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时候，都隐隐带了几分颤抖。

致力于细菌病毒研究的科学家，一起车祸遇难。

兄妹齐齐参军，一起来到特战队，成为了这里的特例。

答案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他呼吸急促，看向李建斌的眸子中带着震惊。

李建斌沉默了一下，“你可知道C集团是做什么的？”

然后不等纪允文说话，李建斌就又自顾自的道：“是贩卖人口，还为一些恐怖分子提供一些可以制造出大面积传染的病毒或者瘟疫细菌。当年的如钧父母在这领域，是比较优秀的人才。后来，上面也想要扫除这个C集团，就和如钧父母沟通过，将他们的名气在做大一些，希望可以吸引到C集团出手。”

李建斌嗓子发紧，声音也变得暗哑。

这些事情，队里别人从来不知道。

只有他和程如雪知道，可这件事情，却比程如钧的话还难以被提起。

李建斌多年来，还是在程如钧在时，和程如钧讨论过。

后来程如钧牺牲后，就剩下程如雪一个。

她已经够艰难，够痛苦了，他怎么还能好意思的再去提起对她来说，更深一层的痛楚。

“后来，开始是很成功的，如钧父母做的也很好。面对C集团的接触，他们的反应都堪称完美。只是后来还是出了意外，当时的一切我是不太清楚的，就是如钧父母均丧生。上面也对这件事情充满愧疚和抱歉，不光对如钧他们大力补偿了。”

“更是在他们都立志进入特战队时，放开了一面，打破了近亲不能同在狂战的规矩不说，更是让丫头也能破格参加选拔，只要她能过去，就可以进入狂战。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事情，丫头一家四口，有三口是死在C集团手里的。”

“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为什么要对C集团一点消息激动不已？若是换做是你，你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亲人，你最爱的家人和与你关系最好的战友都死在某一个势力手里，你会不会疯狂？”

他的话音落下后，纪允文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可能会不惜一切也要为那些人来报仇吧！

什么也没有报仇重要，什么也不能阻挡。

程如雪这个反应，都已经算是好的了。

至少她还很理智，很冷静。

没有在见到徐子阳的第一时间就扑上去。

但是这样，心中恐怕会更煎熬更痛苦吧！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耐着性子和他商量让他去接近曹如月。

在他生气拒绝之后，更是做出了妥协让步。

那时她的心该有多难受？

纪允文心痛难当，“霍”的一下站起身，铁青着脸朝外面走去。

李建斌也不阻止他，只是在他要迈出办公室时，轻声说了句，“你是她亲自选的人，还请以后多对她好一些，她太难了。”

话中是浓浓的感情和一分不易察觉的祈求。

纪允文喉间一哽，忽然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他点点头，“你放心。”

然后大踏步离开，朝着程如雪的宿舍而去。

他不想去做什么，也不想去叫醒他，只是……想要站在她的窗下，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