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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2 / 2)


  亮亮死的时候才五岁啊!要是他还活着,肯定比子安更懂事,更招人疼

  听到贺子安的名字,封永德略带不满道你这当姑姑的,怎么疼侄子都超过儿子了?瞧瞧子安今儿个对你的态度,这些年你算白疼他了。

  子安是我亲弟弟的儿子,我凭什么不疼?

  贺菀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而后竟懊恼道还有,我怎么不疼儿子了?儿子女儿不都是我亲手拉扯大的?你管过吗?

  好了好了,都疼行了吧!已经都两点了,咱们赶紧睡吧!明儿个别在提拆台子的事了,行吗?

  直到两人熄灯入睡,苏陌才潜入房间,并花费了几个梦幻币,在两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收集到贺菀的血液。

  比起收集血液,贺菀口中的戏台子更让苏陌在意。

  心中留个疑影,苏陌把贺菀一家子包括三岁小孙在内,所有人血液样本皆收集完后,便赶往贺阳晖一家住的南院。

  路上,苏陌一直思索着贺菀的话。

  贺菀提到的亮亮苏陌是知道的,他是贺菀的第一个儿子,只可惜五岁那年便生病去世了。

  从贺菀只言片语来看,亮亮的死似乎也值得推敲啊

  苏陌之所以在意这个,概因亮亮死亡时间不多不少,刚巧三十年!

  亮亮的死与贺万里之间,是不是也存在着某种关联?

  七转八弯,苏陌来到贺阳晖一家住的院子。

  刚进院子,耳边便传来阵阵若有似无、似悲似嗔的声音;

  那声音极低,听起来像在唱歌,又带着若有似无的戏腔。顺着声音来源处望去,苏陌目光变得犀利那是贺子安的房间;

  不再迟疑,苏陌直奔贺子安房间而去

  意外的是,苏陌扑了个空;

  房间里没人;

  不仅没人,就连那若有似无的嗔吟声,靠近房间后也消失了。

  比起其他人,贺子安的血才是重中之重,如果今晚没得到,他们行动已经算失败了。

  眉头微皱,苏陌在贺子安房间仔细搜索起来,最终除了在床上找到几根头发外,再无其他任何发现。

  深更半夜的,贺子安会去哪儿呢?

  联想起贺菀的话,苏陌决定去后院的戏台子探一探。

  贺家虽是老宅,却是在民国建成的;四川不似民国时期的四九城,戏剧并非多么流行,贺少泉为什么偏偏要在宅子里搭建一座戏台子呢?

  且听贺菀的意思,贺万里死前似乎很在意这个台子。贺少泉爱看戏便罢了,难道贺万里也喜欢?贺子安又为何不允许拆?仅仅因为孝顺?

  带着这些疑问,苏陌潜入后院。

  刚到后院,他便感到一股诡异不对,是阴冷的气息!

  这股气息苏陌很熟悉贺蓓。

  贺蓓离开梅玲后,竟然逃到了这里!

  苏陌对鬼魂不慎了解,但他并不认为所有人死后,都能变成厉鬼。若真如此,他们这个世界早乱套了。

  贺蓓死的惨吗?

  或许吧,但她死的并不冤,至少苏陌这么认为;

  贺蓓死后化作厉鬼已属罕见,化成鬼之后,竟然还能逗留阳间六十多年而不灭,这里面怎么可能没问题?

  因为贺蓓的怨恨缘故,苏陌能从贺蓓身上察觉到显而易见的怨气。也正因贺蓓的怨恨存在,只要贺蓓出现,苏陌皆能第一时间找到她。

  比如现在,哪怕贺蓓藏起来了,苏陌仍知她就在后院里;

  贺蓓的怨恨是因苏陌在剧本中接连杀她两次而得来的,但真实世界的贺蓓,则是被谭乐杀掉的。从谭乐日记中,贺蓓明显有虐待过这个继生弟弟。所以,贺蓓死的不算冤,更没什么理由化作厉鬼。

  更重要的是,贺蓓身上的怨气只针对苏陌。但从怨魂而言,她并非什么厉鬼,也没多强大,能聚而不散六十载,简直不可思议。

  至于梅玲嘛,似乎与贺蓓达成了某种交易

  随意扫了一圈,没有找到贺蓓鬼影后,苏陌便不在管她,迈开步子朝着后院最深处戏台走去。

  越接近戏台,苏陌脸上表情越严肃在贺子安房间听到的声音又出现了。

  这次苏陌听的很清楚,是戏剧,而且还是昆曲!

  苏陌依稀觉得唱段选自汤显祖的《牡丹亭》,但具体是哪一段却听不出来。因为,耳边传来的昆曲只有背景音乐,却无人吟唱。

  距离戏台尚有百步之遥,苏陌驻足不前;

  他看到了一团火;

  有人在台子上面烧纸钱!

  这时候烧纸钱,祭拜的显然是贺万里。只是,哪个人这么大胆,敢深更半夜跑到荒无人烟的戏台子上祭奠?

  苏陌很想继续深入,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再走了。

  在前进哪怕一步,都会遇到危险!

  呜呜呜咿呀

  耳畔传来若有似无的呜咽声,配合悲凉的昆曲,竟透着一股了无生趣的寂寥之感。

  明明在哭,哭声却抑扬顿挫,似是吟唱似是娇嗔。

  左手微张,苏陌手中多出一把小小的桃木剑;

  桃木剑出现刹那,周围刮起阵阵旋风,呜咽抽泣声戛然而止!

  眉头一皱,苏陌把小剑收起来;

  过了一会儿,呜咽声再次传来,戏台子上的明火更亮了。与此同时,苏陌鼻间闻到淡淡纸钱味儿。

  找个角落藏好,苏陌手中出现一只小麻雀;

  小麻雀既不吵也不闹非常听话,苏陌下了个指令,小麻雀忽闪着翅膀朝着戏台子飞去

  与此同时,透过女巫的水晶球,苏陌终于看清戏台子上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是东西,不是人;

  或者说,不是正常人那是一个纸人。

  纸人做的异常逼真,他的脸上涂红墨绿、身上浓墨重彩,在明晃晃的火光下,显得异常渗人;

  然而,苏陌却不觉得恐怖。

  樱桃口、杏花面,原是浓妆艳抹,却遮不住眉间哀怨;

  纸人是男子,也是戏子;

  纸人在烧纸;

  它在祭奠死去的人;

  苏陌第一反应却是,不怕把自己点着吗?

  似乎应了这句话,一阵微风袭来,一颗火星蹦到纸人身上。

  纸人一声尖叫,仓促起身。

  这时候,旁边冒出一个男子;

  男子一把拽过纸人,打掉火星的同时,恼怒道忘了吗?你不能靠近火!

  明明在发怒,但男人声音里却透着显而易见的深情与心疼。

  纸人咿呀一声,扑到男人怀里,哽咽道都怪我不好,万里本不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