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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的小树精他膨胀了_103





  这一晚上睡得极其不踏实,余逸打地铺,李得明睡在左床,陆玉锵同牧清一道,睡在右边,两人用的是同一个被窝,热乎乎地直冒气,牧清睡得死,脑袋抵着陆玉锵的胸膛,呼吸贴着他的肤,他睡觉的姿势不大好,平时爱乱动,不动时便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滚进陆玉锵怀中。

  陆玉锵在黑暗中睁着眼,面前全是毛发炸裂开来的绵羊,一只只地排队等着陆玉锵来数,陆玉锵这个失眠实在厉害,平时也就数羊计数,一只两只三只四只罢了,现在他开始无所事事地拔起绵羊身上的毛,一根,告白,两根,不告白,三根,告白,四根,不告白。

  是的,他想告白了,这样拖着不是办法,他不说,牧清就永远不知道,牧清不开窍,他便忐忑不安,如此便是一个封闭式的恶性循环,永远无解。

  况且暗处还有那个什么相公,想起来就心烦,怎么的,梦里面跟牧清结了一次婚,还真以为自己是个正儿八经的正室了?鸠占鹊巢,偏要跟他来抢男朋友,陆玉锵在心里想,屁,老子是不会让给你的。

  他抱着牧清的姿势紧了紧,彻底失眠,便开始在心中盘算着告白的话,现在定是不行的,等下次,等时机成熟的时候,他再来场轰轰烈烈的告白,就在热气球上写,牧清我喜欢你,各个街道都放个几只,给他们助助兴,挺好。

  陆玉锵越想越觉得这事有谱,一夜无眠到天亮,等他起床时,后遗症便起来了,觉得面前的世界天崩地裂,脑袋昏昏沉沉,偏身上还有些反应,踩了半天地才找到拖鞋,迷迷糊糊地往厕所走,想要去解决了那股子冲动,后来走到一半没注意脚下的路,一下子踩在了余逸身上。

  余逸惨叫了一声,身子蜷缩成一团,抱着腿在那边瑟瑟地抖,陆玉锵忙把他拉起来说抱歉,李得明也醒了,起来接手,说让我来。

  他看着对余逸是极好的,明明自己整只妖睡成了炸毛虎,还在那边柔声细语地问余逸这是哪里伤着了,陆玉锵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有些怪异,歪了歪脑袋,正准备着往厕所里走。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好大一声响,是有人在哐哐拍门,喊:“开门,查房了。”

  陆玉锵心中一惊,转身去看牧清,见后者睡得正酣,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全然没有要醒的意思。

  第63章

  外面房门被敲得震天响,走廊中传来踢踢踏踏的急促脚步声,这边隔音效果还真不好,听得陆玉锵觉得心惊胆战,跟发生了险情大家都要逃难了一样,他悄声问李得明这是怎么回事,李得明便同他说,怕有学生溜出去,每天清早便会如此。

  陆玉锵转身去看睡得正香的牧清,难怪他之前嚷着要退学,学校这么一番不饶人的制度,换他他也接受不了,这跟坐监有什么区别,可明明都是大学了,大学不应该自由自在?

  或许是这样,陆玉锵心想,在学院中读书的这些毕竟是妖怪,妖怪同人还是有些不同,有些妖怪妖性未蜕,确实需要管得严些,防止他们惹是生非,祸害了外边的村民。

  “兄弟你先别管这个。”李得明拉起地上的余逸往卫生间走,“我们躲里边,你跟牧清凑合着,别让他们进来,进来我们就完蛋了,要被通报批评的,可能还会被强制退学。”

  陆玉锵的困就醒了一半,说好,他看了眼震动得厉害的房门,估摸着是坚持不住几分钟,这会儿他都能听到数串钥匙碰撞在一起的声响,查房大妈大叔私底下说:“我看是没人过来开门,我们进去看看。”

  “那就进去吧。”说话的大叔丝毫没有窥人隐私的愧疚感,说,“走。”

  草了,在这学校上学还真没什么妖权,陆玉锵心道可真惨,他忙翻身上床,趴在牧清身上,伸手掀过被子盖住两人,从外边看,只能看到两颗交叠在一起的脑袋,陆玉锵的发色还没染回来,牧清则是纯黑,两者形成鲜明对比。

  他刚把牧清压在身下,牧清便慢慢睁眼醒了,换谁胸上撑着一个男人,都会被活生生呛醒,牧清觉得难受,和陆玉锵对视片刻后,伸手去推他沉重的身体,想叫他下来。

  他忽然这般抗拒,和平时截然不同,陆玉锵见了心中落差大,有些不乐,偏偏就不让牧清如愿,将身子俯低,脑袋枕在牧清的脖子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他温热的皮肤,故意而为之地挑逗。

  牧清问他:“你怎么了?”

  “查房了,他们躲在里面,配合我一下。”陆玉锵刚说完,门应声而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敲着人耳膜,在半封闭的被窝中营造了一股紧张的气氛。

  “来得真快。”陆玉锵喃喃道,将自己压得更低,身子同牧清紧密贴合,几乎不留一丝空隙,牧清身上穿的睡衣还是他给买的,真丝,光滑柔嫩,手感摸着极好,陆玉锵都想流氓一把摸个遍,后头看到牧清双眉紧皱拧着脖子的表情,兴致忽然就消了。

  他选了这个逃避检查的方法,本身便是有些私心在里头,但牧清不配合,他单方面的火焰便也烧不起来,即便烧得起来,也只是烧了自己的身体,陆玉锵骂了自己一句,艹。

  胆儿真小,你他妈就是个懦夫,陆玉锵的心路跟山道一样弯弯曲曲,里面全是渣子,踩一脚都疼得慌。

  他这厢胡思乱想时,查房的大妈和大叔伫在门口没走,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两个脑袋都不够他们看清楚的,还在那边窃窃私语,说这两人是在干什么,关系还挺好的,睡觉都睡一张床。

  他们甚至想往里边走,看看有没有藏着人以前这事也是有过,所以得小心谨慎。

  陆玉锵听见走动的脚步声,心中一惊,忙下意识地低身去亲牧清,亲在他的左边脸颊,好大的一声响,在室内显得尤为清楚,后头他捏了一把牧清的大腿,牧清没反应过来,有些疼,低叫了一声。

  这一声便有些千娇百媚,陆玉锵顺势捂住他的嘴,自己装模作样地喘了几道粗气,一切都在不言之中,这下真挺明显了,大叔大妈走动的脚步声一滞,忽然就没了声响。

  陆玉锵抬腿,悄悄踢了几回身上的被子,他又翻了个身,把牧清抱到身上,顺势在床上滚了一圈,这下改换牧清撑在他的身上。

  “别动。”陆玉锵在他耳边慢慢说,一面拿身体去碰牧清,上上下下地来,做得还挺逼真。

  被浪滚滚,加之那些令人倍感羞耻的声音,大叔和大妈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这被窝中的还是两个大男人,两个大男人在做那档子事情?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表示自己从业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事,稀奇归稀奇,但这种事情又不伤天害理,他们总不能把人被窝掀了,说我们贯彻学院政策,不允许你们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那才真说不过去。

  眼见着耳边声音愈加细腻,一声粗过一声,听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大叔和大妈两人也没了继续往里探究的念头,匆匆转身离开,离开前顺便细致贴心地给人关了门,这回跟刚才不一样,刚才跟仇人一样拍着门,现在是连一丝声响都没听到,想来也是被吓到了。

  人一离开,这戏也就结束了,陆玉锵有些贪心,还想要软玉在怀不放手,他刚起床身体本就有些反应,又被刚才的动作一激,异样十足,陆玉锵觉得自己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就一直维持着原本的动作不动,这时牧清问他:“你那个?”

  “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