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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的崽都变成巨佬了[娱乐圈]第70节(1 / 2)





  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即使自己感受不到,至少,他也想亲眼见一见。石斐然和林升云都给他放过电影,但那隔着一层屏幕,总是给了他一种虚构感。他需要自己去看,去体会,去——

  少年有点沮丧地往后仰躺下,用剧本遮住了脸。

  他已经把自己逼到了绝境,到这一刻,大脑里反而开始胡思乱想。他一会儿想,今天似乎是九月二号,叶于渊说他今天要回国了,是直接回南市吗?

  一会儿又想,喜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之前小刘说的‘喜欢’他吗?他觉得是喜欢的,但那种情绪没有强烈到‘林殊恒’的地步,更加接近一种荷尔蒙的吸引。

  而林殊恒不一样。

  他喜欢的那个人……也许是方建国,也许不是,方怀还并不能确定。林殊恒不仅仅是被他所吸引,更加把他当成了信仰,方怀想着林升云同他说过的话。

  那种感觉,比起荷尔蒙的吸引,更加像是——

  像是什么?

  他一时并不能抓住那个答案,这也许是他根本感觉不到、演不出来的症结所在。一开始林升云以为他是无法理解同性和同性的感情,那却是大错特错的。

  在方怀眼里,同性或者异性并没有区别。他所不能理解的,是这种情感本身。

  少年仰躺在地面上,剧本遮住眼睛。他想了许久,却理不清头绪,最后睁开眼睛。方怀的视线被剧本遮挡着,他微抬了抬剧本,随意地往不远处望去。

  他忽然看见了一个人。

  有那么一秒,方怀的呼吸暂停了片刻。

  午后的风带着夏末的味道,头顶是大片如油画般湛蓝的天幕,白色翅膀的鸟儿羽毛被风掠起。而就在那一秒,风声忽然停滞,耳边空气流动的声音被无限拉长。

  ——是叶于渊。

  刚结束一场长达十个小时的航行,从瑞士到华国,那人有些风尘仆仆,肩上落着午后的光。他想见他,所以刚落地就来了,一刻也不愿意多等。

  叶于渊过来时,看见方怀在认真的看剧本,也不愿意打扰,便在一边的屋檐下认真地等待。半晌后,叶于渊问助理要来素描本和笔,看方怀两眼,落笔勾勒一道轮廓。

  而方怀抬眼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不远处那人一手握着素描本,垂着眼眸,画笔游移着描绘。他沉默地立在那里,身后是小城市杂乱又充满烟火气息的环境,而他整个人与那分割开来。

  男人面上不见什么特殊情绪,垂下的眼睛里情绪却温柔极了。那人忽地注意到方怀的注视,抬起眼看他,就是目光相接的那一瞬,他有些猝不及防,更多的情绪没来得及收敛,就这么完全摊开在方怀的眼中。

  下一秒种,男人怔了怔,有点仓促地移开视线,抿起唇角。

  世界上有三个事情掩藏不住,贫穷,咳嗽,爱一个人。

  他上一秒还在想,能不能亲眼见一见‘喜欢’这种情感的模样,却没有想到,这一秒就在叶于渊的眼中看见了。

  叶于渊喜欢自己正在画的那个人。

  那种情绪很郑重,压抑隐瞒了许久,藏在无人知道的角落,只在压抑到极致时才会露出一点点痕迹,不为任何人所知。

  方怀握着剧本的手猛地一滞。

  静止的风声缓缓流动开,他的思绪却被扯着停留在上一秒。就在那么短暂的一秒,大脑里所有纷乱的思绪沉寂下去,然后——

  所有从不曾出现过的画面与色彩忽然一一浮现。

  方怀霍然站起来。

  ……他知道该怎么演了!

  第52章 喵喵

  有那么几秒钟, 方怀只觉得血液流速都加快了。

  他只是看着那个沉默着的男人, 忽地理解了林升云解释过无数遍的‘想爱不敢爱’是什么意思。伴随着许多画面,把剧本里早已烂熟于心的话一一串联起来,染上色彩。

  想爱而不敢爱……

  是小心翼翼,是如履薄冰,是沉睡时落在额前的吻,是轻到说不出口的一句告白。

  姿态放得太低, 甚至有点卑微和可怜。

  方怀看着叶于渊,心里竟然涌上一些类似同情的心情,不是高高在上的可怜, 同情中还夹杂着一些疑惑和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生气。

  他想,叶于渊是很好的一个人。叶于渊平时给人的感觉是内敛冷淡的,其实并不是圆滑温润的性格, 内里有他的骄傲与锋芒,只是并不显露。

  原来叶于渊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把姿态放的这么低——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又怎么舍得让他这样?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但那些想法只是浮光掠影地从方怀脑海中拂过,很快便淡去了。

  小城市午后的阳光很温柔,湛蓝的天幕泛着玻璃珠似的色泽。

  方怀一手握着剧本, 身形利落地单手撑地站起来,几步迈到男人身前。

  “叶于渊,”高挑瘦削的少年微仰了头去看叶于渊, 浅琥珀色的眸子里是不带一丝杂质的惊喜, 他一点点笑起来, “你回国了?辛苦了。”

  叶于渊垂着眼眸看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似乎并不会热,虽然已经是夏末,中午阳光还是晒的。但他仍然穿着挺拓的西服,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裁剪合体的西服突出了宽肩与极好的身材比例,整个人仅仅是站在那里,眉间拢着层的郁色,气势冷淡又优雅,是个英俊寡言的上位者。

  但他看向方怀时,那些隔阂与藏在冷淡下的锐利又软了下来。

  他不着痕迹地合起素描本,骨节分明的食指握起铅笔夹进素描本中,同时视线不动声色地在少年身上走了个来回,片刻后眸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