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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小心吵醒了对面那道士。

  唐规面色一红,放低声音:你别乱来, 我明天还要上课!

  我知道。褚旸嘴上应着,脚下的步子却没减慢。

  唐规挣扎着想要下地,却发现他手上的力气极重,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褚旸,你先放我下来,还没洗漱呢!

  褚旸看他, 问:洗漱完, 就可以吗?

  唐规对上他激动期待的眸子, 心叹完了, 今晚这一劫, 他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了。

  翌日,唐规醒来时, 已经是中午。

  褚旸还在熟睡中, 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腰上。

  唐规将其挪开,支撑着坐起身,因动作太大, 不小心扯到了不堪重负的腰肢以及某处, 痛呼出声。

  褚旸被声音吵醒,下意识伸手去拉唐规,想将他搂入怀中, 继续沉睡。

  然而,人没搂到,胳膊上反挨了一巴掌。

  唐规没好气道:别碰我。

  褚旸睁开睡眼,正巧对上他的一双怒目, 疑惑道:怎么了?

  唐规懒得搭理他,伸手去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见才中午十一点,长松了口气。

  幸好上午醒了,否则就赶不上下午的必修课了。

  褚旸委屈的看着他,没明白昨晚还好端端的,怎么一觉醒来,他就生气了?

  唐规当然生气!

  也不知道这狗东西什么劣性,总喜欢各种折磨他,特别是在那种事情上。

  唐规生怕泄出的声音被人听到,他倒好,生怕别人听不到。

  他一咬唇止声,褚旸就更加用力,让他完全招架不住,简直行径恶劣。

  还还逼着他叫老公这种羞于启齿的称呼,唐规刚开始还不肯配合,可到底被他撞浑了脑袋儿,身体逐渐承受不住,只能妥协。

  褚旸如愿以偿的听到了想听的称呼,而且不止一次,心满意足,到了后半夜终于放过了他。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他这么不要脸的人,简直可恶。

  唐规越想越气,抬腿又踹了褚旸一脚解气,撑起起身下床。

  原本褚旸还被他无缘无故的火气弄的莫名其妙,看到了唐规扶着腰,艰难起身的动作,才算明白过来,嘴角不自觉的噙起笑了。

  唐规走到屋子门口,长出一口浊气,打开房门,神情恢复如常。

  宋峰闻声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他时微微一愣,诧异问道:今天不用上课吗?

  唐规面色如常,淡淡道:上午没课。

  宋峰哦了声,看向他的脖颈,疑惑道:你脖子上怎么了?

  闻言,唐规下意识侧身遮挡:没事。

  担心宋峰继续追问下去,他主动转移话题:道长今天怎么没去公园摆摊?

  宋峰道:以后都不去了,那里面鱼龙混杂,不益多待。

  的确,宋峰的性格与唐规的性格十分相像,与人相处时,平易近人即可,但像其他人那样高声招客,两人终究做不到。

  其实算卦看相讲究一个缘法,有时候太过热情,反而不好,就譬如那天主动上来给说要给唐规驱邪的娄星。

  算起来,自从那天唐规将他删了好友后,对方就再没了消息,难道是已经放弃了?

  可瞧着他不像是个轻易就善罢甘休的人,还是说他通过其他法子认识了罗兴道长,不需要他在其中牵线搭桥了?

  他问宋峰:道长,你对面的那个人现在还在公园里摆摊吗?

  你说的是娄星?

  嗯。

  不在了,说起来前几天他还来道观找过你,当时我告诉他,你在学校上课,他问了你回道观的时间,之后就走了。唐规诧异,依照宋峰的说法,娄星应该会在周六周日过来找他,可这两天,他一直待在道观里,也并没见娄星半个影子。

  其实他不知道,娄星一到周末就过来寻他了。

  只不过,半路被人给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几乎重写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修过去。

  还千四千字,后面慢慢还

  第73章 、第 73 章

  周六傍晚, 娄星收好算命摊,就骑着小电车朝阍合观而去。

  在路上,娄星还想着自己到了地方应该怎么质问唐规把自己微信删除拉黑这件事。

  质问他与罗兴道长是不是不熟, 所以心虚,才拉黑了自己?

  还是说他见自己对阍合观这么了解,担心自己与他抢那个破道观?

  再或者

  娄星。

  一道低沉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娄星下意识刹车驻足,四周张望,就瞧见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上来一个老头。

  老头身穿着米色麻衣布衫, 黑色长裤, 木簪挽发, 手中撵着一串小叶紫檀, 朝他缓缓走过来。

  对方走近了, 娄星才看清对方容貌,是一个满脸皱纹, 精神奕奕, 五六十岁的年纪。

  那双浑浊的眸子看人带着摄人心魄的威力。

  娄星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疑惑问道:请问你是?

  老者款步上前,站在他面前, 问:你这是要是阍合观?

  娄星听他声音冷硬, 语气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傲气,不悦道:关你什么事?

  同时心里吐槽,竟然用这种语气跟别人说话, 你以为你是谁,天皇老子吗?

  娄星不打算与他继续聊下去,刚准备骑电车离开,就感觉到脊背一凉, 没等他有所反应,一块破布就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下意识闭气挣扎,可身后的东西力气太大,根本挣脱不开,体内氧气逐渐消失,他本能的呼吸,结果一口气吸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者看他如烂泥似的往地上瘫,不屑的轻哼一声,语气冰寒:带走。

  桂河别墅小区,8012栋,地下室。

  娄星的意识逐渐恢复,慢慢睁开眼睛,甩了甩发沉的脑袋,环视四周。

  等看清了周围布局,不由一愣,但很快他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量四周布局,寻找逃出去的办法。

  这个房间很大,很昏暗,光亮全来自于香案上的几十盏长明灯,以及两根手腕粗的红蜡。

  屋门隐藏在黑暗里,没有窗户,房间里的氧气全靠几个通风口以及两个排气扇维持。

  四面墙上挂满了画着各种符文的黄布,以及随处可见的黄符。

  供桌上摆着几十个黑木牌位,使得这寂静的房间显得阴深恐怖,娄星自学成道,虽没有多大本事,但也没像普通人那样,直接下晕过去。

  他甚至伸长了脑袋,朝那牌位上瞧,想看一看上面的名字,奈何距离太远,光线太暗,完全看不清楚。

  可能是一直点着长明灯和蜡烛的缘故,房间温度很高。

  不一会儿工夫,娄星身上就出了一层薄汗。

  他动了动被绑着的手脚,想要挣脱绳子。

  咚咚咚

  就在这时,紧闭的门外传来一道沉重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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