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哆哆是他们共同的孩子。

  “哆哆还有意识。”闻聆坚决地说。

  偌大的王宫毁于一旦，但白枭的那个房间却得以完好无损，王宫茂密的血树树林也没有损毁一根树枝。

  甚至闻哆哆也没像预言里所说的那样，吞噬世界。

  闻聆记得里是说，恶魔吞噬世界，吞噬每一寸土地。而现在闻哆哆只是毁掉破坏，并不是吞噬。

  闻哆哆是有自己的意识的，并没有完全丧失自己，变成一只没有感情没有思维只会吞噬的恶魔。

  他没有选择吞噬，是因为他继承了白枭的洁癖和挑剔。

  吞噬一个世界并不那么美味可口，他不会那样做。

  他留下了王宫的某个房间，那是他的家。

  他从闻聆身上绕开，他本能知道这是他不应该伤害的人。

  但恶魔和血族之王是天生对立的。这是写在基因里的，也是这个世界不了违背的法则之一。

  或者说，这是这本的规则之一，是不能违背的。除非作者改掉了设定，否则无论如何演变，的世界还是会跟着作者的设定演变，根据既定的结局发展。

  的结局是王失策，被恶魔所伤，死亡。而世界被恶魔所毁灭。

  闻聆原本是有怀疑的。白枭的力量没有可怀疑的，即使恶魔再强大，白枭好歹也是的主角，怎么会被轻易反杀呢。

  这根本就不科学。

  但直到事情发生，闻聆才知道，为什么王无法战胜恶魔。

  恶魔对抗王是无法改变的。

  但王却对恶魔心慈手软了。

  恶魔的每一次攻击都没有手软，他并不能控制自己。灵魂好像被一根绳子牵引着一样，闻哆哆只能像个皮影戏的小人儿一样，被作者推动着去攻击。

  白枭却无法如此去反击。

  白枭每一次都是在退让，在躲避，在守不在攻击。

  这样的情况下，白枭非常被动。

  如果原着是这种情况，白枭不输才怪。

  精力是有限的。

  太阳升起又落下，黑夜降临又远去。不休不停地战斗了七天七夜。

  闻哆哆的体力不是永久的。或许他就会这样被一点点拖垮。

  白枭的精力更不是永久的。或许哪一下，他就放手不到位，死在闻哆哆的手上。

  恶魔的力量天生与他相克。那股吞噬的力量，能吞噬血族的力量。

  终于，白枭露出了漏洞。

  说是漏洞，不如说是白枭的心软。那一下，如果他反击，那么闻哆哆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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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那样做。

  闻哆哆是他的崽子。血族的生育极其困难，血族的崽子不会照顾得多小心，大多都是散养。

  血族之间的感情更是淡漠。过久的寿命消磨了他们的感情。

  血族是很无情的。

  和人类不一样。人类热衷于维护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亲人朋友爱人……诸如此类的关系。

  白枭想，大概他还是继承了人类的一点儿天性，无法放开这一点儿感情吧。

  他想起已经死去数百年早就在他的记忆里淡漠得只剩下一个虚影的自己的人类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