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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2 / 2)


  秘书站在一边不敢说话,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这一幕,告诫自己要引以为戒。

  眼看秦晋动了动手指,就要给出最后的决断,高寻也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是因为李相浮。

  说出来他自己都怔住了。

  秦晋视线扫向他,冷酷的眼神闪过几分玩味。

  高寻跟着老板这么多年,还是无法揣摩他的心思,在外人看来秦晋应该憎恶李家人才对,偏偏对方愿意重用和李家人在一起的自己。

  这时秦晋眯起眼睛,终于再次开口:你不是在和李戏春谈恋爱?怎么扯到她弟弟头上去。

  高寻心头微微松动,愿意问证明还有机会,他打开朋友圈摆在桌面上,向对方展示那个被李戏春评价为人间理想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后:

  秦晋: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第8章

  秘书出于好奇,伸长脖子努力去捕捉屏幕上的文字,渐渐的,脸色微变。

  秦晋的手骨节分明,轻轻滑动了一下,目光停留在让高寻险些吐血的那条朋友圈:

  【会做便当,还能在家里照料孩子,深夜总有一盏灯为我而亮。感谢小弟,我现在看男人的眼光完全变了呢(微笑.jpg)。】

  一字不落地看完,秦晋头朝后仰了些,阖上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寂在包厢内蔓延开,只余下高寻内心的忐忑。

  稍顷,秦晋终于发话:发条消息问李戏春,她真觉得自己弟弟有这么好?

  面对老板那张阴晴不定的脸,高寻犹豫着打下文字,正好和女朋友已经几天没有说话,这可以当做一个重新联系的借口。

  大拇指在发送键上悬停了几秒,略一迟疑按了下去。

  过去三分钟,秦晋耐心告罄:她回了么?

  高寻如遭晴天霹雳:她把我删了。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个红色感叹号,证明更早些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对方的好友列表。

  这天晚上对很多人来说都是煎熬。

  李戏春瞧不上不说清楚直接删人的逃避行为,就算分手她也会明确和对方宣告要分开,但这次却因为一个心血来潮破例。

  气过了,又觉得空虚。

  她拿出个小镜子上上下下照,看到眼角的皱纹时晃了晃神。

  时间倒回五分钟前。

  当时李相浮正在泡茶,任何动作经过他的手就像是艺术,茶香四溢,泛着浅浅碧绿色的杯子送到面前,李戏春迟疑了一秒才伸手接过。

  赏心悦目。

  她一时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

  清茶降火。李相浮如同茶水一般,摒弃了浮躁。

  从他身上瞧不见丝毫从前那个爱胡闹疯玩弟弟的影子,李戏春生出几分感叹:你长大了。

  时隔四年,李相浮第一次打听起对方男友的事情:他叫高

  高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往事,李戏春弯着眼笑了笑。

  李相浮耐心静候下文。

  李戏春站在很客观的角度评价:是一个对事业有强烈野心和展望的人。

  高寻工作认真不解风情,身边没有一个暧昧对象,当初她就是被这点吸引。

  李相浮点点头:那你们的分歧点在哪里?

  听到这句话,李戏春顿时陷入无奈:工作狂还能理解,问题在于大男子主义,他希望结婚有孩子后,我能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

  高寻认为孩子由母亲亲自照料更好,何况她一个富家女不愁吃穿,完全有条件这么做。

  然而李戏春能把画廊发展到今天,投入了不少心血,不舍得就此放弃。

  孩子我肯定会尽量照顾,忙得时候让长辈帮忙管一下,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乐意。李戏春轻叹道:周围人也觉得我矫情。

  李相浮并未直接站在亲人的立场上对高寻进行指责,而是说:这都不是问题。

  你们未来有孩子,我可以帮忙照顾,正好他能和沙沙做个玩伴。

  绘画下棋我也有涉猎,当孩子的启蒙老师应该够格。家务也不用担心,没时间做饭时我可以帮忙多准备一份便当。

  有条不紊地说了很多条,几乎涵盖了所有可能出现的烦恼。

  李戏春被他描述的蓝图吸引,片刻后意识到不对:该做的你都做了,孩子他爹还有什么用?

  对,没用。李相浮点头,平静开口:所以不拉黑,留着过年么?

  李戏春愣了下,就这么把高寻删了。

  亲眼目睹这番操作,李相浮正色道:孩他爹没了,暂时不会有孩子,一切问题圆满解决。

  李戏春唇瓣动了动:相浮

  李相浮正提着茶壶去加水,回过头表示:不用谢我。

  才刚走到厨房,忽然听李戏春嚎了一嗓子:有人按门铃。

  李相浮从厨房内探出脑袋:没看错的话,你离门只有几米远。

  李戏春抖抖脚丫子,没好气道:我一个姑娘家去开门,万一是坏人合适么?

  李相浮走过去看了下对讲屏幕,是位快递员。

  请问找谁?他象征性地问了句。

  有一份加急快递,收件人是李相浮。快递员对着摄像头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那边李戏春听到声音:你买东西了?

  李相浮摇头。

  李戏春从沙发上坐起来,拿着跟棒球棒藏在门后。

  李相浮打开门,并不是什么不法分子,单纯等他签收完后,快递员便匆匆离开。

  他粗略摸了摸,文件袋只有薄薄一层。接过李戏春递来的水果小刀,拆开后掉落出一张精美的卡片和几片干枯的花瓣。

  呦!情书。李戏春眉飞色舞,捡起密封袋,费劲识别上面十分抽象的寄件人名字,最后宣告失败:我猜对方是个医学生。

  卡片上的字并不潦草,相反很漂亮,总共只有短短一行:欢迎回来,我的朋友。

  李相浮多凝视了回来一词几秒,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总觉得另有所指。

  窗户没关,一阵风吹来,花瓣散落的到出都是。

  李戏春忽然轻咦一声,夹起一片卡在沙发边缘的花瓣细细观摩,眉头蹙了起来:仙人掌花。

  李相浮对花卉知识了解不深:有什么讲究么?

  讲究没有,但很贵。李戏春解释: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仙人掌花,花期没规律,曾经有一朵拍出千万高价的先例。

  就这?千万。李相浮回忆卡里买完古琴剩下的余额,表情十分精彩,当即很现实问:如果把它卖出去

  李戏春好笑打断:人家那是完整的活株,这些枯萎的碎花瓣卖个几十块我都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