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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1 / 2)





  “爸爸,爸爸,你不是说过要来看我吗,你和妈妈怎么一直不来看我?”小金的大眼里蓄满了泪水。

  咕噜噜可不管这些,屁股一撅,居然大力地顶开了小金,吧唧一声贴在叶缺的胸口,又是蹭又是跳,“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这热乎劲儿,可比对璃镜还好些。

  璃镜看着这一幕,心头大喜,她怎么就忘了小金这一茬了,这下总算有借口可以解释她为何在此地了。

  叶缺没搭理璃镜,同小金和咕噜噜闹了一会儿,这才拍了拍小金和咕噜噜的头,“去那边玩一会儿,我和你们妈妈有话说。”

  璃镜的脸一僵,她一点儿都不想和叶缺私下谈话。

  “我知道,爸爸和妈妈要玩亲亲。”小金龙叫道。

  璃镜的脑门立即流下了三条黑线,特么谁教会小金龙这个词的?那头小金龙已经欢快地奔了过来,“妈妈,妈妈,把大孔雀也放出来,不然它要偷看你们玩亲亲。”

  大孔雀一把捉住璃镜的手,死活不肯松,“我不去,我不去,我才不要跟小屁孩玩。”

  璃镜被大孔雀拉得差点儿跌倒,咕噜噜射了过来,“吧唧”一声贴在大孔雀的脸上,小金乘机抓了大孔雀的尾巴,两小齐心协力地把大孔雀弄走了。

  “跟踪锦萱过来的?”叶缺挑了挑眉问道,口吻轻松得仿佛璃镜不过是个不太熟的熟人。

  “嗯。”璃镜点了点头。

  叶缺转身往木屋走去,璃镜犹豫了一下,她半点不想在那个叫做锦萱的女人待过的地方待,立时就想招了大孔雀,让她带着自己从山的另一半走。

  只是这样落荒而逃,璃镜觉得自己肯定得憋出病来,何况她还有东西要给叶缺。

  璃镜站在木屋的门边,并不往里走,她讨厌里头残留的那股香气,其实究竟有没有这股香气还另说。璃镜看了一眼屋里桌上的两只茶杯,然后便挪开了眼。

  叶缺见璃镜不进来,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173

  “为什么跟踪锦萱?”叶缺问。

  璃镜只觉得叶缺的问句里充满了防备和恶意,仿佛生怕自己吃了他的心上人似的。

  “不为什么,我无意对她不利,你不必担心。”璃镜冷冷地道,转过身不再理会叶缺,直接召唤了大孔雀到身边,连小金龙和咕噜噜这两个小叛徒也不要了,直接上了大孔雀的背。

  大孔雀早被那两只幼稚到没有边的祸害给弄烦了,载着璃镜飞速地向山的另一边飞去。可惜刚到山谷的边上,地上的大树忽然就疯长开来,直插云霄。

  不过这些树长得再高也有极限,大孔雀尖叫一声,向上猛冲,只听“当”的一声,大孔雀的头就撞在了透明的防御罩上,眼冒金星,差点儿没向下栽倒。

  如果大孔雀还是当初的九阶神兽,这防御罩可能还奈何不了他,可惜任何魔兽一旦成为坐骑,实力都会被极大的削减,所以大孔雀王只能仰天长叹。

  璃镜不得不重新返回木屋,“叶缺,你……”个混蛋。后面三个字还没骂出来,璃镜就冲到了背对着自己的叶缺面前,只见他嘴角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擦干净。

  “坐吧。”叶缺站直身子,没事儿人一样擦了擦嘴角,向璃镜做了个请的动作。

  璃镜迟疑了一下,还是依言坐到了叶缺的对面,从乾坤囊里掏出了装孕神丹的玉瓶,却怎么也拿不出去,只能握在掌心里。

  “放我出去。”璃镜看着叶缺道。

  “不是你自己心甘情愿闯进来的吗?”叶缺不答反问,望着璃镜的眼睛隐隐含笑。

  这份笑容越发让璃镜心头怒火翻滚,叶缺仿佛一切都那样笃定,笃定了她会这样失败地还惦记着他,所以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丝毫不顾及她的想法,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我不过是误闯而已。”璃镜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你敢说你看到林子里阵法的时候,会不知道我就在里头?”

  叶缺的一句话将璃镜问得哑口无言。

  “你不回答也没关系,让我猜猜。”

  璃镜只听得叶缺继续道:“你跟踪锦萱到此,发现山谷里的人是我的时候,原本以你的性子本该掉头就走,和我老死不相往来的,可是你还是走了进来,这是不是说明,你心里还在意我?”

  璃镜听了冷冷道:“你脸皮真厚,你也说了,我是跟踪锦萱而来,自然是要打探个清楚明白,她见的是不是你都不重要。”

  叶缺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璃镜说的话似的,“锦萱为什么对你那么重要?”

  璃镜又哑口无言了。

  “这个我们暂且不提。既然你说要打探个清楚明白,怎么见了我和她之后反而躲得远远的,我不信你离得那么远还能听到任何话?”

  璃镜不答。

  叶缺又自言自语道:“哦,自然是怕我发现。”

  璃镜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还说什么。

  “为什么冒着被我发现的风险还是要进来?你在林子外头等着不就好了?还是说你非要亲眼看着里头的人是我,也非要看着我和锦萱是如何相处的,又相处了多久?”

  叶缺的一句又一句问话,将璃镜逼得退无可退。

  “或者说,其实你本就是在等着我发现你。”叶缺缓缓地道。

  这一句击垮了璃镜的防线,她颤抖着手,恨不能扇叶缺一耳光,叫他不许再往下说。

  “为什么不进来找我,以咱们从前的关系,你若是想知道锦萱的任何事我也不会隐瞒,何况千机楼对外贩卖任何消息,自然包括锦萱的消息,你又不是没有钱。”

  璃镜浑身微微发抖,只能靠着紧握手里的玉瓶来发泄自己的力气。

  “是了,咱们现在毫无关系,你觉得自己再没有资格来当面质问我,所以只能一个人偷偷地哭是不是?”叶缺伸手想摩挲璃镜的眼角。

  璃镜扭过头,连否认都没有底气,刚才叶缺出现时,她甚至都没发现他,她实在是哭得太伤心了。璃镜自心里对自己说,没关系,没关系,只要挺过了这一次羞辱,以后她就再不会重蹈覆辙,也就能在心底把所有的感情就断得干干净净了。

  “璃镜……”叶缺低唤着她的名字,又想伸手来捉她的手,璃镜将手往后背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