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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崽又在胡作非为第53节(1 / 2)





  他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撤了一步,眉毛一下子拧起来,“怎么给打成这样?这还怎么问?”

  “我没怎么动手,他本就一副要死的样子。”师镜也很嫌弃。

  牧风眠忽然有点怀念整日跟在身后点头哈腰的荀左,至少这种情况下,荀左肯定会主动请求处理这黑乎乎的人,他朝师镜看了一眼。

  师镜一下就看出他的心思,想起自己当牛马的日子,又恼了,“牧十二,你这双眼睛还要不要?”

  牧风眠真是把这个昔日好兄弟从头到脚狠狠笑话了一番,继而朝他扔了个东西,“你的东西。”

  师镜抬手接住,是一块润玉。

  他握掌用力,将玉捏碎,光芒从玉中涌出,钻入他的体内,他闭上眼睛将所有力量回收,身体变得轻盈,体内涌出舒适的感觉。

  润玉化为齑粉的瞬间,桃城中满城的花瓣瞬间化作轻烟随风飘散,树枝极速地枯萎,变为光秃秃的树杈。

  秋夜的风有些凉,从两人身边拂过,谁也没想到名震六界的两位神君站在街头闲聊。

  师镜将力量吸收完毕,睁开眼睛,琉璃眸轻动,看着阔别已久的好兄弟,刚想说两句亲热话,却听牧风眠欠揍道:“客栈的空房只有一间,你要是想睡就自己找地方。”

  师镜:“……”

  师镜怒道:“我不睡了,我在街上站到天亮!”

  牧风眠讶异地看他一眼,随后认真地发出疑惑:“你给这客栈站岗,掌柜会给你工钱吗?”

  “滚!”

  牧风眠将地上半死不活的骆亭语带进了屋中,随意丢在房间角落,简单清理了一下他身上的重伤,而后把熟睡的宴星稚往里一挤,十分不见外地躺在了床上。

  宴星稚睡得很沉,睡着睡着,就感觉温度升高,身上变热了不少,白嫩的小鼻尖也冒出些许汗珠,面色越发的红。

  她在梦中难受地用手推了几下,手掌触摸到柔软的身体,意识猛地清醒,一下就睁开眼睛,就见枕头便还躺着一个人。

  起初她以为是跟她一起睡觉的那个凡人姑娘,但很快就想到,出去一趟回来之后牧风眠就带她进了一个空房间,她是自己睡在床上的。

  这人又是谁?

  她满腹疑惑地用手肘撑起身子,伸长脖子一看,牧风眠的侧脸就映入眼帘。

  他睡觉的时候很安静,几乎听不到呼吸声。侧身朝外,面容轮廓被从窗子探进来的阳光描绘着,相当俊美。

  宴星稚看了一会儿,忽然生出坏心思,幻出一支墨笔握在手中,冲着他的脸就要去画,却忽然听见屋内响起一个嘶哑至极的声音,“宴星稚……”

  她下意识抬头看去,就见屋里的角落里坐着个黑乎乎的心,心口的血窟窿敞着,面如枯槁,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她。

  宴星稚猝不及防给吓了一大跳,叫了一声往后一退,没注意墨笔落在了牧风眠的脸上,给他从鼻梁到耳边画出长长一道墨迹,将睡得正熟的牧风眠给惊醒了。

  他迷茫地坐起,漂亮的眼睛里都是睡意,呆滞问:“怎么了?”

  随后又感觉侧脸上微凉,用手摸了一下,手指头就糊上墨迹,一转头果然看见宴星稚坐在里面,面上还有未褪去的惊吓,手里捏着一支笔。

  牧风眠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哟,少主兴致那么高,一大早就作画呢?”

  宴星稚将墨笔收起来,轻咳一声道:“就随便练练手。”

  “用我的脸?”

  “反正你也没什么脸。”宴星稚压低声音嘀咕道。

  牧风眠气笑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指上的墨迹往她鼻尖上糊了一下,挺翘的鼻头上就被抹上黑点。

  她恼怒地瞪他一眼,赶忙用手擦去,而后将怒火转移到那个黑乎乎的人身上,指着他气道:“这是什么人?为何放在这里?”

  “宴星稚,你是宴星稚对吧?”那人只看着她,眼睛一动也不动,布满血一样的颜色,让人汗毛倒立,“我知道是你,就算你改容换貌,我也能一眼就认出你。”

  “你谁啊?”宴星稚愣愣地问。

  牧风眠则在一旁沉着脸,不耐烦道:“闭上你的嘴。”

  这话如同一道咒令,瞬间就封住了骆亭语的嘴,几次张口也没发出声音。

  宴星稚却一动不动地仔细看他,而后从他那张人不人妖不妖的脸上找出了几分熟悉的感觉,下榻走到他面前,问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骆亭语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将她看了又看,随后又看向牧风眠,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流连着,已然认出二人的身份。

  宴星稚一打响指,解开了他口中的禁令,询问:“你是谁?”

  骆亭语面上满是失落:“你不记得我了?也是,你身边那么多人,又怎么会记得我呢?”

  宴星稚就是觉得他眼熟,但他的脸像是被烧焦了一样,黑乎乎的,双眼血红,说话时声音也极为粗犷沙哑,她是无论如何也想起来这人是谁了,转头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牧风眠。

  牧风眠说道:“就是他炼的妖胎,祸害这里的百姓。”

  骆亭语立刻反驳:“不是我。”

  宴星稚压根没在意他说的话,高兴地说:“这么说,这人是荀左抓来的?他会用九曦了?”

  荀左整日忙活的都是些小事,即便是修为大涨也不敢跟人动手,宴星稚早就看不上他那副畏畏缩缩的做派,总想着带他历练一下,没想到这刚出门,他就做了一桩让人满意的事来。

  “他人呢?”宴星稚往外走,要找他说两句。

  “宴星稚。”角落里的人又唤她,“我知道你的神体在何处。”

  她脚步一顿,一下子回过头,幽幽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骆亭语喘了一下,“当初你的神体被仙界带回,暂时保管在仙盟之中,但后来天界大乱的时候,你的神体不翼而飞,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只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