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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崽又在胡作非为第64节(1 / 2)





  牧风眠看着她用戒备的眼神将自己看了又看,一时没忍住,抬手覆住了她的眼睛,往前一步凑近她,低声说:“我说过,咱们现在是同一阵线的人,你应该对我多一点信任。”

  他的掌心很温暖,贴在眼睛上,就泛起炙热的感觉。

  宴星稚的头往后仰了仰,从他掌后探出来,说:“可是你现在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古怪’二字。”

  牧风眠微微弯腰,俯下头将她的眼睛盯住,声音轻缓带着莫名的蛊惑,“我总归不会害你。”

  日光依旧灿烂,秋风似乎将山底下那些麦田水稻的气味卷上来了,空中带着一股子甘甜。

  宴星稚与他看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是在太阳下晒得太久了,耳朵微微发热,便敛了眼眸将头撇开,嘀咕了一句,“那谁知道。”

  “你说什么?”牧风眠没听清楚。

  宴星稚低哼一声,说:“害不害我,我自己会有考量,用不着你说。”

  牧风眠就扬起一个笑,附和似的点点头。

  琉璃球一事宴星稚没有再提,但是她心中隐约有一个猜想。

  师怜雪出现在雪涯宗,师镜的气息也出现在雪涯宗,那么就代表着,那朵雪莲也极有可能是被藏在这里。

  雪涯宗难怪会在几百年之间一跃成为人界声名赫赫的大仙门,还与仙界搭上线,究其根本,这个宗门就是仙界利用的工具罢了。

  一个藏东西的地方。

  但是这东西肯定不会在这座山峰上,一定是藏在深处,十分隐秘的地方,所以宴星稚暂时按兵不动,将此事压在心底,只等着通过宗门的试炼,进入宗门里的主要山峰之后,再开始搜寻。

  自那日牧风眠在第一节 授课上小露一手之后,宗门上下都知道新入选的一批弟子之中有一个天赋罕见的新人,于是隔三差五就有其他山峰上的师兄师姐慕名而来,悄悄在山峰上寻找牧风眠的身影。

  有些人是在远处看看,有些人则会与他搭话。

  这种天赋,莫说是在雪涯宗,便是放眼整个凡间也是少之又少,众所周知凡界已经有千年之久没有飞升之人,但凡是天赋出众一点的孩子,都会被着重培养。

  本来雪涯宗里这一批要被带去天界的人名额已定,但牧风眠的出现,极有可能将其中一个人的名额顶掉,所以才引起这么大的重视。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个天才少年身边总是站着一个姑娘,不管到哪都有她的身影。

  一问才知道是他堂妹。

  相较于少年,他堂妹则显得平庸多了,学了半个月,还一个法诀都不会用,但是脾气不好,看人不是眼神冰冷,就是凶巴巴的。

  每当他们想跟这少年闲聊几句时,这堂妹就在一旁盯着,眼神灼灼,浑身上下都是赶人的气势。

  偏生兄妹俩又好得形影不离,除却睡觉的时间,其他功夫全都黏在一起。

  着实让人费解。

  其实不光是其他人,宴星稚本人都奇怪的很,她都要被牧风眠的这古怪的粘人劲儿给烦死。

  早上起床一开门,就能看见他站在外面,去授课大殿的时候也坐在一起,中午吃饭的时候也要一起,吃完之后更是她走哪,他跟哪儿,好像完全没有自己要做的事了,之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先前那个身上带着师镜气息的人只授课了两日便跑了,后来授课的是个年逾六十,胡子花白的老头,对牧风眠颇为重视,每回授课结束都想把他留下来单独教,但他脚底跟抹油似的,一个视线没看住,他就飘走了。

  为此,他改变了方向,特意把宴星稚给留下,如此一来,牧风眠就不飘了,也跟着一同听他单独授课。

  宴星稚烦得牙痒,总想啃点什么东西解恨。

  天才少年的名声扬出去,连带着兄妹俩关系好的事也成为了人尽皆知,一转眼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

  这日深夜,牧风眠躺在寝房的床榻上,闭着眼睛休息。

  这大半个月都是他自己一人睡在寝房,房内的另一张床榻一直是空的。

  一入夜,周围就极为寂静,一点杂音都没有。

  忽而极轻的敲门声响起,传到牧风眠的耳中,他缓缓睁开双眸。

  停了片刻,敲门声又响,这次还伴着一声低低的声音:“开门,是我……”

  是宴星稚的声音。

  牧风眠从床榻上坐起,一抬手,门就被开了一条缝,外面的人顺势推开,快速进来然后合上门。

  寂静夜色下,墙上的烛灯亮起,打出昏暗模糊的光,照在来人身上,将宴星稚精致的面容覆上轻纱一般。

  “你还没睡啊?”宴星稚轻声问。

  “我睡了怎么给你开门?”牧风眠轻轻挑眉。

  她抿着唇笑了一下,眉眼间染上羞赧,更衬得神情生动撩人。

  她走到床榻前,“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牧风眠坐着没动,“不知道。”

  “那你怎么……”

  “这不就表明我每天晚上都给你留门嘛。”

  宴星稚笑得双眸弯起来,忽而一个屈膝压在床榻上,身子往前一探,双手扶上他的肩膀,一下与他的距离拉得极近。

  近到两人的呼吸似乎都交织在一起,光落在她的眼睫,在雪白的面容上投下一排剪影,那双晶莹漂亮的眸子仿佛揉进了迷离,红唇轻起,呵气如兰,“那你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牧风眠的眸光从上往下,将她的眉眼细细描绘一遍,看得她浑身燥热,只觉得这双俊美的眼睛里藏着钩子一样,勾得人明知道是飞蛾扑火也心甘情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