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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2 / 2)


  顾钰略一颔首,没有要寒暄的意思。

  宁若冰站到父亲身边,安安静静的极守规矩。

  知道顾钰此来,一是为了与徐辞野打个照面,二是为了接回公主,显钧伯用商量的语气道:“公主金贵,住在军营实属不妥,不如在寒舍暂时住下,等大都督寻到合适的宅子再将人接走?”

  顾钰放下盖碗,“公主以后会住在总兵府。”

  显钧伯面露疑惑,“这......”

  “您老有何异议?”顾钰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显钧伯垂下眼,“既然大都督已经做好安排,明儿老夫亲自送公主过去。”

  两人的交流尽数落在徐辞野的眼里,使他更加琢磨不透显钧伯的立场,这个老头子到底是有心向着顾钰,还是在与顾钰虚与委蛇?

  若是后者,这几年,内阁为何没有收到过一封关于显钧伯弹劾顾钰的奏折?

  第18章 本督的人,也是你能觊觎……

  酣甜梦境中,沈络欢踩着祥云来到紫禁城,俯瞰监内数千太监的起居,发现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窝在廊檐下,浑身是伤。两个老太监走到少年面前,揪起他的衣襟,掴出十来个巴掌,附带着啐了一句“小杂种”。

  两人走后,少年弯腰拾起地上被踩扁的糖果,揣进袖管里,一瘸一拐地走进房舍。

  沈络欢惊讶地发现,那个少年是八年前的顾钰,而他捡起的糖果,正是自己在游园时,随手“施舍”给他的。

  那时的顾钰瘦弱无助,被欺负了也只能忍下委屈,看着很是可怜。或许那几颗被踩扁的糖果并非糖果,而是治愈心伤的良药吧。

  沈络欢哽咽一声,翻了个身,枕着手臂继续睡。蓦地,床边传来一声“噗”的长音,惊吓到了梦中的人儿。

  睁开睡眼的一瞬,一匹长脸的白马映入眼帘,吓得沈络欢浑身发抖,瞌睡虫一下跑光。从被子里坐起来,瞠目看着闯入卧房的小白马。

  小白马见她醒了,原地转了一圈,“噗噗”两声,作势要扬起蹄子。

  见状,沈络欢赤脚下地,慌张地跑向落地罩外,“来人!”

  门前的两名婢女被辽东军拿刀架着脖子,一动不动,生怕刀刃划破喉咙,只能袖手旁观。

  沈络欢跑到门前,使劲儿拍门,“开门!”

  身后的小白马哒哒走过来,由于体型太大,撞倒了花几上的盆栽。

  沈络欢猜到小白马凭空出现是受何人“指使”,心里对那人的同情烟消云散,拍门声也愈发的大,“再不开门,本宫生气了。”

  “咯吱。”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沈络欢下意识后退,避开敞开的门扉,可还没等她看清外面的情景,一抹颀长身影倏然逼近,反脚一勾,带上了门板。

  沈络欢被那人拥着后退数步,后臀抵在客堂的圆桌上。

  “你放开我!”略有些熟悉的沉香味扑入鼻端,沈络欢拼命拳打脚踢,发泄心中的暴躁。

  顾钰掐住她的腰,将人抱坐到桌子上,大手直接探入袒领,冰凉的指尖引得女儿家打颤。

  “你干嘛?”沈络欢隔着上襦按住他的手,惊慌无措地问道。

  可这么一按,直接将男人的手严丝合缝地贴在自己的锁骨上,那种尴尬从脚底沿着脊椎骨蔓延至头皮,一张俏脸红得通透。

  顾钰眸光微变,蜷起五指时,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重重的红痕,眼看着小公主咬住唇皱起秀眉。

  顾钰捻了捻她脖颈上大红诃子的系带,淡声道:“公主真有本事,一个时辰不见,就背着我坐上了徐辞野的马,怎么,喜欢他这种糙汉?”

  那只大手在锁骨上作乱,扰乱了思维,沈络欢推搡道:“是啊,我就是喜欢徐将军,喜欢有血有肉的真男人,不像你冷血无情、不人不鬼,连男人都称不上。”

  闻言,气氛瞬间凝结成冰。顾钰静默一息,不怒反笑,一把扯断了她的金丝系带,耳畔传来女子的惊呼。

  沈络欢捂住摇摇欲坠的绸缎诃子,踢了踢小腿,秀气的脚丫狠狠蹬在男人的腿上。

  顾钰纹丝不动地看着她,眉宇间氤氲着叫人胆寒的薄怒。他掐住她的下巴,用力向上一抬,“喜欢徐辞野?”

  “......对!”

  “你们何时认识的?”

  沈络欢破罐子破摔,“在你之前。”

  “很好。”

  阴森森的冷笑溢出唇畔,令沈络欢毛骨悚然,刚要开口喊人,就被对方捂住嘴,按在了桌面上。

  顾钰倾覆而下,一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撕扯她的衣襟,袒领襦衣凌乱不堪。

  “唔唔唔......”沈络欢吓白了脸,不停地用手推他,可男子岿然如山,根本撼动不了半分。冷意蔓延至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沈络欢紧紧闭着眼,不敢看他逐渐猩红的眼眸。

  男人带着惩罚的吻,落在了袒领的上方,锁骨之下。

  “顾...钰...”哭音从对方的指缝里挤出,带着委屈和妥协,“别...别这样,我错了…”

  求饶没有换来男人的怜悯,相反,那娇滴滴的声音助涨了掠夺的气焰。可人在外宅,终归还有理智,顾钰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左侧锁骨,抬头看她被泪打湿的小脸,气息浓重,“哪里错了?”

  月匈前的潮气令哭懵的小公主打了一个激灵,连带着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冷得直哆嗦,“唔唔......”

  顾钰慢慢松开手,凝睇她殷红的樱唇,“说话。”

  沈络欢抽泣一声,打起奶嗝,“我不该坐别人的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