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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2 / 2)


  陈炎学着摄像师夸艾朗:“你的想法很great。”

  艾朗拍了拍陈炎的肩膀,说:“一起cheer up,今晚完工可能会很late,你的boyfriend是不是还要来接你?”

  陈炎摇头道:“不想trouble他,完工咱们一起拼车回school呗。”

  艾朗比了个ok的手势,和陈炎击掌互相鼓劲道:“加油。”

  陈炎象征性地回了一句“加油”。

  然而陈炎作为新手入门,他是真的没有想过拍个照片都能这么累人。相对艾朗而言,陈炎的镜头比他少了不止一倍两倍,却依旧觉得累瘫了。

  陈炎分不清动态镜头和静帧照片有什么区别,对他来说从动态镜头里截几张图可不就是静帧照片了?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嘛。吐槽归吐槽,好在他参加拍摄的那几个镜头还是蛮有意思的:

  第一个镜头是他俩的嘴唇上粘着细细碎碎的白砂糖,伸出半寸红舌舔掉砂糖的近景;

  第二个镜头是陈炎和艾朗隔着朦胧镜面脸贴着脸,两人仿若双生,两边拍摄双镜头;

  第三个镜头是陈炎和艾朗两人表现出颓靡慵懒的一面,陈炎瘫坐在地上,艾朗趴在他怀里,两人含着水烟吞云吐雾……

  除此之外,陈炎还拍摄了个人镜头:他颓废地趴在残破的地板上,手里拿着打火机,点燃了手上一朵纯白色的纸花,直至它——

  纷落在地,化为灰烬。

  陈炎他们从下午三点开拍,他只觉得一整个下午,眼前都是镜头的闪光咔擦声,拍到最后几近麻木,收工的时候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

  陈炎中场休息的时候跟男神发了消息,让男神不用过来接他。男神本是不答应的,好在中午“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那个泪眼汪汪的表情包哄得男神心情大好,男神才对他言听计从。

  工作结束之后,工作室一行人去了附近一条美食街吃宵夜,随后道别各自分开。

  因为收工的时间的确太晚了,这个点儿回校也被门禁拦在宿舍外面,艾朗懒得折腾,就用手机软件订了附近的酒店大床房,和陈炎一起打车过去。

  陈炎和艾朗都累瘫了,即便是艾朗这个话痨,此时坐在车子里也同样安静如鸡,他们唯有一个心愿就是瘫倒在大床上睡到自然醒。

  陈炎窝在车后座,望着车窗外时隐时现的流光,脑海里全是今天拍摄的镜头和画面。

  陈炎记得,他最后一个镜头是烧了纸花之后,整个人解脱一般仰躺在地板上,双眸在相机的镜头前缓缓闭合。

  陈炎知道这个镜头是艾朗临时跟摄影师额外要求增加的,但是并没有联想到多么深刻的含义去。

  陈炎正缩在角落里给男神发微信,忽然就听到缓缓的音乐旋律流淌而出,打破车子内的安静。

  陈炎懒洋洋地扭过头去,就见艾朗打开手机外放音乐,手机屏幕的荧光投射在他疲倦却又依旧精致如初的脸庞上。

  陈炎给男神回了一句“现在在车上,快到酒店了”,就听见艾朗慵懒的嗓音出声问道:“你觉得这歌好听吗?”

  陈炎漫不经心地抬起头,不解地“啊”了一声,看向艾朗。

  艾朗扯起唇角淡淡笑道:“送给你的,朋友。”

  陈炎难得看到艾朗这副正经模样,静下心来侧耳倾听,这是一首英文歌,他恰好就听到几句歌词——

  “you better have some place to go.

  cause you 't e back around here.

  good goodbye.”

  简简单单的几句歌词,忽然直击陈炎内心深处的柔软地,他的眼睛毫无预兆地泛起酸涩,忍不住别过头望向窗外。

  男声混合说唱,还在安静的车内流唱,连续四句“good goodbye”仿佛贴在陈炎耳边流转。

  陈炎忽然想到自己在拍摄当中烧掉的那一朵纯白的纸花,烧得那么干净,化为灰烬掉在地上,风一吹就彻底消散了。

  艾朗轻声说:“祝你好运,我的朋友。”

  等今天拍摄的照片po到网络的那一刻起,陈炎迎接的是新生,亦是踏上一条荆棘载途、回不了头的路。

  播完这一首歌的时间,正好就到达艾朗预订的酒店。

  作者有话要说:  good goodbye.比心.

  第75章

  陈炎和艾朗抵达酒店,已经将近凌晨两点。

  陈炎简单擦洗身子,从卫浴间出来就看到艾朗反身趴在床上。艾朗一听陈炎的脚步声靠近,就扭过头嘟囔道:“宝贝儿快快过来帮我揉揉腰,哎哟,我要过劳死了!”

  陈炎走过去坐床上,抬手就往艾朗又圆又翘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在艾朗夸张的尖叫声中,他擦着头发问道:“你趴着睡不难受吗?”

  艾朗装模作样地揉揉屁股,哼哼唧唧地说:“不啊,我人生当中最大的梦想就是‘啪着睡着,啪着醒来’。”

  “……”

  显然艾朗的“pa”和陈炎说的不是同一个动作。

  陈炎一脸冷漠地翻了个白眼,说:“你快醒一醒,你的菊花已经结蜘蛛网,变成盘丝洞了靴靴。”

  艾朗有气无力地捶着床,哭泣道:“国家什么时候才能分配男朋友啦,涝的涝死,旱的旱死惹!”

  陈炎没搭理艾朗,吹干头发就背对着艾朗倒在床上,他一盖好被子就好像完成睡咒的最终仪式,困得都没力气撑开眼皮了。

  艾朗不甘寂寞地翻过身来,抬起一条腿就搁在陈炎身上,他用脚趾抓挠陈炎的大腿,问:“大宝贝儿,咱们难得同床共枕呀,是不是该合个照纪念初夜?”

  陈炎迷迷糊糊地哼唧一声,低沉的鼻音颇为勾人,声音细微而缓慢。

  艾朗问“你说什么”,就翻身整个人趴在陈炎身上,这才勉强听清陈炎的话:“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