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大队长你别问了，我实在是没脸说。

溜溜球说这话时，心中是很不好受的。

他的心里也是感慨良多，他真的没想到程如雪会在所有菜鸟们面前给他们做脸。

没想到她会这么将他们的形象塑造的这么高大光辉，让这些菜鸟一见到他们就双眼放光。

可他们真的配吗？

他们真的比这些菜鸟强吗？并不是的。

事实是，他们当年差了如今这些菜鸟不小的距离。

这些他们心中也许都有隐隐约约的明悟，只是不想去承认罢了。

那时的四军来了时，他们就已经看出端倪了。

要是换做他们当年入了狂战这么长的时间，是真的做不到这么好。

一时间，溜溜球心中复杂至极。

纪允文也看出来了，也将心中的笑意尽数收敛去了。

“猛男哥，球哥，我没有见到过你们当时是如何训练的，也不知道你们当时的实力比之我们现在到底是如何。可我相信如雪，她既然能这么说，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你们也……也不要太过在意这件事。”

他说着，很是友善的看着面色复杂的猛男和溜溜球，“你们两个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就尽管直接说。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能做到，我就一定会帮你们做好。”

他的眼中没有得意，没有取笑，眼中也都是真诚。

猛男无言，只是伸出拳头锤了锤纪允文的肩膀，“谢了兄弟。”

这时的他，也能明白为何在纪允文听到结合了他们和程如雪说的截然不同后，选择告诉他们实话。

他只想让他们明白程如雪对他们的心意，不想让她的心思白费。

程如雪对着他们很失望，却在菜鸟们面前维护着他们。

让他们还没有踏入这里，就有了一个当年的老队员比他们优秀太多的固有印象。

她是想要这些菜鸟们发自内心的尊敬他们，敬重他们。

因为她知道，她带出的这批菜鸟真实水平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也知道，这些菜鸟在真的进入狂战，再上几次战场褪去身上的青涩后，将会怎么样的大放光彩。

她这是在提前为他们撑场子。

只是她在菜鸟们面前为他们竭力撑场子，看着菜鸟们一步步成长，在对比当时的他们。

她一定对他们越来越是有些失望。

曾经走错了路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走错了后，还不愿回头重来，宁愿固执的走到底。

这才是，程如雪最失望的地方吧！

这些，不光猛男懂，溜溜球也是懂得的。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了决断，“我们这些老队员，该清醒一些了！”

纪允文微笑，“很荣幸能见证你们的痛定思痛，请问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猛男深呼了一口气，沉声道：“我想要你帮我……不，是帮我们所有老队员做一件事。我要让所有老队员都能清醒过来，面对现实，做出改变！”

纪允文露出几分灿烂的笑意，俊脸上满满都是欣慰，“愿为你们服务。”

三人相顾对视一眼，都露出笑容。

同时伸出拳头，在空中轻轻一碰。

自从纪允文半夜偷偷来过后，李建斌就觉得队里又开始弥漫起一些怪怪的气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