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允文定格脑海中的那人朝他们一瞥的瞬间，迅速那一眼的特征选说了出来。

这也是在狂战学到的，哪怕是不经意的一个人，也会下意识的去记住。

这是练出来的强迫症一样，强迫脑子去记住。

当初练习这个，所有人也都吃足了苦头的。

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用上。

李建斌手砸了一下桌子，“对，徐子阳那个王八蛋就是你说的那个样，他的左眼角也有一颗痣。”

说着，他将桌子抽屉拉开，翻了一阵后，翻出了一个档案袋，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照片递给纪允文，“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纪允文看了一眼，就无比笃定的道：“对，就是他，不过没有这么年轻，现在看着成熟了很多。”

李建斌将照片收回来，叹了一声，“是啊，都好几年过去了，自然也是要有些变化的。真没想到，这个王八蛋居然还敢回来。”

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问纪允文，“你要不要。”

“我不要，谢谢。”纪允文刚拒绝，程如雪却猛然站起身，劈手将烟从李建斌手上夺了过来，又言简意赅的说了句，“火。”

李建斌忙不迭的将打火机拿出来，巴巴的打着，给程如雪点上。

才又自己拿了一根，默默点着抽了一口，期间他的眼神就一直没有离开过程如雪。

程如雪也不理他，只是自己坐回来，姿态娴熟的抽着。

抽完一根后，她伸手将桌子上的烟盒和打火机都拿了过来，又点了一根。

期间，纪允文不是没想过阻止，却在话到了喉咙口时，又咽了下去。

屋内也就这么沉默了下来，纪允文和李建斌都看着程如雪。

程如雪则是默不作声抽烟，一点要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第二根抽完了，程如雪又去要去拿第三根，手刚碰到烟盒，却被一只干燥温暖的手给按住了。

“如雪，别在抽了，多了伤身体。”

程如雪不做声，手也不拿回来。

纪允文的手也放在她的手上，不收回来。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对峙着。

李建斌不敢插话，只能默默的看着。

以前程如雪压力大时，也是躲到他办公室里面来抽烟，每次都是一口气不停的抽半盒才能停，把整个办公室是抽的乌烟瘴气。

他不是没有劝过，阻止过。

可每次一开口就是动手，打完她则是还是要抽。

他有时都被气的发抖，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后来，狂战的局面稳住了，形势越来越好，她就慢慢的不抽了。

今天，她这是心中一定难受至极，才又开始抽。

他是没想过，或者说是不敢去阻止。

却没想到，还真有胆大的。

就这么过去了一分钟，两人谁也不放手。

“如雪，不能抽了。”纪允文再次说了一次。

程如雪看都没看他，只说了句，“你别管。”

纪允文皱眉，“我不管你谁管？”

“还没怎么样呢，你就要管东管西了么？别说为我好，我不接受这个说辞。”程如雪的话硬邦邦的伤人。

不光让纪允文脸色变了下，就连李建斌面色也都有些不太好看。

“丫头，他也是一片好心，别迁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