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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肉(中)仗义舍屋二师兄,暗夜淫魔小道长(1 / 2)





  山上下起雨,申龄赶了个开头。

  “哟,回来加班啊掌门师兄!”二师兄正在吃一小碟花生米,面前是一本摊开了的书,很旧了,申龄小时候似乎就见过它。

  申龄想一扬手就把他的花生米碟子打翻到地上。可转念一想,二师兄却也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驴他,不应当不应当。

  “师哥你怎么了?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申龄斜了二师兄一眼,“你说,我是个很事儿的人吗?”

  二师兄拈起一颗花生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

  “那,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呢?全面地说呢?”

  “那就更是了。”

  申龄从盘子里摸出一粒花生米对二师兄进行投掷,二师兄忙说别介啊,浪费粮食,花生米是好花生米,油也是好油。

  “真的,您自己能意识到这点,作为师弟,我真的很欣慰。”二师兄语重心长,“也就是索天真那傻娘们儿,长得好看入了你眼不说,脾气还好,乐意哄你。换个人,你就比如说换我,早不跟你玩了。”

  申龄抻抻大襟儿,掸掸雨水,“确实。她是傻了点儿。”

  “诶你就自己算算,你自从山下安家之后,因为吵架跑回来几趟了?好的时候一个人儿似的,不好的时候也不把话说开了掉腚就走。”二师兄用油渍麻花的小手拍拍申龄的脸,“师哥,你当索天真是你娘吗?但凡是个相好的,作,也得有个限度。”

  申龄阴阳怪气地,“哟,她给你多大的好处你这么替她说话?”

  二师兄摆摆手,“还真没。我就是觉得她挺惨的,顶多就是性子直点儿,不太会说话,那当初不也是你死缠烂打非要跟人家在一块儿的吗?噢你走了,你走了倒是行,她在山下可还得替你照顾老的小的。咱祖爷爷,还有咱那小师弟,不都是人家伺候,你当这活儿谁都能干?谁都有这耐心法儿?诶不是,”二师兄越说越起劲,说到这儿还换了个造型歪着,“你说说你这一吵架就来找我,跟那种成了家的女孩儿一受气就回娘家有什么区别?我要是婆家妈我就一耳刮子给你扇回家去,让你作!我跟你说哪天索天真要被你作跑了,我可不客气啊。我相中她也好久了,又漂亮又软,还会干活儿,我肯定供着她,捧手心儿里。”

  申龄嗫嚅,“她其实,不讲理着呢。”

  “嗨那我也乐意啊。”

  “想得美!”

  “真的,说好了,你俩哪天要是不好了,记得告诉我一声,不枉咱俩师兄弟一场。”

  申龄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嘎吱嘎吱嚼响。

  “你做梦去吧!我给王解吃也不给你吃!”

  “多大仇啊跟我。就你跟王解一天没正形儿那个样,山上要没我早就垮了,真当我吃白饭的。”

  俩人正斗着嘴,忽然听见敲门声。二师兄拍掉手上的花生皮儿起身去开,门口站得正是索天真。

  索天真还是笑呵呵的,非常和气,让人看了心情很好。她肩膀略略有些湿了,头发也沾了细细的雾气,看起来像是刚过了水。

  索天真往里眺眺,却被人高马大的二师兄挡住了全部视线。二师兄往屋里让了让她,索天真拎着伞的手悬在外面,身子闪进来,另一只手向二师兄伸,递给了他一个包袱。

  “申龄走得好急,我看下雨了,怕他夜里冷,给他送件衣服。你交给他吧。我还要赶着下山,再下会儿雨山路就该不好走了。”索天真眼睛一弯,“麻烦了啊二师兄,你今天看起来很帅的!我走啦!”

  申龄忽然叫住她,“来都来了,进来坐坐。”

  二师兄看看索天真,又看看申龄,接过索天真的伞,带着花生米二话没说就钻到雨幕里,往大殿的方向去了。

  这是真仗义。

  索天真关了门,手足无措地站着,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冷不冷?”申龄抬头看她,半个脸被照亮,半个脸在阴影里。

  索天真走过来,伸出手,“你自己摸摸。”

  申龄摸过去,很凉的。

  索天真说,还在生气吗?不要了吧。你看我很有诚意地来给你道歉的。我以后尽量少说话。

  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话多才惹得申龄生气。

  索天真的手被申龄捂着,心却凉凉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呀,我就是很想跟你说话呀。你每天在家也不很久,白天我也没什么可说的。真的很闷啊。”她低着头,声音很小,“大不了以后就不说话了,省得你嫌我吵。”

  “不是因为这个。”

  申龄拉了拉她,索天真有点儿不大情愿地坐到了他腿上。

  申龄亲她一口,“不说了。让这事滑过去吧。”

  “不行的!那以后还要因为同样的原因吵架的。”

  “没事,我忍着。”

  “诶呀你说嘛,”索天真摇摇他肩膀,“你说吧,我肯定会改的,真的。”

  “还是我没用。我也是在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