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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昔候想了好几天,最终决定以幻境对付隋寒。

  隋寒是最正统的那类剑修,每天挥剑上万遍,从不偷懒。

  他信赖自己的剑,也只信赖自己的剑,对各种各样的门道根本不感兴趣。

  陆昔候赌的就是他不感兴趣,不了解。

  他要布下幻境借力打力!

  隋寒在白雾升起的第一时间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目露欣赏,手上的剑却毫不示弱。

  他是太初剑派的大师兄,修习的就是太初剑。

  隋寒轻喝一声,开天。

  手中灵剑轻轻往前一递。

  这是太初剑第一招。

  看似平平无奇的剑碰到白雾后,恰似烧红的刀遇到凝固的膏脂,几乎一碰,所有白雾轻轻巧巧便融化了,丝毫不费力。

  外人只看他似闲庭胜步,却不知陆昔候这边压力多大。

  他一口气放下的十八块玉简,在隋寒的剑气面前,犹如豆腐般,直接被割开,连碎裂的声音都没发出半点,可见隋寒剑有多快。

  陆昔候背上的寒毛全炸起来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往旁边一滚,翻滚的功夫又天女散花般撒出三十六块玉简。

  白雾重新弥合,隐去陆昔候身形。

  吴以明在底下赞道:陆师弟在符箓上的修为真不错。

  林敬云却道:仅仅这个,无法抵挡隋师兄太久。

  我看未必,他还有余力扔更多的符,说明肯定准备过。他注意那么多,要真打定注意对付隋师弟,未必就没有赢的机会。

  林敬云转头看他,眉一挑,吴师兄,要不来赌一个?

  赌什么?吴以明问。

  赌谁会赢。

  那不行,我不赌,这不用赌。吴以明拒绝三联,笃定道,陆师弟肯定赢不了,就看他能撑几招。

  林敬云从善如流,那我们赌他究竟能撑几招。

  吴以明低头看自己一眼,真诚地问:林师弟,你是不是看上了我什么东西想要啊?这还用赌么?他肯定三招都撑不过啊!

  第55章 战棋

  事实上, 陆昔候撑住了三招。

  他不仅撑住了三招,他还借助幻阵偷袭,借力打力!

  隋寒很强, 非常强,在青年一代中绝对算得上佼佼者, 这是众人的共识。

  然而今天当他使出全力时, 众人才知道他已经不仅仅算强了,那简直就是初步成长起来了的人形兵器!

  在贵宾看台上,杞子行对太初学院的莫院长赞道:有此子,太初剑派千年无忧。

  莫院长笑得见牙不见眼,嘴里还一直谦虚, 哪里哪里?

  按照礼尚往来的规则,莫院长此时应当礼貌性地夸夸陆昔候。

  事实上,陆昔候也确实表现得可圈可点。

  别的不说,隋寒剑招那么沉稳霸道,带着横扫一切的气势,他却在剑招下坚持了这么久也没倒下,潜力惊人。

  不是一般地惊人!

  莫院长在心里将陆昔候的资料重新调出来。

  根据情报,这条小龙在种植上最有天赋, 符箓上表现得也不错, 至于剑, 根本没听过他用剑的名声。

  包括复赛也是,面对攻势,他下意识用了符, 而不是提剑迎上,可见他平时根本不怎么用剑。

  真正习惯用剑的剑修,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保护好自己的剑。

  可就是这么一个擅长用符箓的小家伙, 他在隋寒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的悍利攻势下,居然坚持到了第八招都没落败。

  不,现在是第九招了!

  莫院长抬头看场内一眼,暗暗心惊。

  这么一个还未成长起来的小家伙,尚有如此表现,不知道他真正成长起来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无论他未来会是什么样,凭他表现出来的这番潜力,只要不在自家门派中,放到哪家门派都让人心里发慌。

  莫院长一点都不想当着杞子行的面夸这小家伙。

  他希望杞子行根本看不见陆昔候的优秀。

  哪怕看见了,也意识不到陆昔候究竟优秀到什么地步。

  莫院长手指在座位下边悄悄蜷了蜷。

  他已报告掌门,等此间事了,定要集整个门派之力,将这小家伙拉拢过来。

  无论收为亲传弟子也好,联姻也好,先定下来再说。这关系到门派的千年发展!

  杞子行看着场上,忽然道:第十招了。

  场上隋寒又变了个剑招,飞剑高高扬起,磅礴剑气从飞剑里爆出来,犹如曜日。

  这是太初剑诀的杀招之一夏至。

  胡来!

  杞子行脸色微变,轻斥了一句,猛地站起来。

  莫院长也站了起来。

  两位院长不顾身份,伸长脖子向场上看去。

  旁边九州学院的龚院长见他们这一动,附近的目光大多集中到了他们身上,忙安抚他们道:护得住护得住,联赛的大阵连返虚境的杀招都挡得住,莫慌。

  杞子行一抹汗,继续盯着赛台没说话。

  谁家学生谁担心,他现在根本平静不下来。

  莫院长稍稍冷静一些,道:隋寒素来有分寸,小候又是他恋人,他不会乱来。

  我就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乱来!

  杞子行说着也顾不上端坐看台,长袍一撩,抬脚往下走。

  正在这时,赛台上的剑光砰地四散。

  细微的响声犹如冰块碎裂,干脆利落地引爆了。

  这声音并不大,然而几乎每个修士都听到了。

  场下许多年轻修士张着嘴望着看台,瞪大眼睛想看个清楚。

  下一刻,许多修士同时惨叫:啊!我的眼睛!

  怎么回事?!

  闭眼!闭眼!

  主席台上的裁判们也坐不住了,纷纷伸长脖子看赛台上的情况,皆在心中暗自判断是否需要上前救人。

  那些供陆昔候藏身的白雾早在曜日爆发时被蒸得一干二净。

  他在地下布置的玉符被剑光压成齑粉,劲气扫过,随风飘散,连个影子都不见了。

  众人皆担忧陆昔候受到什么不可逆的伤害。

  谁知,他在赛台中央,半跪在地,除脸色苍白外,连衣服都没破上一角。

  此时,隋寒的剑正轻轻压在他肩上。

  陆昔候认输,干巴巴道:我输了。

  这声音不大。

  只是现场极为安静,使得这声音轻而易举传遍全场。

  吴以明按着自己的剑,目瞪口呆,使劲咽咽口水,喃喃道:真他娘可怕到变态的控制力。

  他暗自思忖了一下,别说现在,恐怕就是倒退两三年,他也不是隋寒的对手。

  想到这里,他又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