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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名利容易蒙蔽一个人的双眼,当初慕小蓉勒死醉汉,为的就是不让这件事来影响她的前程,可万万没想到,最后毁了她的,正是那个错误的决定。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还是上天跟她开了个玩笑……如果当时她没停下车,而是直接送醉汉去了医院,如今的结果是否就会不同?

  慕小蓉开始悔恨,开始在内心谴责,但人生不是戏剧,不能无休止地重来,所以只能承受,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都是她应有的报应。

  经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叹口气说道:“一路走来我是看着你成长的,所以特别不希望你因为别的事耽搁了长久以来所坚持的梦想。小蓉,你要是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可以跟我说,我帮不到的还有公司。对了,上次视频的事解决了?”

  慕小蓉透过车窗看向自己那张脸,那张脸上,除了额头上逐渐扩大的疤痕外,右脸脸颊上也多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疤痕,看上去整张脸已经越来越不像她了:“快了,再给我些时间。我有预感,快结束了。”

  慕小蓉参加完慈善活动,又去录音棚开始了新歌录制,忙碌到很晚才回到别墅。两个保姆给她准备了夜宵,吃完上楼路过书房时,又若有所思停下脚步,侧耳聆听,里面静悄悄的。她伸手,给自己鼓了鼓勇气推开房门,书房里很凌乱,书架上摆放着的书零散地掉落一地,几把立在角落的吉他也都平躺了下来,其中有一把甚至已经折断,房间里的小盆栽也都碎了,这哪里是驱鬼,简直是入室抢劫啊?心疼地拿起吉他,这把吉他可是黄家驹使用过并亲笔签名的,当年唐朝从粉丝手里淘来,简直视它如命,后来他把心爱的吉他送给了心爱的女人。

  抱着吉他蹲在地上,想起那段懵懵懂懂的初恋,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半个小时后,慕小蓉找来盒子,亲手将往事送葬,紧接着来到书桌前坐下,平复了下心情,视线看向笔记本电脑,幸好这台电脑还完好无损,将其打开,本想浏览一下近日来的娱乐新闻,然而当屏幕缓缓进入到页面时,慕小蓉如电击般打了个机灵,紧接着惊叫了出来。

  电脑背景桌面上原本应该是一幅美景,而如今却替换成了黑白色的人物肖像照,一张又一张,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桌面,那照片里的主角是个男人,只有上半身,穿着中山装,头发从中间分开擦得油光锃亮,男人在笑,那笑容异常诡异。这分明就是遗照,照片里的男人虽然年轻了许多,但慕小蓉还是认出来了,这正是那个被她撞死的醉汉。被埋葬在某座坟墓里的醉汉,终于还是爬了出来……

  韩婶听见叫喊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站在门口处询问:“小蓉,发生什么事了?”

  慕小蓉忽然想起了木林生的话,眼前所看见的场景很可能又是幻觉,于是从椅子上站起身,将保姆拉过来指着电脑说:“屏幕,告诉我,电脑屏幕上有什么……”

  韩婶眯着眼睛看了看,又弯腰凑近些,才慢吞吞地说:“小蓉,你怎么贴了张遗照在上面,多晦气。他是谁呀?”

  慕小蓉没回答保姆的问题,而是合上笔记本,拿着跑下了楼,开车离开了别墅。

  6、眼

  那场闹剧因为助理的及时出现才宣告结束,事后慕小蓉再去分析整件事,发现自己当时太过于冲动了,完全失去了理智,那大师根本是她临时要求助理去找的,又怎么可能受人指使?

  虽然还没搞清到底是谁动了电脑,并将桌面壁纸换成了那个醉汉的遗照,不过可以确认的是,有人闯进过她的书房,这个人肯定不会是两个保姆,因为保姆根本对电脑一窍不通,甚至连开机都不会。事实上知道慕小蓉曾开车撞人的,只有三个人,她,司机刘不德,还有那个隐藏在背后的神秘女人。

  经过上次的事,相信刘不德已经没有胆量背叛她了,这样想来,换掉电脑壁纸的就只剩下隐藏在暗处的神秘女人了。那个神秘女人,不仅更改了桌面壁纸,还趁着慕小蓉熟睡时潜入卧房留下一串项链,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自由出入别墅而又不被发现的?别墅正门有监控,任何进来的人都逃不过那只天眼,慕小蓉声称有贼闯了进来,要求保安公司拿出最近几日来的监控,然而翻来覆去看了数遍,也没发现神秘女人的踪影,她总不能会隐身术,或是穿墙术吧?肯定漏掉了什么。

  神秘女人既然敢接二连三地闯进别墅,肯定还会再来,慕小蓉找专人在客厅和二楼走廊安装了监控,现在别墅里多了这么多眼睛,即使神秘女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过别墅外的那双眼,也不可能躲过所有,只要她出现,总有一只眼会捕捉到。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然而慕小蓉并没有等到神秘女人的再次出现,而是等来了刘不德。书房已经被保姆收拾干净了,但镇压怨气的符咒还贴在各个角落,据说要七七四十九日才能摘下来。刘不德进屋后扫了一圈墙壁上的符咒说:“这世界上是有鬼神存在的,我也对此深信不疑,因为我母亲就是出马仙,每当请下仙来后,她就像是变了个人,白酒能连喝好几碗,说起话来一会儿嗓音粗,一会儿嗓音细。别人说我母亲那是骗人,可就算是骗人的话,总不会连自己儿子都骗吧?”

  慕小蓉坐在椅子上,手里掐着香烟提醒:“说正事儿,你查到那个女人了?”

  刘不德挠了挠头,朝前走两步,规规矩矩地站在书房中间说:“那天我找借口约刘娟出来,分手后就在背地里跟踪,发现她住在玉宛居b座2014室,房子是租来的,房东是个精瘦的中年妇女,说刘娟是今年5月份的时候搬过去的,我看了房屋租住合同,上面写着的名字是……古茵。她没工作,是无业游民,似乎没什么很要好的朋友,周围邻居对她也都不了解。”

  慕小蓉吸了口烟,紧皱起眉头,轻声重复地喊了句那个神秘女人的名字“古茵”,这名字似乎有些熟,但却实在记不得在哪里听过。

  刘不德继续讲述着:“这几天她除了跟我有过接触外,还跟一个叫李根的男人见过面。李根以前是混黑道的,后来因为打架时砍掉了对方的胳膊在牢里待了几年,上个月才被放出来,目前在迪厅里面给人看场子,俩人应该是最近才认识的。我特意去迪厅打探消息,李根的同事说,他前两天喝多的时候曾说最近在干一件大事,干成了就回老家开店,不在城里混了。李根说的所谓大事,很有可能指的是和古茵合谋威胁老板,至于他们之间具体是如何谈的就不得而知了。”

  掐灭烟蒂,房间里弥漫着烟草的清香,慕小蓉站起身走到刘不德身边说:“这个叫古茵的女人没对你产生怀疑吧?”

  刘不德摇了摇头说:“整个过程我处理得很小心,她应该不会察觉。”

  慕小蓉拍了拍刘不德肩膀,在他耳边说:“很好,明天我会派人把这次的报酬打到你卡上。你回老家也好,继续留在这儿当司机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