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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节,准备夜行衣。

  是。

  第45章

  是夜。弯月如钩, 透着丝丝冷意。

  大安领帅帐中。

  岑嘉和顾宁正在下棋。

  岑嘉眉头紧促,神色很是认真,又有一丝焦虑。

  顾宁看起来倒是悠闲自得。

  岑嘉不由得叹气, 他心里纳闷, 刚开始顾宁说要下棋的时候,他还在想着怎么样给他放水才能让他输的开心,又不至于被看出来。

  如今却要关心自己怎么样才能输的不那么惨。

  他曾被称为天下对弈第一人,看样子分明是自己见识浅薄。

  顾宁轻松落下了最后一步棋。

  岑嘉十分挫败, 他吐出一口气,苦笑道:我输了。

  他顿了顿, 真心实意地说:顾郎, 你太厉害了。

  顾宁其实不太懂自己的水平, 他平常除了跟爹地爷爷打, 就是跟妹妹景虞打, 爹地和爷爷太强, 他从来没赢过,妹妹太菜, 是个臭棋篓子,输了就要跟他切磋武艺。

  不过岑嘉这个水平应当也是不错的,毕竟要比景虞那个臭棋篓子强几十倍不止。

  岑嘉还在盯着那个棋局,想不通自己怎么打成这样, 怎么会一步一步走到这等死局的?

  他看了好大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说:原来你早就布好棋局, 诱我深入。

  顾宁赞赏地看他一眼, 说:没错。

  倒是没想到他那么快就能看出来。

  岑嘉看着他, 内心复杂。

  善于对弈之人往往有大将大帅之才, 怎会看不透他平常的小心思?

  那为什么会对他处处容忍,装作不知?

  是不是,他比他想象的,还要喜欢他?

  岑嘉想起那天顾宁说的要走,又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

  或许他只是不想跟他计较罢了。

  他有些苦涩地心想,没关系,他喜欢顾宁就好了。

  顾宁不知道他心思如此,只以为岑嘉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暴露,不好意思了。

  不过他也没多说。

  很多时候,他不是不知道他那点以退为进的小心机,他不过是权当情.趣,不在意罢了。

  他见岑嘉默着脸不说话,心里顿时有点诧异,心想不至于吧?这么点小事还伤害到他了?

  早知道就让着他了。

  他心里有些懊恼。

  他心里突然想起,他爹地和他爸爸下棋的时候,几乎输赢参半,爸爸一直以为爹地的水平和他差不多,其实只有被爹地一手带起来的他才知道,他爸爸其实连他比不过。

  不过是爹地隐晦的宠爱罢了。

  他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还是太年轻了,没有掌握幸福家庭长治久安的真谛!

  不过,他有特殊的挽回技巧。

  他缓缓起身,纯白色镶着银边的宽大袍袖随着他的走动飘动,愈发显得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走到岑嘉旁边,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薄唇轻启,道:想什么呢?嗯?

  岑嘉被打断了胡思乱想,被顾宁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弄得人都酥了,他立即扯住他的袖子,喉结微动,道:想你。

  顾宁猛地拽起他,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快步走到床边,把他扔到了床上。

  岑嘉眼神错愕。

  顾宁在岑嘉错愕的眼神中落下了床帘。

  顾宁上了床,看着岑嘉,问他:想要吗?

  岑嘉红了脸,道:以后这种事不必问我。

  顾宁笑了笑。又纯又欲,有股迷惑人心的味道。

  像夜的精灵,又像夜的妖精。

  岑嘉被他吻住,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灯火在风中被摆弄来摆弄去,要亮不亮,要灭不灭。

  人亦如灯火。

  ****************

  夜色中,弯月似弓,有一黑影于月下穿过,似是一支箭。

  黑影从眼前过去,巡逻小兵却只觉得身边似有阵风吹过,再一看,眼前只有荒草。

  从大景营帐刚刚偷偷溜过来的景虞趴在帐边,绕过守卫,悄悄溜了进来。她迅速躲到案桌下,把自己缩成了一小团。

  她听着不远处发出的暧昧的声响,心中纳闷,听说这边将领不是个太监吗?

  太监怎么搞的?搞这么激烈?

  她想起自己跟许麟

  咳咳,不能再想了。

  她摇摇头,把脑子里不健康的东西踢出去,保持警惕。

  管他怎么搞的,今天晚上都要他死。还有这个叫的很浪的男宠。

  据说是大景的军师。

  呵,待我取你们俩项上人头,让你们俩做阴间夫妻。

  她窝在桌子底下,津津有味地听着,听着听着,忽然觉得不大对劲,在上面这个那太监的声音怎么那么像顾宁呢?

  她想想又觉得不可能,算了还是等他们搞完,睡觉的时候再下手吧。保险一点。

  一个时辰后

  玛德这死太监怎么那么能搞???

  过了好久好久,就在景虞都要睡着了的时候,终于听见那声音停了。

  来人,准备热水。那声音富有磁性,有些懒洋洋的。听起来更熟悉了。

  应该是那太监叫了水。

  景虞连忙从桌子底下转移到更隐蔽的地方。

  过一会儿,见几个下人鱼贯而入,往浴桶里装满了水。

  景虞隐约见一个男人抱起了另一个男人,去了屏风后。

  然后,他们又开始了。

  发出剧烈的拍水声。

  景虞:

  我.日。

  她现在知道了,这太监一定是个假太监!!

  真特么能搞!

  又过了半个时辰,声音停下,两人回了营帐。

  不久后,呼吸声逐渐平稳。

  景虞冷笑,心想这就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她拿出匕首,匕首在帐门透出的冷色月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她拿着匕首,靠近床架,掀开了床帘。

  帐门的月光透射进来,照在了一人的脸上。

  景虞大惊。

  这人,这人

  这人怎么跟顾宁长的一模一样???

  不对不对,是更年轻的顾宁,也就二十来岁。

  顾宁也来了这破地方!?!

  她呼吸一乱,顾宁几乎是第一时间察觉,立刻醒来,看见半张陌生的脸,他下意识地抽出枕下的匕首,冲她刺去。

  景虞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顾宁,根本不敢动手,怕真伤了他,只得连连后退。

  顾宁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思,但是知道她一定是来杀他的,于是更不客气,招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