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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2 / 2)


  十一边工作边回她:你追到了?

  聪明啊十一!她贱兮兮的笑:你怎么知道的?

  十一转头看她, 一双眼还稍显红肿水润, 杜月明脸上笑意逐渐隐去,正经道:你怎么了?

  哭过了?

  不说还好,一说十一又要绷不住,她迅速摇头:没有,睡多了,今天起来眼睛疼,揉的。

  杜月明掰正她的脸:你当我三岁孩子?

  到底怎么了?

  十一张张口:昨天三小姐来了。

  杜月明卸下担心,一脸了然:被草哭啦?

  十一:

  和这种满脑子黄色思想的人永远聊不到一个频道上,不过稍稍缓解她压抑的心情,十一看着杜月明,明明是和卫翙一般大的年纪,一个还像刚毕业的人天真烂漫,另一个却久经商场,不可比拟。

  卫翙身上背负的太多,多到十一每次想到她就忍不住心疼。

  再努力一点吧。

  再努力一点,她就能帮到她了。

  十一怀着这种心情面对工作,两月后,实习圆满结束,十一还被经理留下单独谈话,问她愿不愿意毕业后直接来这边工作,可以许她副经理的职位,十一浅笑摇头,婉拒了。

  再次进入学校,十一心思纯粹多了,不在纠结自己和卫翙的配型问题,但没放弃找希望,每逢假期,她总是满世界的跑,希望能找到合适的心脏供体,她也没瞒着卫翙,每次上飞机都会告诉她地址和行踪,卫翙见她执着也没辙,任她去。

  来威斯第二年四月,威斯有两个深造名额,老教授找到十一,问她意见,觉得她可以继续深造,十一原本就是半路出家,能在一年半内取得如此优秀成绩已属难得,如果有机会再深造,前途不可估量,十一却不假思索的摇头:谢谢教授,我还是不去了。

  老教授拿下眼镜,和蔼的说:是因为卫总吗?

  十一想了会笑:是因为我自己。

  两年的分别,对她而言,分分秒秒都是种折磨,她不愿意再接受任何离别,哪怕两年后学无所成,她也要回到卫翙的身边,这是她们的约定。

  继续深造这件事十一并没有瞒着卫翙,大大方方和她明说了,也说自己没同意,不会去,卫翙听着电话那端稍低的嗓音,应下:好。

  两人仿佛回到刚刚谈恋爱那段时间,对之前心脏配型的事情只字不提,十一是不敢,她害怕从她嘴里听到分手两个字,比杀了她还要难受,至于卫翙,她是想断了十一的这个念头,所以两人才很有默契的不谈论。

  四月末,有学员开始陆陆续续毕业,很多都已经找好下家,就等着学校放人,从威斯出去的基本都是精英,各个公司争抢,十一也在这期毕业的学员里,至于杜月明,因为多门功课不及格,被留下来了,怕是到明年都毕不了业,开完班会那天杜月明抱着十一的胳膊:不要丢下我啊,你个负心人,说好带我来,就要带我走,怎么能抛弃我!

  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借着酒劲发挥十足,十一颇有些头疼扶着她:月明。

  叫这么亲切干什么,你都要回江城和你的三小姐双宿双飞了,完全不管我这个单身狗,我好可怜啊。

  周围同学目光投递过来,好似十一做了什么万恶不赦的大事,十一无奈的抚着额头,小声道:你女朋友来了。

  杜月明一听立刻抬头,立刻敛去刚刚还烂醉的样子,瞪大双眼问:在哪呢?

  十一瞧着她紧张样子没来由笑:骗你的。

  杜月明锤她两下。

  和在江城不同,杜月明到这边反而收心了,以前的她身边女伴两三月换一次,来这里后,先是屁颠颠跟人姑娘后面跑了三个月,追到实习的地方才确定关系,十一还以为她这段感情又不会长久,谁料直到现在,两人还如胶似漆,杜月明好几次和十一感慨,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是觉得她好,不想离开她。

  十一是见过那女孩的,长相文文静静,嗓音温柔,但做事非常有原则,说一不二,好几次和杜月明约好时间出去看电影,杜月明只是晚到两分钟,就见不到那姑娘影子了,也是因为这,杜月明改掉了很多坏习惯。

  但学习,仍旧是硬伤。

  好在那姑娘成绩不大好,两人还可以继续做个伴。

  提前的毕业晚会吃饱喝足,十一架着喝醉的杜月明回宿舍,在宿舍门口她见到杜月明的女朋友,不高,挺瘦,秀眉拢紧,满脸不悦:又喝酒了?

  十一捏了下杜月明的腰,浅笑:今晚有点事,她多喝了两杯。

  她女朋友忿忿瞪眼她,转头看着十一,神色温柔不少:麻烦你了,我带她回去吧。

  她说着接过杜月明,十一问道:要我帮你送回去吗?

  女孩笑:不用,我司机就在外面。

  十一这才放心点头,回她慢走,杜月明刚碰到女孩身体仿佛就知道是自己女朋友,耍着无赖:亲亲我嘛。

  不要,我就要在这里亲亲。

  你不亲我就是不爱我。

  身后传来亲吻声,十一垂下眼,打开门走进去,她背靠在门上,咬唇,这一刻无比的想念卫翙,想到她眼圈发红,想到她忍不住蹲下身体,低声的哭。

  远在江城的卫翙闷闷咳嗽两声,她捂着胸口坐起身,柳婶敲门:三小姐,该起床了。

  她按了按太阳穴:知道了。

  过完年之后她身体明显就感觉到不行了,以往是一个月去一趟医院,现在已经半月就要去,药量也增加了,苏子彦每次给她挂点滴总是一脸的欲言又止,卫翙知道,他是想让她叫十一回来,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就没了,他怕十一见不到她最后一面。

  但是十一还没有回来,她怎么能倒下?

  卫翙在床边坐了很久,就着床头柜上的冷水咽下药,起身去洗漱,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唇瓣没有丝毫血色,眼睛微肿,眼底有淡淡的血丝,她换下睡衣,将睡衣挂在架子上,看到睡衣后背处沾满黑发,她摸向自己的秀发,右手微抖,指缝里满是黑色的发丝,根根缠在她手指上,和她白皙手指形成鲜明对比。

  她往后退一步,闭了闭眼。

  卫翙洗漱好下楼,柳婶已经备好早餐了,裴天也到了,他站在客厅,见到卫翙下楼恭敬道:三小姐。

  嗯。卫翙上了淡妆,瞧不出苍白的脸色,但隐约可见疲倦,她走到饭桌旁,喝了杯牛奶问道:十一几点的飞机?

  裴天站得笔直:上午十点。

  卫翙点点头:等会先把公司的会议往后延,送我去个地方。

  裴天不疑有他:好。

  半小时后,卫翙坐在的理发店里,理发店的老板娘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念叨:这么好的秀发,您真舍得剪了?

  乌黑,柔顺,卫翙这么多年怕有人从她外在看出生病,在包养方面下足了资本,所以老板娘舍不得对她秀发摸了又摸,卫翙垂眼: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