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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逃避的壳子(2 / 2)


  格兰笑了笑:“我不过随口问问罢了,呵呵~倒是那个小家伙,怎么这么倒霉,总出事情呢?”

  沙拉赫想了想,凑近医生:“不瞒您,格兰医生,这次希尔他是……试图自|杀,从二楼卫生间的窗户那儿头朝下摔下去才伤成这样的!”

  “自|杀?!”格兰愣了愣。“这样子就有点麻烦了……他家里就他哥哥一个人陪他?”

  沙拉赫点点头:“只有他哥哥一个……哦,还有个认的爸爸,不过现在不在这里。”

  “他干爸爸就是我们佣兵团的前任团长,齐格菲尔德,您还记得不?”奥兰多补充。

  格兰挑眉:“光头齐格?”

  奥兰多点头:“就是他。”

  格兰给了奥兰多一个爆栗:“我说你小子,怎么不早说!早说了我给他安排更好的病房去!嘿,居然是齐格的干儿子啊?难怪你们两个对他这么上心了。没问题!我回头给他安排咱们医院精神科的大夫还有心理医生见见面,聊一聊,开导开导,也省得回头再出什么事情。”

  沙拉赫和奥兰多对视一眼,满脸惊喜。

  “那就麻烦格兰医生了。”

  两人齐声道谢,而后告别格兰医生,转头奔去告诉阿尔维特这个好消息。

  “精神科?心理治疗?”阿尔维特觉得头疼。

  “你不觉得希尔目前的情况,找专业人士帮他看看更何时么?”沙拉赫劝道。

  阿尔维特犹豫了会儿,望了眼病床上无比安静的弟弟,下了决定。

  “精神科就算了吧,希尔又不是精神病……心理医生倒是可以见见。”阿尔维特拒绝了精神科大夫,选择了相对贴心些的心理医生。

  “行,我帮你去跟格兰医生说。”

  沙拉赫见阿尔维特同意了,心头的大石头这才落下。幸好阿尔维特还没有护犊到没有理智的程度。

  于是,在希尔脑部手术结束醒来后的第三天,资深心理医生维尔维奇普朗热老先生捧着束鲜花走进了几天来始终不肯开口说话,对外界刺激毫无反应的少年病房里。

  “你好,亲爱的孩子,今天感觉怎么样?”

  普朗热老先生温和的打着招呼,自来熟的翻出柜子里的一个空花瓶,去卫生间灌了点水进去,然后拆除花束的外包装,将香气清淡的雪里绒和点缀着的满天星插进花瓶,摆放到沉默的少年病床边矮柜上。

  “你瞧,这些花很新鲜很漂亮,是不是?还带着露水呢。不是买的哦,猜猜我从哪儿采来的,猜中了有奖励。”普朗热|诱|惑|着少年。

  也许是和蔼的、不请自来的老先生低沉温和的话语声合着花朵的清香引起了少年的注意。

  片刻之后,在普朗热循循善诱之下,希尔自醒来后便是一片空洞死寂的双眼,微微波动了一下,慢慢的转向一旁的花瓶。

  茫然的双眼望着素淡的花朵,稍稍有了些生气。

  “猜不着?好吧,我来揭晓谜底。”普朗热说着,拍了个巴掌,吸引少年的注意力。

  “美丽的花朵来自让娜萨利萨蒂女士的后花园,同时带来的,还有萨利萨蒂女士一家的祝福哦~喜欢么,可爱的小希尔?”

  希尔静了会儿,终于偏过头,注视床边的老先生。

  普朗热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在少年眼前晃了晃。

  “看,你有兴趣了是不是?那让我们一起来看看,萨利萨蒂女士一家的祝福和心愿到底是什么好不好?”

  希尔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那洁白的信封。

  普朗热轻轻的打开信封,抽出里面淡蓝色印着花朵图案的信纸,在少年面前展开。

  戴上老花镜,普朗热抬眼,看了看依旧沉默的少年,开始朗读。

  “致亲爱的希尔,希尔尚松,我们的小战友,萨利萨蒂一家的好朋友。

  听说你手术成功,我们都很高兴,盼望着你痊愈出院的那一天早日到来。

  新年假期刚刚结束,我们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返回普路同星球继续危险刺激的佣兵生活。在离开之前,我们真心希望你能来家里做客,让我们再为你尽一次地主之谊。

  上次你住过的房间母亲执意为你保留着,并且收拾的干干净净,免住宿费包吃包喝还有人陪聊陪玩,随时可以入住,只要你想。

  而你的哥哥阿尔维特……”

  普朗热在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悄悄观察少年的反应,见他手指弹动了一下,眼睛避开去,重新转到一旁的花朵上,这才继续朗读下去。

  “你的哥哥阿尔维特这些天来过得很不好,从早到晚的守着你,看着你,生怕你又突然消失不见或者试图逃跑然后不小心再从什么危险的地方摔下去弄伤自己。

  我们劝过他好几次,他都不听,要不是你齐格爸爸请假赶过来和他轮班,他说不定已经倒下了。

  哦,顺便提一句,之前你失踪的那几天,你哥哥阿尔维特他就为了找你连着几天几夜没合过眼,现在为了照顾重伤的你,又是连着几天守在医院里,真的很辛苦。

  偏偏你身体恢复得很慢,到现在连话都说不了,他担心的一直休息不好,眼看着憔悴下来,人也瘦了一大圈,我们看在眼里,都很替他担心,生怕他还没把你照顾好,自己就先倒下了。

  听说你这两天的状况开始好转,我们就想着,能不能让阿尔维特心爱的弟弟希尔你,去劝劝他呢?毕竟我们都是外人,关系再好也比不上你们两个之间的感情来得深厚,不是么?

  话说到这里也差不多要停笔了,母亲在忙着做松饼,我们得下去帮忙了。

  她最近总在我们面前念叨你们兄弟两,盼着你们能常一起来看望她。

  你也知道的,我们两个,一个是团长,一个是副团长,不能随随便便的抛下团员和工作回家晃悠,所以,只好拜托相对悠闲一些的你们两位了。

  万望母亲的愿望能够早日实现。

  最后,再次敬上我们最诚挚的祝福,愿你早日康复,和哥哥一起重返普路同,我们期待着与你们的再次合作。

  你的朋友,奥兰多萨利萨蒂和爱|人沙拉赫迪瓦敬上。”

  话音落下,写满字的信纸在少年的注视中,被普朗热小心的叠好,压到花瓶下面。

  普朗热取下自己的老花镜,抬手,轻轻抚摩了几下少年有些黯淡的发顶,温和的笑着。

  “好了,心意已经带到,我的任务完成了,不过呢,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老头子我这几天有空还会来看你的,谁叫我跟让娜是老朋友呢?呵呵呵呵~好好养病,你好了,你哥哥才能放心去休息不是么?真羡慕你们兄弟两啊,关系这么好……”

  普朗热故意又嘟囔了几句,赞美着兄弟两之间深厚的情谊,直到护士来查房才结束工作离开,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腆|着|脸|凑到少年跟前给他额上来了个|香|喷|喷|的|告|别|吻,让远处看着监视器的阿尔维特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