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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伤口感染

194伤口感染

“只要确认苏依雪不是日本的间碟,我会结束调查。”高兆楠并不打算让步,内疚只是个人的行为。如果苏依雪真的是日本的间碟,那么,他会亲手要她的命。因为,那将上升到另一个高度。

冯擎苍不再说话,算是默认,因为他相信,雪儿绝不会是日本的间碟,如果是的话,就不会那么傻傻地任他欺负了。

“孩子无辜,让他先回家吧,我怕夜长梦多。”高兆楠提醒冯擎苍,苏依雪能躲过子弹,孩子也能吗?他可不敢抱那样侥幸的心理。

“我会尽快。”冯擎苍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想到天赐,他的心里升腾起了父爱,他庆幸这四个月的时间以来,他并没有做出太多伤害他的事情来,还坚持每个星期都去看他,参与了他的成长。

“好吧,我能说的说完了,大年三十,你不会让我在这里陪着你吧?”高兆楠从沙发里爬起来。

“调查到的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调查的时候,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伤害雪儿!”冯擎苍这算是最后的警告与底限。他刚才说过,如果过份,他会不顾手足。

高兆楠怔了一下,将双腿伸进拖鞋里,站起身来,算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苏家。

苏梓耀在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就把食材准备得差不多了,十二个菜,象征着月月红,意思就是每一个月都要顺顺利利,当然就是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都顺顺利利了。

静怡帮着苏爸爸弄好了食材以后,去房间里看雪儿,雪儿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手术以后,失血过多,她的血压很低,加上天气寒冷,血压就更低了,血压低的人是很容易陷处深度睡眠的。

静怡蹑手蹑脚地看一眼雪儿后,又轻手轻脚地溜出来,溜进厨房,很高兴地笑着:“苏爸爸,雪儿睡着了。这样伤口就好得快了,要不,晚一点再动手炒菜?”

“也好。”苏梓耀熄了火,放下了手中的铲子,解下了围裙,走出厨房。

苏依雪其实睡得并不好,虽然醒不来,可她的脑子里总有一些残余的思维在活动着,她的大脑皮层从昨晚到现在,一时半刻也没有得到休息,总是会产生一些恐怖的幻觉,就是所谓的梦。

她梦到冯擎苍又把孩子抱走了,她追着他的车子,他用力地踩着油门,竟然还从车门里探出头来,得意地冲着她笑,然后朝着她大喊,“你快追啊,追上了我就把孩子还给你。”然后,她无奈地拼尽全身的力气追了出去,脚下如同长了风火轮一般,飞快地跑了起来,就快要追到车子了,冯擎苍猛地把天赐从车窗里扔了出来,她的速度与他的速度都太快,天赐飞速地往后飞去,她伸出双手用力地一抱,除了空气,她什么也没有抱着,她转头的时候,看到天赐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连哭一声都没有来得及,整个人倒在了血泊里,一辆车子从他的身上碾压了过去。

“啊――啊――”苏依雪大叫着。

静怡与苏梓耀立即冲进了房间里。

雪儿正左右摇晃着脑袋,双手在胸前不停地舞动着,“啊――不要――我求你,不要――啊――”

“雪儿――”静怡冲到了苏梓耀的前面,用力地握紧苏依雪的手,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额头,眉头一皱,转头凝重地看向苏梓耀,“苏爸爸,雪儿发烧了,快烧点热水,家里有酒吗?”

“有。”苏梓耀立即奔到了厨房里去,手忙脚乱地打开煤气,把水壶提到火上,然后再抓着那半瓶白酒奔到了房间里,把酒交到静怡的手里。

“苏爸爸,你让宁静过来帮我,我替雪儿擦一下身子。她大概是伤口感染了,才会发烧,也怪她平常免疫力太差了。”静怡一边说着,一边拧开了酒瓶的瓶盖。

苏梓耀布满皱纹的脸上,更显得深邃了,他深深地看一眼雪儿,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宁静走了进来,乖巧地立在静怡的旁边:“静怡姐姐,姐姐怎么样了?爸爸让我进来帮你的忙。”

“好,你去拿一个盆进来。”静怡把酒瓶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把取暖器开到了最大,再检查了一遍窗户,再打开衣柜,从里面抱出一床被子来,盖到雪儿的身上。

宁静已经端着盆子走进来了,盆子里,放着一条毛巾,是苏梓耀准备的。

唐静怡接进盆,把盆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将半瓶酒倒进了盆里,再对宁静说道,“宁静,你让苏爸爸再去买几瓶白酒,如果药店还开门的话,买两瓶医药酒精,再准备一些纱布和阿莫西林。”宁静立即应声出去了。

很快,静怡的耳边便传来了苏爸爸沉重的关门之声。

静怡的眉头紧拧了起来,雪儿,你一定要坚强,她的手里,是蘸着白酒的毛巾,先从额头开始,一寸一寸地擦着苏依雪的身体,她没敢替她脱掉衣服,只是尽量地把毛巾拧得干一些,再伸进去轻轻地擦拭着雪儿的身体。

“啊――不要――冯擎苍,不要――”苏依雪这一次叫冯擎苍的名字格外清晰,静怡紧张地伸手捂住雪儿的嘴。

然后看到宁静站在门口,她有意把宁静支了出去,“宁静,你去外面看电视吧,这里我一个人就成了,你等着苏爸爸,只要他一回来,你立即告诉我。”

“哦,好。”宁静退了出去,她歪着脑袋,想着刚才听到的那句话,姐姐在叫谁名字吧?怎么像演电视剧一样的。

静怡的手被雪儿捉住了,她用力地捏紧她的手,拼尽全身的力气,眉头紧拧成一个巨大的川字,额前豆大的汗珠往外渗着,嘴里喃喃着,“冯擎苍,我求你,把天赐还给我好不好?把他还给我,你和江美琪还会再有宝宝的,把我的天赐还给我。呜呜――”雪儿哭得极度伤心,竟抽噎了起来,只是,无论她的语言怎样清晰,无论她的思维怎样明了,她的眼皮如灌了铅一样,怎么也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