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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久旱逢甘霖(2 / 2)


  “棠宝……”程妤呜咽道,“你现在有空吗?”

  “怎么了?”席若棠心里一阵兵荒马乱。

  身后,从淮重重一撞,终于射了出来。

  席若棠险些叫出声来,仓皇间,不慎咬到了舌头,疼得她皱起了一张脸。

  程妤没察觉到她的异常,哭着说:“我等下发个定位给你,你过来帮我搬点东西回去,好不好?”

  “好,你等我。”席若棠应下,挂了电话,匆匆忙忙地溜去洗手间,简单地清洁了一下,就光着身子,跑回主卧,找衣服换上。

  她走出主卧时,从淮已经换了身衣服。

  “她把定位发过来了吗?”他问。

  席若棠抬眼,恰巧对上他的视线。

  他们之间,不知何时起,多了一种无需多言的默契。

  “嗯。”她应了一声。

  两人在玄关处换鞋,下楼,上车,前往程妤现在所在的小区。

  程妤就站在小区门口,脚边是她的行李箱和储物箱。

  齐越像根柱子杵在她身旁,衣衫有些凌乱,脸色黑沉,两条眉毛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两人显然是吵过一架。

  席若棠一下车,就抡着两条略感虚软的腿,奔向程妤。

  从淮紧随其后。

  程妤见他俩来了,眼眶一酸,竟又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棠宝,从淮……”

  席若棠抱住她,轻拍她的背,哄着:“不哭了不哭了,我来了……”

  从淮从兜里掏出包纸巾,递给席若棠。

  席若棠接着,看了他一眼,又瞧了瞧齐越。

  从淮心领神会,走向齐越,想找他问个清楚。

  齐越没搭理他,撂下一句“程妤,你自己想清楚”,转身进了小区。

  程妤哭了好一会儿,才抽噎着说:“我才发现,原来他跟别人相亲了。”

  席若棠跟从淮具是一愣。

  从淮不怎么会哄人,沉默着,把程妤的东西搬上车。

  席若棠则用纸巾给程妤擦眼泪,温声细语地哄她。

  一行人回了住所。

  程妤坐在沙发上,抓着一大包纸巾,边掉泪,边擦泪。

  席若棠听她磕磕巴巴地说,她是如何发现猫腻的,在她的质问下,齐越又是怎么解释的——

  说白了,无非是齐越的父母发现她父母不答应这门亲事,而且齐越现在岁数不小,他们不想他再耗下去了,所以给他找了几个相亲对象。

  现如今,齐越跟其中一个相亲对象打得火热,另一边,又舍不得就这么跟程妤结束关系。

  他犹犹豫豫,摇摆不定,妥妥一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

  程妤哭得伤心欲绝,席若棠听着,又急又气,恨不得将齐越胖揍一顿。

  那么多年的感情,就换来这种结果。

  换谁谁不气?

  从淮端了两杯水出来,置于茶几上。

  席若棠端起眼前那杯,“咕咚咕咚”牛饮而尽,却还是灭不了心头的火。

  从淮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字正腔圆道:

  “刑法第二百叁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处以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则处叁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席若棠斜他一眼,眼神充满杀气。

  从淮摸了摸鼻尖,钳口结舌。

  这一晚,大家都没怎么睡。

  往后两天,天空飘起了小雨。

  程妤因渣男劈腿而伤心,从淮的脸色随天气变化而变化。

  席若棠忽然成了这叁人小团体里的主心骨,哄哄程妤,陪陪从淮,逗逗泥煤,简直是个温暖的小太阳。

  她心累不已,无意间,同从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我不了解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也无法感同身受。但是,从淮,难道今后几十年的阴雨天,你都要这样吗?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拒绝走出来,也拒绝任何人走进去。”

  从淮沉默良久,合上笔电,转动转椅,看向倚着衣柜,站得歪歪斜斜的她。

  他说:“我不知道怎么走出来。或许,也没必要走出来。如你现在所见,我就算不出门,也能工作……”

  席若棠:“这跟工作无关,而是……”

  “席若棠,”他打断她,眼睑垂下,搭在扶手上的右手,攥成拳头又松开,“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已经过得很好了。”

  “现在这样,哪儿好呢?”席若棠说罢,想了想,换了种说法,“从淮,我想跟你过得更好。”

  他眨了下眼,缄默不言,宛若一颗顽石。

  席若棠败下阵来,“慢慢来吧。今晚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棠……棠棠宝贝,”他结结巴巴地叫住她,顿了下,忸怩道,“说好一下雨,就要给我一个吻的。”

  席若棠一怔,她的确说过这话,可这两天因为程妤的事,她给忘了。

  她上前两步,俯身,捧起他的脸,给了他一个吻。

  他没动,乖乖仰着头,由她索取。

  这个吻并没持续多久。

  她正要抽身,他却猝不及防地站起来,抱住她,弓着背,低着头,唇瓣贴着她的唇瓣,软舌在她的檀口中攻城略地。

  席若棠瘫软在他怀里,结束时,脑子还晕乎乎的。

  “昨天晚上,你不是说,你很想揍那混蛋一顿吗?”他悄声道。

  席若棠面颊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点点头,说:

  “你不是说,下雨天,你不出门吗?要不是我一个人会害怕,我就自己去了。艹!他要是欺负我,我还没那么气,居然敢欺负我闺蜜!枉我以前还在你面前,说过他的好话。”

  “欺负你也不行。”从淮说道,“那……今晚,你要我陪你一起去吗?我也想揍他。”

  她讶异地看着他,“今天晚上也在下雨哦!”

  “我知道。”他没好意思对上她的视线,“我和你一起去。”

  席若棠盯着他微红的帅脸,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她踮脚,伸手摸摸他的头,“从淮,跟着我。”

  跟着我,从过去,走出来。

  这是席若棠这二十多年来,做过最出格的事。

  她跟从淮把齐越从他家里揪出来,堵住他的嘴,摁着他,把他暴打了一顿。

  她没揍过人,下手不挑地方。

  从淮在旁边指点她,什么地方不能随便碰,什么地方打着比较安全。

  席若棠由衷佩服,为他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