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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驯妃筵图卷】第二卷 魅影重重21-22章(2 / 2)

有什么事情吗?“

“夫人,这是姚姬夫人给您的回信”。王管家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郑重地交

给秦娥。

秦娥接过信,道:“嗯,你先回去休息吧”。

第二十二章赴宴。

回屋看完了信,秦娥暗道:“姚姬夫人也在受邀之列,那这次华阳君举办的

雅集,我还真要走一遭了”。可是自己确实口拙,不

善言谈,常成笑柄,还是得需要一个顺心的机敏之人陪伴左右。

带谁比较合适呢?

豹儿机敏勇敢,但他不喜欢这种活动。家里都是喜欢舞枪弄棒的,对于文人

雅士的事物毫无兴趣,自己倒是个异类了。她想来想

去,好像只有大龙(寐生)比较合适,上次在百花集,他的反应就很机敏过

人。

“就他吧”。秦娥暗想。

夜里,寐生刚刚练完内功,正在打坐,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他立刻

停止打坐,假装睡觉。不一会,门外传来了轻轻地咚

咚敲门声。

寐生的鼻子很灵,他一闻到那股淡淡的馨香,就知道,是秦娥。

“晚上来找我做什么?”他一边想一边掌了灯,便去开门。

一个端庄的美妇人正在站在门口,带着微笑看着他,不是秦娥又是谁?

“小的见过夫人”。他连忙放下烛火,躬身行礼。侧身让秦娥走进屋里。

“大龙不必这么客气”。

秦娥进了屋,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里面陈设简单,干净无尘。暗道自己果

然没看错人。

寐生赶忙从柜中拿出一张软垫放在席上,道:“夫人请坐”。

她跽坐于席上,见寐生还是躬身以待,便笑道:“你先坐下”。

见他坐下,便道:“深夜打扰,还望大龙不要见怪”。

寐生道:“夫人哪里话,这里的一切都是夫人的,小的也是夫人雇佣,夫人

想什么见,在哪里见,都是合情合理的”。

秦娥见他如此说话,心中更是满意,真是个玲珑剔透的巧人!

秦娥顿了顿,道:“明日我应华阳君邀请,赴南园雅集,不知大龙可愿一同

前往?”。

雅集?雅集不就是贵族中的文人雅士干的吗?和自己一个下人有什么关系?

这秦娥居然会邀请自己一起去。看来自己在她心中倒

不像是个下人。他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婉拒道:“小的愚陋,哪里懂贵

族文人的事物,去了怕给夫人丢脸,给斛律府蒙羞啊”。

秦娥劝道:“大龙莫要妄自菲薄,你的资质这么高,光凭着对花草的造诣,

便足以登大雅之堂。上次你中百花集的应对如流,老

身也是敬佩的紧”。

秦娥继续柔声道:“大龙就当是帮我一个忙”。那声音柔的让寐生差点把持

不住。

寐生哪里料到她会拿出如此态度,这要是再不答应,可就说不过去了。她当

即就额头碰地,道:“多谢夫人夸赞,夫人如此说,

大龙安能拒绝?”。

“那便好,希望你能像上次那般从容应对,明天一早我让王管家去接你”。

秦娥道。

第二日一早,秦娥便让王管家给寐生送了一件崭新的青色圆领袍,一顶黑色

幞头纱帽,一双乌皮靴。他对寐生意味深长道:“夫人

可是第一次给下人赐服,大龙啊,你以后可要好好服侍夫人哪”。

“管家吩咐的是,小的定当竭尽全力以报夫人之恩”。寐生嘴上虽然说得响

亮,心里却暗讽:对,我是要好好伺候夫人,用我的

大肉棒好好服侍夫人的三个洞。

寐生穿好衣服,虽然矮小,但窄袖修身的圆领袍穿在身上还是显得有几分干

练。王管家不禁赞道:“人靠衣裳马靠鞍,你穿上这

衣服倒是别有精致”。

“夫人已经在候着了,快随我走吧”。王管家领着寐生便往大门走。

来到府门口,只见一辆装饰典雅的马车正停在门外,上次那个老车夫正坐在

马车上,见到寐生,便露出一丝善意的微笑。

王管家走到马车旁,道:“夫人,大龙到了”。

“嗯,大龙,上车吧”。隔着布帘,秦娥那柔柔的声音传了出来。

“上去吧”。王管家道。

“谢过王管家”。寐生说完便上了马车,和老车夫并排而坐。

“黄伯,去南园”。秦娥吩咐道。

“好嘞”。

一声皮鞭响,那高大的棕马便奔跑起来,在街道上疾驰。

今天的天气很好,夏末的阳光在早晨的时候很柔和,落在宽敞的朱雀大道上,

像是铺了一层黄金。不消一炷香的功夫,马车便穿

过朱雀街,出了威严的安京南大门——明德门,过了宽阔的护城河,外面便

又是一番世界。

笔直往南又跑了半炷香功夫,再往左转,便是郊外,这里处处草木。再往右,

入眼处,茂盛草木之间,便掩映着一大片密集的庄

园,一眼望去,秀丽而幽静。

马车停在一座豪华的府邸外,寐生抬头一瞧,只见门匾上题着“南园”二字。

寐生侧过头,轻喊:“夫人,南园到了”。

然后他和老车夫便下了车,搬出一张胡凳放在马车旁,自己站在车旁等待。

不一会,帘子被掀开,秦娥从里面出来,一脚踏在凳

子上,另一只脚便下了地。

秦娥看了寐生一眼,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暗道:这衣服穿在他身上倒是挺有

精神。

寐生也被秦娥今天的打扮惊艳到了,秦娥的眉心贴着一朵花钿,梳着如云的

高冠,上面步摇金钗点缀其间,那如白雪般的脖子上

陆着一串银白色珍珠项链,分外照人。那一身红色绣花齐胸襦裙飘逸又风流,

在腰间还披着红色织金丝披帛,面料如纱,被风吹的如

波浪一般流动,将美妇丰满婀娜的体态勾勒掩映的性感而诱人,惹人遐思。

她的妆容比平时稍显浓重,却并不浓艳,这已经是秦娥能承受的最大的妆容

尺度了。

寐生偷偷看,心里的想要征服她的欲望更加强烈了。这个女人虽然老点,但

确实是秀色可餐啊!

紧接着,流云师太也下了车。她一身青衣,看起来悠然淡雅。

寐生赶紧行礼:“见过师太”。

流云师太回礼道:“阿弥陀佛,早上听青萍居士谈到你,果然气度不凡”。

她的话,寐生听不出真假,也懒得辨别真假。

“师太,这便是南园?”秦娥问道。

“正是,不过以前的正门并不是这样”。

寐生收回心神,往庄园正门一望,好不气派!只见正门口立着两尊石人,一

人执笔沉思,一人持剑眺望,雕刻惟妙惟肖,犹如真

人再现!再往里,四根大红梁柱屹立,上面的房梁雕画着丰富多彩的图案,

房梁外琉璃瓦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梁柱中间则是一扇朱

色大门,高约一丈五,宽约一丈。朱色大门两侧各有一扇朱色小门,略小于

正门。三扇门上皆雕刻精美的异兽图案,让人感觉那不是

门,而是三幅画。

府邸大门直通一条管道,而两边则是茂盛的名贵草木。

真是大手笔!这间府邸的主人必然是个巨富!寐生暗叹。

门口的仆人一见到马车上下来了几人,便趋步走过来,问道:“请问尊夫人

是?”。

寐生赶紧上前,正声介绍道:“这是斛律将军正妻秦夫人!这位是流云师太”。

仆人诧异于寐生1.6 不到的身高,不过对他的话却还是震惊了一下,赶忙行

礼道:“小的见过将军夫人!流云师太”。

几人寒暄一阵,仆人道:“将军夫人和师太先请,我家夫人马上便来”。

秦娥几人正欲进府,不远处却传来几声哀嚎。

几人回头一望,原来是草木中跑过来十几个人,他们中有男有女,皆衣衫破

烂,蓬头垢面,伤痕累累,骨瘦如柴,活像是六神无

主的行尸一般。

这行人一见到他们便跪地匍匐着前行,边爬便喊:“大慈大悲的夫人啊!可

怜可怜我们吧!给点吃的吧”。

“夫人啊!俺家娃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啊!娃都要饿死了啊!赏口饭钱吧!

呜呜呜……“一个妇人背着一个干柴一般的男童,

边哭边喊。她的孩子才五六岁,她估计也就三十多,可是能看见几丝白发,

那沟壑般的皱纹,那如橘子皮般的脸,看起来却苍老的如

同五六十岁的老妪一般。

“求求您了!救救我们吧”。一个瘦弱少年垂首痛呼。

这些人年纪都不大,小的不过几岁,大的不过三十几岁,都是秦娥儿孙辈的

人,可是一个个的饿得,累的,不成人形。三十出头

的女人苍老比五十多岁的,寐生看看她们那干巴巴的,布满风霜的脸,再看

看秦娥那光滑白嫩的俏脸。不禁暗叹,穷人妇再年轻都比

不上豪门熟妇那金钱堆砌的保养啊。

乱世人不如狗啊!寐生有心无力,只有暗自悲伤。

“师太!夫人!发发慈悲吧”。一个青年男子跪地连连磕头。

流云师太上前一步闭上眼睛念了声阿弥陀佛,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分散于众

人,叹道:“阿弥陀佛,贫尼也只有这么多了”。

“夫人!行行好吧!救救我吧”。一个赤脚少女匍匐向前,张大了嘴,睁大

了眼,像是干涸的洼地渴望清泉的灌入一般。她很瘦

,头发枯黄如草,肤色如土,能清晰地看见她体表皮肤紧紧包裹着里面的骨

架,似乎一阵风,一粒沙子,便能击破体肤,往骨头露出

来。饿的只剩下一副皮包骨了,看起来可怜又恐怖。

秦娥被眼前的惨像吓呆了,她从小锦衣玉食,从未见过如此人类的如此惨状,

她看到皮包骨少女,啊得一声吓得大惊失色,看得

让她毛骨悚然,似乎自己的骨头架子也要破皮而出了!她连退了好几步,身

子差点摔倒,寐生赶紧上前扶住她。秦娥定了定心神,望

着那些可怜的难民,却又不禁心生怜悯,暗道:“天下还有如此可怜人!哪

里让人忍心呢?”她从袖中掏来掏去,却发现并未携带银

两。

看看身上的事物,忽然发现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她将项链取下来,交于寐生。

略带伤感地道:“将项链拆散,分于他们吧”。

这时候,南园仆人见他如此做,便劝道:“夫人不必理会,他们是陇梁郡逃

难过来的饥民,是官府该管的,与夫人无关”。

他高昂着头颅,满脸鄙夷地道:“这帮贱民,已经来过这里一次了”。

秦娥却反驳道:“都是太一神的子民,并无过错,也并非奴隶,哪里能分什

么职责和贵贱?”

寐生被秦娥一连串举动触动颇大,暗道:这个女人虽然愚蠢懦弱,却也是心

地善良的人,比她女儿斛律骄刁蛮女强了千百倍啊。

正在这时,不远处又传来连串的马蹄声,众人回望,只见滚滚烟尘中,一辆

豪华的马车领着一对驾马卫士正奔驰而来。

仆人欣喜地道:“是我家夫人到了”。

说着,他便趋步向前,往大道上如一条灵活懂事的宠物狗一般,趴伏在地上,

比刚刚他所嘲讽的流民的态度还要卑微三分。

“吁”。马车猛地一顿,停在了仆人的身侧。

车夫旁的另两名仆人也迅速下车,抬出一张红地毯,从马车前一直铺到了南

园府邸门口,然后两人便于与车旁的仆人一样并列趴

伏在地上,卫士们皆下马在红地毯上排成两队。他们和仆人一齐小心翼翼地

喊道:“小的们恭迎夫人”。

车帘被两只纤手掀开,两名西土金发碧眼的侍女扶着一名花枝招展的美艳贵

妇人走出车厢,车帘被打开的一瞬间,众人只觉得眼

前一亮。

为什么呢?。

因为两名西土血统的侍女很美,而被她们搀扶的这个贵妇更美。

贵妇和两名侍女踩着三名仆人的后背,缓缓地下了地,迈着款款猫步,优雅

有度的走过来。

寐生又忍不住从下到上细细品足。

贵妇穿着件西洋黑色真丝晚礼服,礼服的大腿两侧都开着叉,在走动间,便

可清晰看见一双玉足。双足晶莹玉润,脚趾上涂着红

艳艳的甲油,像一颗颗樱桃。脚上则穿着一双黑色镶钻高跟鞋,露出一双修

长圆润的大腿,上面套着薄薄的黑丝袜,里面白皙的腿肉

,隐约可见。她的步子优雅而妖娆。

她的身材高挑而丰腴,前凸而后翘。在修身礼服的勾勒之下,那细细的腰肢

如杨柳一般左右摇摆,那肥硕圆滚的屁股,挺翘灵活

,如西瓜一般来回滚动,那一双大腿曲线曼妙般前后迈动。腰,臀,腿之间,

一股女人那难以言明的韵味顿时就飘散开来。这是不需

去说的尊贵,这是成熟的性感,也是性感的优雅,这份优雅的风韵独她一份,

夺人心魄。

往上便是胸脯,只见那礼服的领口开襟很大,胸前两边衣料堪堪包裹住两只

乳房。一对乳房像两只哈密瓜般浑圆高挺,乳房之间

留出一道深深的乳沟,白的像一座雪谷,每一次走动都会抖动出一波白浪,

让人忍不住去探寻其间秘密。

再往上看,美妇那高高扬起的头上斜戴着一顶西洋黑礼帽,那如天鹅般雪白

的颈项上戴着一枚鸡蛋大小的黑钻石,耀眼如星。那

一双如白藕般的手臂上套着长筒真丝黑手套,正怀抱着一只纯白宠物狗。

礼服上还零星地点缀着一些黑色碎钻,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就像是

美妇是穿着一片璀璨的星空悠然踏来,尽显性感与奢

华。

美妇虽然穿着西洋衣服,长得确是东土模样。一双波光动人的桃花眼在左一

瞥和右一瞥中尽显高傲和不屑,连带着那双弯翘的睫

毛似乎也带了份独我的傲气。她脸型很大方,这并不是大。她脸略长,不圆

也不方,两鬓轮廓圆润,脸蛋也圆润有肉,显得有些富贵

之气。但两腮至下巴,却有些尖长,又显得有些刻薄和风骚。她的鼻子很挺

立,高高地仰着,那一双浓烈如火的红唇和一身黑礼服对

比起来,又格外的炙热。

若论美,她比秦娥还要美上几分,若论性感,自是性感更多几重。

寐生心里起了层层波浪,啧啧啧啧,这个女人是谁家的?看得他鸡巴硬邦邦!

前一个秦娥已经让人想入非非了,这又是别样的成

熟妇人,更让他心猿意马!

他偷偷打量这个女人身高,穿上高跟鞋,怎么也有将近1.8 的身高,比1.7

的秦娥高了一个头。这高挑凹凸的身姿,看起来就像是

一个葫芦形。

贵妇人在两名侍女的陪伴下迈着优雅有序的步子走过红地毯,来到众人面前,

见到秦娥和流云师太,便微微行礼,笑吟吟地道:

“秦夫人!流云师太!好久不见”。

秦娥早已被她独特的打扮惊呆了,但是豪门贵妇的固有反应还是在的,她回

礼道:“君夫人。

“贫尼见过君夫人”。

“小的见过夫人”。

除此之外,在场所有人都被她无视了。华阳君瞧到秦娥手上的项链,问:

“夫人这是做什么?”

秦娥不好意思地道:“见眼前难民,心下不忍,意欲施舍又未曾带银两”。

华阳君这才注意到早已被卫士赶出红地毯外的一堆难民,扫了他们一样,她

眼中露出不屑和鄙夷,翘着嘴巴道:“原来是为这帮

子贱民啊!夫人不值得这般去做,他们是官府该管的。干夫人何事?”。

“这……”。秦娥不知如何回答”。

“尊贵的夫人,救救我们这些可怜人吧”。

“夫人救命啊”。

“求求夫人了!赏口狗吃的粮食吧”。

“夫人哪!俺家娃才四岁啊,您可怜可怜他吧”。

“夫人行行好!赏口吃的救救我家相公吧”。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那群难民堆在红地毯外,连连磕头,声声哀嚎,看起来凄

惨无比。

他们为了活命,早已经没有尊严了。

秦娥和流云师太都不忍心去看,去听,就连寐生也是如此,他想到了当年的

自己。

华阳君眼中的鄙夷更甚,她怀中的白狗似乎被难民的喊叫声惹恼了,汪汪汪

地叫起来。

“小白”。华阳君出言安抚,却毫无效果。

“汪汪汪”。宠物狗用可怜的眼神望着女主人。

“好了好了,早晨吃的,现在又要吃,依你,依你”。

华阳君便对身旁的侍女道:“蒂娜,拿牛肉干,桃酥”。

“露娜,拿牛奶”。

侍女蒂娜身上的包裹里拿出一块牛肉干和一块桃酥出来,而露娜则拿出满装

牛奶的奶嘴瓶出来。

牛肉干的肉质很好,让人看起来很有食欲,而桃酥更是香喷喷的,狗不叫唤

了。难民也停下来了,他们眼巴巴,直勾勾地望着牛

肉干和桃酥被贵妇怀中狗狼吞虎咽,几滴肉末掉下来,勾得他们眼睛都直了,

各自吞了吞口水。

待宠物狗喝完一瓶牛奶,它满足地又在贵妇的怀里蹭了蹭,好不安详,看得

寐生都想做那条狗。

难民们悲伤地望着那只狗,再次跪地磕头,喊道:“求求夫人赏口吃的吧”。

“夫人啊!赏口救命粮吧”。

“呜呜呜!夫人啊,救救我的妻子吧”。

“救救我的女儿吧,夫人”。

贵妇怀中的宠物狗被吓得抖抖索索的,华阳君眼中的不屑在难民的呼喊中渐

渐变成了愤怒,她斩钉截铁地道:“贱民,真是扫兴

,来人呐,给我将他们乱棍打出去”。

“君夫人”。秦娥和流云师太同时喊道。

“他们命是官府该管的,与我何干?我这可是西土名犬,百个奴仆也抵不上

它半条命!吓着了它,他们拿命都低不了”。

“啊”。

“饶命啊”。

卫士们拿着棍子对着难民便是一顿打,难民如丧家犬般逃离,不对,他们还

不如犬。

待这事一了,华阳君又恢复了笑容,不过秦娥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她的心此

时剧痛无比。她想回府,却又不敢。华阳君并不是一

个将军夫人就能随意得罪的,她的儿子乔子高,可是道宗之人,一身修为惊

世骇俗。她的夫君是东土著名的海商,商品贸易连贯东西

土,富可敌国。她的父亲,则也是一名显赫的巨商。

“夫人”寐生小心地提醒秦娥。

华阳君这才注意到寐生的存在,她眼中闪过几丝惊诧,又从惊诧变成了鄙夷,

接着又变成了厌恶,她眯着眼调笑着问:“这位是?”。

秦娥从思考中缓过神来,道:“这是大龙,我府上的园丁”。

华阳君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掩嘴嗤笑道:“原来是府上仆从啊,叫大龙,倒

是好大的口气哟!怪不得看起来脏兮兮的,秦夫人,

你不会要把他带进南园吧?这般矮小丑陋,比那说唱杂耍的胡人侏儒也好不

了哪里去,莫不怕人笑话?“她说话不停翻着眼睛,那眼

白在寐生身上来回地扫,每一次上扬,没一次开合,都充满了轻贱之色。

流云师太和秦娥都很尴尬,寐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切”。华阳君纤腰一扭,那礼下的酥胸弹了弹,雪白的乳沟衬托着她自诩

的尊贵高洁,那浑圆的大屁股也滚动出一圈波浪,瞬间

变得更加高耸,像是一座山丘,溢出了几分贵妇人的高傲。

她翻了翻白眼,翘着嘴道:“我这南园里可容不下如此丑角!让人笑话本夫

人”。华阳君这话说的很重,但却言重了。寐生虽然

矮小,却也有1.6.何况他并不瘦弱。比侏儒还是强过百倍的。华阳君这是故

意为之,嘲弄别人,顺带讽刺一下他的主人,才能彰显自

己的身份高贵,这让她很快乐,也很享受。

寐生听这话,虽然以前也听过类似的话,犹如钢针入骨,寒冰刺心,着实有

些难受。被他人嘲笑还好,被这么优雅尊贵的美妇嘲

笑,他心里还是很不淡定,这股难受在变成了怨恨,他恨不得立刻剥光了这

个女人!践踏她的尊严。

他表情毫不变色,微笑以对嘲笑。

秦娥一脸尴尬,解释道:“君夫人,莫要只看他这一短处。他对花草精通无

比。南园里那些花草师不比他半分”。

流云师太也提醒道:“君夫人”。

华阳君这才面露微笑,嬉笑道:“咯咯咯,秦夫人何必为个奴仆这般认真呢!

让他进去就是了,本夫人也没有那般狭隘。先进去

吧,他们估计等不及了呢!“她心里却暗道:堂堂一个将军夫人竟然带这么

个人跟随在身后,也不怕给你家丈夫丢人。真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