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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落进你心里第19节(1 / 2)





  可当她面对这个问题时,竟是犹豫的。回东北去能做什么呢?余琅易被人欠了恁多债,应该是比较拮据,否则他不会执念追回。就算做保镖攒了点钱,回去开个小店之类,那也只是平平淡淡一辈子。她并不是不能和他平淡一辈子,这也是她心向往的,毕竟她真的很喜欢余琅易,但她总觉得还想再做点儿什么。

  唐鹭就犹豫地答道:“余琅易,我……我不是很想去。”

  看到他眼尾绷着的弧度似要崩线,生怕他误会,又紧忙道:“你别想歪,我是说现在不想和你回去,我还什么都没开始做,想继续在g市待几年。而且你我都还年轻,你做保镖每月工资也很高,不如再攒点。就……现在说回去,太突然了,一点准备都没有。”

  呵,余琅易听得勾了勾唇。他是意外的,原以为唐鹭会欣喜若狂。

  结果她听到他在说带她回东北大辽省,惊喜也只极短的一瞬,剩余脸上就变踌躇了。

  余琅易何等毒辣眼神,盯着这一幕,心下颓然又多几分。所以他自以为或者她自以为的她有多喜欢他,只是自以为吧。

  唐鹭鹭。女人。

  经不住考验。

  余琅易兀自颔首,偏作悠慢道:“工作在哪不能做,你跟着我这么久,我有短缺过你啥?不必准备,租房退了,工作辞掉,拿了工资回去就如此简单,还能少你一口吃的?”

  唐鹭要的才不止一口吃的呢,但她没说。那是她隐秘的愿想。

  余琅易此时也处在放弃的迷茫边缘,不想给他一种“一日夫妻、同林鸟、各自飞”的凉薄。

  唐鹭便咬着唇委婉道:“可我还想再等等。要不然你先回去,等稳定了后,我去看你。”

  而且关键,她还连余琅易的存在都没和爷爷奶奶说,闵知节铁定不同意她找北方的,就这样跟他回去未免太唐突。

  她说着,纤莹手指便抚上余琅易的胸膛,在他脖颈上吻了吻,为了表示关切。又抚去他清隽的脸庞和眉眼,还有那带着优柔的撩人唇线。

  果然余琅易的眉头忍不住松开。但心却渗透着冷意,有一瞬间开始怀疑自己做出的选择。

  看着女人嫩葱一样的肌肤,仿佛剥开来能挤出水,他想到这半月没理她,她小日子滋润。若自己先回去,指不定再见面,身边都多出来一个新的。

  随口一问,就把她照出了原形。

  这要换翟欣,怕要跳起来雀跃?

  可谁让就这样被唐鹭吊着,他是那种一口吃不了两锅,要么放下一锅,端着一个就是一个。

  余琅易秉持着冷郁严肃的脸,看她这般犹豫矛盾又不舍的样子,偏要再激一下。

  换用他清晰的低醇口音道:“不是说老家还有几亩地吗?怎么,嫌弃我们大东北的爷们了?黑土地养活我一米九的身躯,抱着我做暧撅臀的时候,也没见你嫌我磕碜。这两年多,我也没少宠你。是吧,唐鹭鹭?”

  额,感觉他又要开始发挥他那优良的天生辩论基因。

  唐鹭才不是那种临到了却嫌弃对方这那的人,她跟他,从来没在意过钱,就租房子几百块她都过得下。懊恼解释道:“并不是,余琅易,只是太突然了,我现在什么都还没理清!”

  余琅易也不想太催逼她,爱情其实可有可无,能尝识也可舍弃。真到最终要放手那就放手,他也不是非要谁过不下去。这世上的女人还会没吗?

  他就慵慢道:“那你考虑,要是不跟我回,就只能散伙了。把你搁在外面不省心。”

  他侧过头,有些生气,今晨醒来略厚的眼睑微阖。若是这女人真不和他回去,很可能最后就真的跟他散伙,此刻不准备继续话题。

  唐鹭默默地嘟嘴,舒了口气,这便又扳着他肩膀催促他起床:“那你快起来,我给你再清理一下伤口,等会万一又发低烧了。”

  余琅易健壮的身躯箍住她:“还晕着,先给我吃口草莓味奶糖,补充点葡萄糖能量。”扣住她小腰,略带糙茧的手探入她后肩,在膈人的蝴蝶骨中间解开小扣。盈柔云朵荡开芳香,像是醉卧在雪山上绝美红芍,他薄唇正要覆上,唐鹭怕来人,捂住了不让。余琅易也未强求,就惩罚似的轻蹭蹭头发,放开她坐起身来。

  两人坐在桌旁,他们这些保镖的工作性质,房间里都配备有碘酒绷带之类,唐鹭帮余琅易清洁完伤口,余琅易就三两下自己胶好了纱带。

  倒并不显眼,一道细细的七八厘米长。

  魏邦清早掏钥匙开门,就闻见房间一股幽淡的香味,有女人。

  余琅易是队长,平素他硬朗的寸头根根竖,浓墨剑眉下眼眸傲漠,给人一种禁欲克敛的感觉,一班兄弟也都不敢在他眼皮下放肆。不然大家也不会好奇他跟唐鹭合不合拍,实在他太冷欲系了。当然,除工作之外,该吃吃该聚聚,大家无有拘束,都是好哥们。

  今天竟然有女人的香味,魏邦不免称奇。

  走进一看,只见琅哥赤着胸膛坐在桌边,底下迷彩裤皮带松散,隐约窥见内里灰绿色的鼓突内裤。而女朋友唐鹭坐在旁边,帮他小心包扎着伤口,动作温柔。关键唐鹭的两腿搁在琅哥膝上,后背心的小扣显然是扣歪的状态。

  啧,这得是多秀恩爱啊。

  “琅哥,听说你昨晚开车划伤了,没回去……”魏邦进门话才说到一半,蓦地一下连忙改口:“草,大早上这么生猛,琅哥,我错了,我这就出去。”

  余琅易飕飕斜睨过来:“瞎叽歪整啥,昨晚请假,今天又迟到,有事进来说!”他肩宽腰挺,虽然赤膊,语气却倒是大方泰定,什么都没做。

  裤子皮带半松,是他凌晨睡前小解后随手松的,方才起身走步自己滑落了一寸下去。

  工作时一班子兄弟都惧余琅易,但也知道只要大家自觉,他不会怎的为难。魏邦只以为他们刚才在口,连忙解释道:“不是,我都来一个钟头了,这就上来取个充电器!”

  说着,指了指桌台上的一个白色充电器。

  余琅易:“拿了就出去。”又吩咐:“跟他们说我没啥事。”

  嘭,魏邦极速消失,门被带上了锁。

  工作时好严肃啊。唐鹭暗暗咋舌,眼见着都处理好了,就跟余琅易说道:“你要不随便冲个澡,换身衣服,楼下吃点东西再回去。”

  余琅易站起,晃了晃胶绷带的手腕:“这怎么洗?半个手臂不能沾湿。你跟我一块洗,刚才嫌我烟熏得臭,背总要有个人搓?”

  唐鹭都先说了,是随便冲一下,还搓什么背。

  应道:“这是你们寝室,等下魏邦又进来了,被看到。你先去冲,冲完出来我给你擦。”

  余琅易转身摁了下遥控,把门反锁了:“进不来,他被唬一句,没我下去主动招呼,他不敢上来打扰半分。”

  唐鹭站他面前,今天穿的是平底休闲鞋,看着余琅易修挺的身躯,比他低了近三十公分。这便瞥见男人宽松的皮带下,不知几时已然硕悍的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