慕容悦沉默，片刻之后，悠悠答道：“那是因为，之前我没有遇到衍之！”

只这么一个回答就打破了凌思敏所有的幻想，所有的期望，果然还是自己太天真了，这个男人不是没有心，只是他的心已经全部都给了那个叫做衍之的女子而已。

“也罢！”凌思敏擦干了眼泪，“你做不到的事情，我也不逼迫你，但是另外一个条件想必你能够满足我！”

“好，你说！”看着凌思敏的眼泪，慕容悦多少有些愧疚感，这个女子毕竟是和他相识了多年的女子，这个女子也毕竟是痴痴等候了他多年的女子，这个女子同样是真心爱着他的女子，就算是不爱，却没有办法全然舍弃。

凌思敏的眼神坚决，“我唯一的条件就是，你要给我两个子嗣，哪怕是挂着贵妃的名号也无所谓，对我没有感情也无所谓，我要你的孩子，而且我想要两个！”

慕容悦被凌思敏眼底的坚决所打动，若不是遇到自己，或许她不会将自己的尊严低到尘埃里，不知道是不是月色太过撩人，慕容悦将凌思敏打横抱起，低低的说了句，“好，朕满足你的要求，不过你也不要忘记答应朕的条件！”

明明被慕容悦拥在怀中，凌思敏却半分都没有感觉到暖意，反而有种彻骨的冰冷，衍之，自己到底是哪里比过不她？

于此同时，北凉国的宫中，玲妃和林轩正对面而坐，喝酒赏月，他们面前的桌上有两个酒坛，明明是同样的酒坛，装的却是不同的酒。

玲妃喝了一口那杯中的烈酒，呛得咳嗽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这酒太辣了，竟然连泪珠都被呛了出来。

林轩轻叹，夺过玲妃的酒杯，从自己的酒坛中倒了一杯酒，重新递给玲妃，“我说过，只有这酒，你才能喝！”

玲妃恼火的将那酒杯打翻在地，碎了一地的瓷瓶四下溅开，“我也说过，那个女人酿的酒，我一口都不愿意尝！”

“是吗？”林轩并没有懊恼之色，语气淡淡道：“那还真是可惜！”说完，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浅酌。

玲妃似乎并不解气，一把打掉了林轩手中的酒杯，连同那酒坛一并摔碎在地，歇斯底里道：“你也不许喝，不许！”

林轩的脸上露出悲戚的神色来，“若是我能如同顾轻尘般放下这万里江山，或许，我就不用在此喝这寒月青霜了。”

听了这话，玲妃落下泪来，“表哥，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会爱上那个女人，她到底是有什么好？”

林轩淡淡的开口，“就算是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好，但是我知道，她就像是这孤高的清月，有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这样的答案，还真是伤人，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我都比不上这个叫做衍之的女人吗？”明明是夏夜，玲妃却觉得无比的寒凉。

“或许吧！”林轩诚然道，“你们是不同的，你像是那山中的清泉，即便是让人迷恋却也只是片刻而已，她却是天边的寒月，就算是再孤高也终究让人渴望。”

玲妃突然间冷笑出声，“天边的寒月吗？就算是那样，我也要亲手将她摘下来毁了！”

林轩定定的看着玲妃，“你毁不了她！就算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会不顾一切的阻止你！”

看着林轩眼眸中的坚定，玲妃心如刀割，曾几何时，这双眼眸中只有自己的身影，曾几何时，这种坚定的心情也只是为了守护自己，不过区区一个衍之，将所有属于她的东西全部都夺走了，就算是得到了这北凉国的江山又如何？就算是取得了漫天的权势又如何？那个自己想要的人已经不在了。

“林轩，你给本宫滚出去！”玲妃冷声喝道。

林轩没有辩驳，慢慢起身，给玲妃规矩的行了礼，“贵妃娘娘早些安歇，微臣告退！”转过身去，踏过那一地的碎屑和那扑鼻的酒香，颇为惋惜的说了句，“可惜了这寒月青霜！”

林轩的身后，玲妃早就已经是一脸的心痛，她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若是不要这所谓的权势，她是不是就能够重新赢回她的爱情？只是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吧？就算是她想要重新赢回她的爱情，那个她爱的人却已经不给她这种机会了。

先祖皇陵中，衍之和哑奴几乎同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两人相视一眼，莫不是感冒了？下一秒，衍之只觉得肩头一暖，一件外衣已经披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