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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与丞相和离第8节(2 / 2)


  楚凌正坐在书桌前,即使有人进来,他也头都未抬。

  姜芜只能站在一边,偷偷打量认真书写着什么的男人。其实她有时候,是可以理解自己当初,是怎么被楚凌迷得神魂颠倒。

  他实在是生得太过俊美,哪怕是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举手投足之间,也仍是高贵而雅致,而且即使生得高大,也依旧是窄腰宽肩,既不柔弱,也没有其他中年高官的肥腻之感。

  她敢保证,京城中羡慕自己的人不在少数。

  但这其中的苦谁能知道呢?

  正想着的时候,楚凌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有事?”

  来都来了,自然要达到目的,她微微低头,再抬起头时,已经挂上了笑容。

  “大人,妾身是看您太过辛劳,特意让厨房给您炖了汤,补补身子。”

  一边说着,一边柔柔地将食盒放在桌上。

  她观察到楚凌的面色微微缓和了一些,心里暗自为自己的聪明得意,果然,自己这张脸,就得这样派上用场。既然是借楚嫣的光,那桃树的事情,就不告状好了。她宽宏大量地想着。

  楚凌这次没有僵持,接过了姜芜端出来的汤,还当真尝了尝。

  姜芜一直盯着他,在她的设想里,被自己这么盯着,楚凌应该很快就不自在,然后问自己怎么了,她准备的那一堆话就能上场了。

  可是楚凌怎么会不自在呢?他在姜芜的注视中仍旧面不改色,更是一眼也没有往这边瞥。

  眼见着他已经要放下碗了,姜芜泄了气,只能自己主动开口。

  “大人。”

  “嗯。”

  “妾身如今这么一看,您可真是芝兰玉树,貌若潘安,神采斐然。”姜芜把她肚子里装着的那点词都用上了,唯有君子如玉这句没说,这句是她心中适用莫阳舟的,不可以乱用。

  因为没有设想中前边的铺垫,这话这么说出来,显得很是突兀,楚凌眼皮抬了抬,目光终于看向了姜芜,薄唇轻启:“如今?”

  姜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紧改口:“不是,是一直都这么觉着,只是今日,尤其如此。”她扬着快僵掉的笑,“妾身只是感慨,何其有幸,能嫁与大人做妻。大人您这样的英勇神武,这世间,定然没有女子能抵挡得了的。”

  说话间,还“娇羞”地低下头,实在是脸上的表情快要挂不住了,心里更是对这番话作呕。

  得忍着!她那天伤了这男人的自尊心,如今无论如何也要补回来,得让他相信,楚嫣回来后,一定不会拒绝他。

  事实上到底会不会如此,姜芜心里也是大大的疑问的。

  会有人在了解楚凌以后还喜欢他吗?不过楚凌对楚嫣这么好,应该……会吧?

  她觉着楚凌心情似乎是好了一些,只见他人往椅子上靠了靠,稍稍调整到舒适的坐姿,颇有一副静静看她表演的样子。

  虽然这个样子很讨厌,但至少不可怕了。

  姜芜心里再次鼓励了自己一番后,小手颤巍巍摸上楚凌的肩,只是那手忐忑得像是正在摸老虎似得。

  “大人要不要休息片刻?”

  她勉强将话说出来了,原本满是暗示的勾引之话,因为她的过于紧张,以至于说出来没有任何的旖旎,仿佛是真的关心似得。

  姜芜自己都不忍直视。

  好在楚凌倒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示意般地看了看自己的腿。

  姜芜了然,小心地坐了上去。

  男人的身子很稳,任她左右挪挪地调整位置,也没有半分的摇晃。

  姜芜坐稳了,垂着脑袋,像是小鹌鹑似得一动不动,两人一时间谁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直到楚凌手搭上了她的腰:“不是要我休息吗?”他好整以暇一般,“你也不动?”

  说着的时候,放在她腰间的手,也在轻轻收紧,仿佛是在催促。这下姜芜总算是不敢耽搁了,转头亲上楚凌的唇。

  男人身上是很好闻的松木气息,唇也很软,姜芜极力地安慰自己,虽然败絮其中,好歹人家也金玉其外。然后努力让自己放软身子。

  两人这么多年的夫妻,姜芜自然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一边主动勾引着男人亲吻,一边手也没闲着。

  直到男人禁锢在她腰间的手也终于开始转移阵地了,只是在探进裙子后,停顿了下来,姜芜能察觉到,他的呼吸都窒了一瞬。

  “自己玩过了?”

  他的声音因为喑哑而更低沉了几分,目光也是晦涩难懂。

  姜芜眨眨眼,她并不知道她的的眼睛因为湿润,而显得瞳仁更加漆黑,落在男人眼里,单纯得想让人想要玷污。

  她只是想着反正都要她自己来,没有楚凌,她还更有感觉一些。

  当然,这话是打死不能说的,于是她往楚凌的身上又靠了靠,在他的耳边轻轻嗯了一声:“是想着大人弄的,”柔软的身躯与身下的人贴得几乎严丝合缝,娇艳的粉唇在男人耳边吐气如兰,“这些天,每天都是。”

  男人幽深的眼里像是瞬间燃起了火焰,姜芜在他动作变得粗鲁的一瞬间,咬住唇没有叫出声。

  楚凌似乎是笑了,姜芜不确定,只是隐隐听到他喉间溢出的笑后,还没来得及分辨,就听他说了。

  “禁闭就算了。”

  姜芜心一喜,正要谢恩,他的下一句话又传来:“如果你还有精力出门的话。”

  终于看过来与她对上视线的男人,那野兽般的气息,让姜芜心中大感不妙。

  她生出了逃跑的心思,可是男人禁锢着她的手,根本不容许她半分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