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203女人的恨

203女人的恨

冯天德左手拿着一把手枪,右手拿着一辆小汽车,胯下还夹着一只毛茸茸的灰太狼,献宝一般地凑到天赐的面前,把玩具堆到天赐的旁边,然后手里拿着黑色的仿真玩具枪晃了晃:“天赐,来,爷爷抱!”

他手里的枪吸引了天赐,事实上,沙发上的红色小汽车模型也同样吸引了天赐,对枪与汽车的爱好,似乎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天性。

天赐白嫩嫩的脸上挂着好天真的笑容,眼珠子闪亮地眨着,如同天际最璀璨的星辰一般闪烁着,他伸出了粉嘟嘟的手,抓过枪,然后看向冯天德,没有之前那么有敌意了。

冯擎苍看到老爸的这一招管用,立即从纸箱里挑了一只口哨,然后像个孩子一样堆着笑容吹了起来,用声音吸引天赐。

得斯看着大哥的样子有点恍神,上帝啊,谁说大哥的世界里只有冷酷。他看向冯擎苍,笑得有些奸,然后对着天赐挤眉弄眼,再挑了挑他好看的剑眉,把天赐完全当成一个男子汉一般:“天赐,看看你爸爸多恶心!”

天赐被冯擎苍的哨声吸引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冯擎苍嘴上那只发出声音的绿色哨子。

冯天德看到孙子的眼神被吸引了,立即不高兴了,黑着脸看向冯擎苍:“平日里不见你与孩子搞好关系,现在我好不容易有孙子了,你又来和我抢!”说完以后,他再拿起小汽车在天赐的眼前晃动。

冯擎苍看一眼老爷子,将哨子放了下来,蹲到天赐的面前:“宝贝,给!”

天赐立即开心地接过哨子,孩子终归是不长记性的,有好吃的有好玩的,什么都能忘记。

“美琪,你跟我来一下!”冯擎苍说这话的时候,却与得斯交汇了一个眼神,似乎他们之前便有所约定,得斯点了点头,然后故作漫不经心地看向天赐。

冯擎苍说完以后往楼上走去,江美琪立即屁颠颠地跟上去。

得斯立即堆着笑脸起身告辞。

冯天德真是求之不得,巴不得他们全部都不要再出现,不要再打扰他与孙子的天伦之乐。

看到丁凤正一脸欣慰地坐在天赐的对面,他语重心长地开口:“虽说还没有儿媳妇,冯家也总算有后了,香火没有断,冯氏集团有了可以培养的继承人,我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你看江家,郝家,都没有合适的继承人,所以江业诚和郝建邦才会活得那么辛苦。那个女人,也算是为咱们家立了功了,原想着给她五百万,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反正这样的女人也只是为了钱,不过看在她十月怀胎也辛苦了一场的份上,给她一千万吧,明天我就去把这件事情办了,听说那个女人在北京?”

丁凤的眼神闪躲,心里也有些心酸,只有女人才会体谅女人。擎苍喜欢那个女人,自然会有喜欢的道理,他相信儿子,也愿意尊重儿子。听着冯天德的话,她立即想起自己奉子成婚时的那些往事。

她不说话,冯天德有些狂躁地开口:“我问你呐,那个女人是在北京吧?”

“我没有听说!”丁凤装傻。虽然她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关于苏依雪,她仍然通过打听而有所了解,她知道春节的时候,她的妹妹在家里遭遇了枪击,而这些,多少是与儿子有一定的关系,她不过问,是因为相信儿子能把这一切处理好。

“你也不关心关心,真是的。”冯天德抱怨了一句以后,又堆着一脸的笑容看向天赐,越看心里越美,天赐正一手握着枪然后学着电视里瞄准的样子微闭起一只眼。

“天哪,丁凤,你快看,咱们孙子多聪明啊,还没有一岁吧,都会开枪了。”冯天德拍起了手掌,乐得自己倒像个孩子了。

丁凤只是微微一笑,她的心里,总感觉有种莫名的不踏实。

楼上,冯擎苍领着江美琪去了书房,然后转过身来,双手抱肩,看向江美琪。

江美琪立即有一种压迫感,冯擎苍正穿着西装,在家里没有打领带,衣领微微趟开来,露出古铜色紧实的胸肌,透着无尽的诱惑,他的脸,阴沉得一如既往,接近一九零的身高让没有穿高跟鞋的江美琪只能仰视他。

“美琪,天赐回来了,你能接受吗?”冯擎苍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风。

“能!”江美琪仰着头保证着。

“我是说你现在从心理上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了吗?”冯擎苍咄咄逼人的语气让江美琪有种欲哭无泪的痛苦。

“是的,我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江美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而她的拳头出卖了自己,她的拳头在身侧紧紧地攥紧,指节泛白。

“很好!”冯擎苍冷哼一声以后,嘴角流过一抹嗜血的冷笑,勾起的唇角让他看上去更加冷酷,“以后你就在家里多陪天赐,与他好好地培养感情,我会比较忙,可能回来的次数会少一点。”冯擎苍说完以后离开书房,留下愤恨的江美琪。

江美琪站在冯擎苍的书房里发呆,然后转身,感觉腿有千斤重,怎么也挪不动,她竟然要替那个贱女人养孩子,还得当成自己亲生的,她冷哼出声,冷笑出声,苏依雪,你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你的儿子,都会跟你的妹妹一样,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江美琪生的儿子才配姓冯。

她想大喊几句,怕冯擎苍听到,委屈地蹲下身子,哭得泣不成声,用手捂住嘴,脸埋在膝盖里,靠着墙呜呜咽咽,哭了半晌,她站起身来,擦干眼泪,眸子里充满了火红火红的恨意。

从冰箱里直接取了一块冰,走进卫生间,将冰敷在眼睑上,现在依然是冬天,冰有着彻骨的寒冷,而她的心,此刻比冰更寒,她的恨,比冰更坚,她的意念,在空气里凝固,她关紧了卫生间的门,从兜里掏出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