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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伤口的异样

第132章伤口的异样

骆夏睡的并不安稳,她记挂着单安墨的伤,所以一晚上醒了很多次,生怕再有血迹从那白色的纱布中渗透出来。

“睡觉。”单安墨有些无奈的将睡衣的衣襟拢好,然后将人给搂在了怀里。

“唔。”

骆夏脸颊鼓着,小手放在了他胸前,捏着睡衣的衣襟不情不愿的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晨骆夏醒来的时候人依然在单安墨怀里。

“大叔……”她低声喊了一句,但人却没什么东西,喷洒在脸上的气息带着灼热的温度。

骆夏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片滚烫,她急的瞬间就红了眼睛,“单安墨,单安墨。”

“还没死呢,别哭。”单安墨嗫喏一声,握住了她的手,“去给我拿些退烧药吃。”

“不成,你要去医院。”骆夏摇头拒绝,谁知道是不是伤口出了什么事情?都热成这样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该死的她就不应该睡下去。

骆夏想着想着眸子里就氤氲起了雾气,她悔恨自己为什么要掉以轻心,明知道伤口裂开了,早就应该去医院的,而不是自己草草的包扎。

“去医院,一定要去医院,出了什么事儿,我一力担着。”骆夏都快哭出来了,她哑着嗓子道,“安哥,去医院吧,好不好?”

“真的没事儿,我都已经习惯了。”单安墨胸口略微有些发胀,他起身揉了揉骆夏的头,“好吧,听你的,不过不去医院,让人来家里就好了,我打个电话。”

“我去。”骆夏立刻下了床,拿起单安墨的手机。

“找小扁鹊。”单安墨靠在床头,看着她慌张的模样心中满是歉意。

骆夏微微一愣,然后点点头,她吸了吸鼻子,手指在屏幕上连连移动,很快就拨通了一个早就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

“安哥受伤了,刀伤加枪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热的,大概在三十九度左右,好,我知道了,那你快些。”

骆夏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拿出药箱找了退烧药给单安墨喝,又给景园的人打电话让他们送点清淡的食物过来,接着便拧着冷毛巾放在了单安墨的额头上。

“没那么严重,你别紧张。”单安墨笑了笑,笑容中满是疼惜跟满足,“夏儿……”

“嗯?”骆夏心中颤了颤,“安哥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她已经很少见单安墨这样虚弱的模样了,现在想起来,上次他如此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儿。

“你喜欢我怎么喊你?”单安墨看着她紧张的模样轻笑出声。

骆夏沉默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只要不是骆夏跟骆小夏都喜欢。”这两个称呼就代表着单安墨已经生气了,而她也肯定惹下了什么祸事,她当然不想听。

单安墨抿唇,然后轻笑一声,“那就要看你听不听话了?”

“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骆夏扁扁嘴,有些不满的说道,“又不是我想要惹麻烦的,明明都是意外,大叔你偏偏什么事儿都怪到我头上!”

“我早就说过,你就是一头狼崽子,不约束着点,早就已经翻天了,你跟我的生活还能像现在这般平静?”单安墨好笑的在她鼻尖上点了一下,“昨晚那五个人的资料你已经得到了?”

“嗯。”骆夏知道瞒不过单安墨,所以就坦然的承认了,“大叔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我会在家里静养三天,这三天就是你的时间,哪怕你将整个江海市翻过来,只要你有那个本事,那便去做,我不会插手,但要记住一点,对方是冲着我来的,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不被人抓住实实在在的证据那便无所谓,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单安墨肃声说道,声音因为生病更加低沉了几分。

骆夏郑重的点点头,“我懂。”

她不是温室的花朵,从黑暗世界里爬出来的人,如果没有几分手段,骆夏早就已经被人毁了。

小扁鹊是单安墨曾经带过的一个兵,真正的名字大家很少喊,只是听说他姓燕,人们大都喊他小扁鹊,顾名思义,他医术高超,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是各种好手,至少骆夏所听闻的那些个医学界的泰山北斗都需要在小扁鹊面前恭恭敬敬的。

“匕首上淬了毒,教官你可真是什么人都敢惹,这种下作的手段都给你用上了啊。”小扁鹊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天然卷的微黄发丝让人多了些许的可爱,再加上一张娃娃脸跟圆框的眼睛,白嫩的皮肤都是满满的胶原蛋白,要说他十七八岁都有人信。

“没拔干净吗?”单安墨低声问了一句。

“有些许的残留,本来慢慢的也会消失,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你的伤口重新崩裂……应该是有人攻击你的伤口来着吧?真是奇怪,你竟然会躲不开。”小扁鹊摸着下巴,有些怪异的打量着单安墨。

“那个时候不合适。”单安墨淡淡的回了一句。

“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到底治不治?”骆夏忍不可忍,一脚踹在了小扁鹊的腿上。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下脚轻一点,我这不是好奇吗,教官这种弱美人的姿态可不多见,我不好好欣赏一番简直对不起自己的眼睛。”小扁鹊兴致勃勃的说道,那模样恨不得将单安墨此时的模样拍下来,然后传到自己的朋友圈人手一份儿。

“你再说一次!”骆夏握紧了拳头,眼角抽动,显然是怒极。

“教官,事不宜迟,我马上跟你诊治。”小扁鹊分分钟正经脸,利落的拿出了针包,消毒,针灸,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他的神色也是一片肃然,“这种毒……教官,你惹到什么人了?这是苗疆那边才有的东西,应该没有流传过来,而且这是毒啊,虽然不会要你的命,但却会让你有一阵子的虚弱期,怪哉怪哉。”

“一些跳蚤,不小心就被咬了一口而已。”单安墨将衣服拢好,神色平淡。

小扁鹊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想说,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等景园的人将东西送过来后,骆夏伺候着单安墨吃了点东西,然后对方方才睡了过去。

“小夏夏,这不对啊。”小扁鹊嘶了一声,神色中的狐疑更重了几分,“凭借教官的身手跟头脑应该不会让自己落到这种境地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不过我也觉得有些不同寻常。”骆夏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单安墨的确是被人围起来了,但只要他不乐意,那些渣渣可怜靠近他的资格都没有。

“教官想做什么?”小扁鹊蹙起了眉头,百爪挠心,想要知道答案,但却又不敢去问单安墨。

“你在这里呆几天,小扁鹊,我要去玩儿,你有没有兴趣?”骆夏的眸子里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她也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儿,大鱼大虾她不敢捞,难道那些小虾米跟小鱼仔儿她还不敢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