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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师姐,你说是不是?

71师姐,你说是不是?

他的反常程如雪和许妙婉都看在眼里,两个人对视一眼,又各自转开了头。

程如雪心中叹气,语文这孩子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许妙婉则是有些后悔提起这茬了,她这很可能无意戳到了别人的伤疤。

但是她是真的很激动,她没想到她找了那么久的人和针法会用这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她根本就按捺不住这种心情啊!

只是,看着纪允文刚才的痛苦,他的母亲很可能已经离世了。

这让许妙婉心中非常的遗憾和觉得有些可惜。

那么独树一帜,却又清高冷傲的女子,要是能在刺绣上在进一步,该是何等的风华耀眼。

可惜了,再也无从得见了。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就怎么沉默了下来,许妙婉是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程如雪则是觉得自己压根就没有开口的资格。

虽然她现在和纪允文之间很是暧昧不清,但是关于人家心底隐秘的痛苦和隐私,她还是找不到立场去过问。

毕竟,她自己心底也是有不能碰触的地方,完全明白在每次被提及时,那血淋淋的心和无法呼吸的疼痛。

纪允文看了她们两个一眼,再次笑笑对着许妙婉道:“你不用觉得尴尬或者抱歉,家母已经离世十余年了,没有什么不好提及的了。”

他虽然是看上去很轻松,许妙婉和程如雪还是看出了他笑容背后那掩饰不住的悲伤。

许妙婉思索了一下,再次开口,“语文是吧?我虽是走的路子不是和你的母亲一条,绣法技艺也不是一家。但你的母亲却可以说是引领我走入刺绣一途的人,我理应喊她一声师傅。这也是我多年为何不曾放弃过寻找她的关键。如今,她既然已经去世,我也没法子去征求她的意见,那么我就自己做主,尊她为师。而你,作为她的儿子,那么我就喊你一声师弟,你觉得意下如何?”

她说的很真诚,也很真心。

这本来就是她在刺绣有成之后,想要做的事情。

若不是她见到沈怡然的那幅绣品,被深深震撼惊艳到,也就不会走上刺绣这条路。

她对于刺绣,的确是有些天分,可刺绣一道都是枯燥而又繁琐的,在她没有所成时候,她也看不到未来是何种模样。

她的绣品也是被人否定过得,有时候还会收到很难听的话。

她虽并不玻璃心,却也在太多次的言语打击下,产生过心灰意冷想要放弃的想法。

但是每次她想要放弃的时候,她脑海中就会不期然的想起,那幅傲然而立,仿佛在睥睨众生的凤凰图。

那么华美,又那么的骄傲。

她一想到那抹骄傲,顿时想要放弃的心就渐渐散去。

不能放弃,总有一天,她也会在刺绣一途上绽放属于自己的光彩,也许不是那么的耀人眼,却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光芒绽放。

后来她做到了,而她能坚持下来,和那幅凤凰图有很大的关系,那么绣出那幅作品的人,则是更让她想要见见。

她要拜那人为师,想要告诉她,若不是当年她的一副绣品,也不会有今日所谓的“许大师”。

这些年,她费尽人力物力,都没有找到这人。

如今,这个人出现了在她面前,虽已然去世,但她这声师傅还是要叫的。

纪允文看着她,看到她眼底的坚定和不容拒绝,再看看自己按照小时候的记忆,依稀照着母亲的手法而绣出的花,此刻正被她紧紧握在手中。

她是真诚的,她对于自家母亲的那份崇拜毫不作伪。

想着,他点点头,“要是家母知道,她能拥有这么出色的一个弟子,一定也会开心。师姐,你说是不是?”

他这声师姐一出口,就清晰看到对面长相清丽秀雅的姑娘脸上泛起几分红晕。

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激动。

多年的执念一朝成真,她是真的很激动很开心。

纪允文看着,心中轻轻道:“妈妈,你曾遗憾我不是个女孩子,如今有人因为看到你的绣品,能独自在你最喜欢的刺绣上走出这么远,并且还想要认你为师,你一定很开心吧!”

许妙婉缓了一会,才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柔声对着纪允文道:“师弟,若是再有你去给师傅上香和扫墓时候,请叫上我。我要去师傅墓前给她上香和正式完成拜师礼。”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也在情理之中,纪允文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遂很痛快的应了下来,“好的师姐。”

他应了许妙婉的话后,又犹豫了一瞬,才开口道:“师姐,我还有个想法,想要请师姐帮个忙。因为家母已经去世多年,她当年的绣品,也没有几幅被保存下的。所以我听到你屡屡提起那幅凤凰图,所以我想要将那幅凤凰图从你堂婶手中买下来,价钱可以让你堂婶看着开,只要我能给得起,我就会倾尽全力买下来。你要是觉得不为难,就帮忙给搭一下线,要是为难就麻烦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我等到休息时候,亲自去联系去一趟也行。”

纪允文在听到许妙婉说起他母亲绣的绣品后,就已经动了心思。

当年他见过母亲的很多绣品,无一不是栩栩如生,不管是绣的什么,都非常传神。

只是可惜,在母亲去世后,他就被爷爷带到了身边,在没回去纪宅过。

后来更是被送出了国,更加就没机会回去了,等到爷爷去世后,他回到国内后第一件事就是差点将纪宅翻了一个底朝天,然而他没有翻到过关于母亲的一点遗物,更别说是绣品了。

他手上有的,不过是母亲在世时,送给一个表姐妹的几个绣品而已。

这次发现还有流落在外的,他是如何也不能放过的。

他也下定了决心,哪怕代价要大一些,也要将母亲的绣品买回来。

那是他身为儿子,能用来怀念追忆母亲的唯一途径了。

许妙婉听了他的话后,感受着他话里的坚决,眼中带了赞赏,却是笑着开口,“师弟不用这么麻烦,那副绣品已经被我堂婶在我十八岁成年礼时候转送给了我,如今就在我家被我珍藏着,师弟有时间随时可以和如如一起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