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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早了(2 / 2)

  看啊,祝遇晴,这就是要给你自由的妈妈。

  如果不是外人在面前,祝遇晴一定会狠狠地大笑出声来,要是她手里有把刀,现在她可以成为杀人犯了。

  可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有不停地接受、认命、反抗和反抗失败,周而复始。

  祝遇晴看了眼内容,没有写时间,只写了期间不得有多余性关系,不得涉及对方的活动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她吐了口气,看向对面西装革履的地中海老男人:“什么时候结束这段关系?”

  “这个……”男人盯着她,嗫嚅了几个答案,最后只有一个吐露清晰,“要等项目结束吧。”

  结束个鬼。

  贺易北那个项目两年前开始立项,现在才起步,等项目结束她都可以做别人的奶奶了,包二奶直说,干嘛这么遮遮掩掩的?

  祝遇晴笑了一下,把包养协议撕得起七零八落。

  “叔叔抱歉啊,我没有假装高潮的爱好,不过,你好像也没有让人真高潮的本事。”

  把人气走后,祝遇晴悠哉悠哉地等着祝心澜的问责电话,一个还没上市的小公司,大不了不要了。

  但祝心澜迟迟没打来,倒叫她有点意外。

  她如今在北京市海淀区的一个咖啡馆里,手里还有半杯拿铁没喝完,小气的老男人不买单,她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慢慢喝,期间有个小年轻过来搭讪,看样子还是个学生。

  祝遇晴一直排斥比她年纪大的男人,尤其中年男人,特别讨厌,可如今被搭讪,突然觉得小青年也没什么意思,油腻腻的,无聊死了。

  她曾经遇到过一个挺有意思的小可怜,不过,也很久没见到了。

  祝遇晴随意应着,余光往窗外一瞥,眉尾当即高高挑起,觉得老天爷真是仁慈,想哪个给她送哪个。

  坐她对面的男生顺着她的目光撇过去:“认识吗?男的女的?”

  “……那是我校友。”祝遇晴轻描淡写,指着被女生挽着胳膊的少年,两个字的名字在喉间滚动,怎么也说不上来,“南师附中的,但我忘了他叫什么了?”

  “那就是何让啊。”男生说,语气特别艳羡,“北大法学院顶顶牛逼的人物,是我学弟!”

  “对,对,是何让。”

  祝遇晴没有记玩物名字的习惯,熟悉是熟悉,想却是想不起来的,可那少年一派天真固执,她印象深刻。

  “啊,说起何让。”男生指指他。

  “能在北大一众子弟里稳考系前十,在核心刊发论文,被张双根教授点名表扬的得意门生,还申请提前修课业,大二学着大叁的课,学法的真没几个敢提前申请毕业的,关键人家考过了托福,备着司考,这是真的牛逼。”

  祝遇晴静静听着,礼貌地笑:“确实厉害……那个女生是?”

  “那是北大外国语学院的院花,超漂亮,他们俩最近走的挺近的,应该是男女朋友吧。”

  “……是吗。”祝遇晴喝完最后一口,“挺般配的,就是撕早了。”

  “什么?”

  祝遇晴没说话,她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协议碎片,心里暗暗叹息要早遇到何让,她就不这么莽撞要去撕协议了,上面条文她都没记住呢。

  唉,撕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