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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2)


  数了三遍,他发现了三人的共同点,忽然睁圆了眼睛。

  贾瑚捂住嘴巴小小惊呼一声,轻轻拉了拉张氏的手指,眸子亮晶晶地瞅着她道:“阿娘,瑚儿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想说的话全写在了他的脸上,张氏一看贾瑚的神态和眼神就什么都明了。

  “嘘,咱们出去再说。”她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制止了贾瑚接下来要出口的话,趁着屋子里乱糟糟的无人注意,悄悄带着儿子离开了荣禧堂。

  史氏至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贾瑚母子的到来和离开,听小厮的解释完了贾政意外的真实原因,她隐隐有些崩溃。

  没有阴谋,一切都是巧合。

  真相居然是自家的马对人家母马一见钟情引来的祸端?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最近是走了什么霉运,抛开她自己不说,她在乎的孙子跟儿子亦一个接着一个出事。

  等解决了政儿的事情,她一定要去寺庙里烧香拜佛祛霉。

  史氏脸色青红交加,不但胸口发闷,还脑子胀痛。“你去宁国府把敬哥儿叫过来,我同他一起去将军府一趟。不管代价如何,我必定完好无缺地带政儿归家。”

  王氏自告奋勇道:“儿媳也去。”

  史氏不假思索便否决了她,语气硬邦邦地说:“不必了,你留下来看顾好珠哥儿即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带去了说不定还碍事,倒不如不去。

  不给王氏再开口的机会,说完史氏马上看向自己的大丫鬟,吩咐道:“去开库房取十万两银票,人参、灵芝、虎骨、雪莲各一匣子。”

  这点东西还不够,咬了咬牙,史氏又补充道:“另外,国公爷传下的宝剑也一并拿过来。”

  那骠骑大将军看上了他们家的宝剑多年,多次用其他宝物交换不成,便看荣国府不顺眼起来。此次政儿落在了将军府手上,只有给了这柄宝剑,才有希望带走完好无损的政儿。

  王氏闻之大惊,“不可,那柄宝剑是咱们家的传家宝,岂可拿去送人?”

  史氏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政儿得罪的是什么人?那是骠骑大将军,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掌握一方军权,深受皇上器重。即使是老爷尚在人世,也不得不给他面子。”

  “更何况,将军府和荣国府本就有些恩怨,说要政儿一条腿不是开玩笑的。不给剑,难道要看着政儿失去一条腿成为废人,前途尽毁吗?”

  “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话就给我去抄经书百遍。”

  史氏气得脸红脖子粗,几乎是吼着说完这番话。

  这王家的女儿,没读过书就是眼皮子浅,当时真真是昏了头才选了这么个东西给政儿。

  王氏低头紧咬着下唇,委屈红了眼睛,心底对史氏多出了几分怨。

  至此,她们婆媳之间出现了一道不可修补的裂痕。

  另一边,贾瑚和张氏回到了东院。

  站在自己的地盘上,封闭嘴巴一路的贾瑚,终于得了张氏的许可,能够开口说话了。

  “阿娘,瑚儿发现珠儿、赖大和二叔全是受了他们母亲的牵累,今日才会一起倒大霉。”

  贾瑚有些想不明白,不解道:“可是好奇怪,想要害瑚儿的分明是老太太她们,难道不该是她们本人霉运罩身吗?为何倒运的是二叔他们呢?”

  “想来,是老天爷的安排吧。”此事张氏发现得比贾瑚还早,想了许久都想不透,只得用来上苍来解释。

  贾瑚:0.0是这样的吗?

  这时候,两人耳边传来了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

  奇怪的是那笑声听起来分外别扭,似是有人想畅快地笑,又忌惮着什么不敢用力笑,以致于笑声听起来怪里怪气的。

  从羊肠小道里走出来,亭子里拍桌狂笑的贾赦当下映在了贾瑚的瞳孔里。

  张氏脚步一顿,开口问:“老爷?你在干什么?”

  笑声戛然而止,贾赦看见他们便仿佛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贾瑚和张氏面面相觑。

  发生了什么,这发展不对啊!

  第14章

  贾赦的亲随简直让他那突如其来的怂样惊呆了,一时忘记追了上去。

  等想起要走,却发现前路被人堵住了。

  小贾瑚站在随从面前,双手叉腰,奶凶奶凶地问道:“坏阿爹刚才在笑什么,为什么一见我们便逃跑?”

  随从瞥见贾瑚努力挤成凶巴巴的脸,不但不觉得害怕,甚至还有点想笑,惹来刘奶娘威胁的一瞪。

  他连忙低下头配合贾瑚的表演,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回道:“适才小的碰见了二老爷的小厮火烧屁股似的狂奔,出于好奇拦住他询问,从其嘴中获悉二老爷在外头闯了大祸,赶紧的就回东院告知了老爷。”

  随从略微停顿一下,悄悄抬起眼帘瞅了瞅贾瑚,见他两眼圆溜溜的盯着自己听得认真,继续说道:“公子您也知道,老爷和二老爷兄弟之间面和心不和,感情实际上不怎么的好。而且很多时候,因为老太太的偏心眼,咱们老爷日子过得十分的憋屈,更不能拿二老爷如何。”

  话及此处,他摸了摸鼻子,减小了音量道:“是以,一听二老爷不好,老爷他多少有点幸灾乐祸,于是趁着在自己的院子,周围没有外人,便偷偷笑了出来。熟料,竟叫太太和您撞见了这一幕?”

  “至于老爷为何见了您和太太就溜之大吉,小的就不知道了。”想了想,他补充了一个理由。“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吧?”

  整个荣国府里大老爷只怂老太太一人,兴许在老太太那受的窝囊气多了,他对自己院里的人最是态度强硬。刚刚见了自己的妻儿,却突然怂得像个受惊的胆小动物,可谓是百年难遇。

  随从满头雾水,亦觉得奇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