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季怀川是陛下眼前的红人，是一等一的心腹。

孙煜言慢慢的松开了。

季怀川瞟了卫桢一眼。

卫桢立刻松开，而后爬了以来，一副做错事情的乖巧样子站在季怀川的身后。

季怀川想发火，但看到她嘴角的淤青，那火又发不出来，憋在心里，让他是又心疼又无奈。

最后还是将火气撒在孙煜言身上了，“堂堂金吾卫副指挥使，在大街上不顾身份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明日朝堂等着被言官参一本吧。”说完，看着卫桢，哪怕是做面子也要训上一训的：“让你招兵你就跟人打架？这么精力旺盛的话早点给我滚过去练兵。”

虽然口气很凶，但他面对着卫桢，眼神盯着她的嘴角，闪过一抹心疼。

卫桢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心疼，当下就十分神奇的觉得自己嘴巴那也不疼了，腹部也不疼了，全身也不疼了。心情还超级好。

当下立正给季怀川行了一个军礼，“是。”

季怀川眼睛一热，最后那点气也没了。

而后看着王莽，“还不带着她滚到殿前司等候发落。”

王莽立刻会意，拉着卫桢就滚了。卫桢十分配合，快走出人群的时候回头，见季怀川果然在看着她，随即露齿一笑。

“傻样……”季怀川心里道。

送走了卫桢，季怀川看着孙煜言，“孙大人最好想清楚明日怎么跟陛下还有那些言官交代。”说完，带着人也走了。

等人都走了，周围的百姓见也没啥好戏看了后，也都纷纷散开了。

等人都走看，金吾卫几个人看着孙煜言，见他垂头丧气的，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人，这件事情又不是你的错，那卫桢就没错了？那个殿前司都虞候简直就是偏袒她……”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煜言瞪的不敢说话了。

“走。”孙煜言擦了擦嘴角破皮的地方，嘶，这个死女人，手下的劲道还真的一点也不小。明天过后他肯定全身乌青。

但这一架，打的也酣畅伶俐，痛快。

那边，卫桢被王莽带回到殿前司将人安排在季怀川的屋子里后就走了。

他刚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季怀川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大人。”王莽站在那心中十分愧疚，“是我没拦住他们。”

季怀川一看也能猜到几分，孙煜言在京城那也是一霸，没将几个人放在眼里，更何况是比他官职小很多的王莽。

“我知道你尽力了，帮我把宋倩喊来。”

“是。”宋倩是殿前司里的一个女大夫，他们有时候出一些特殊任务，会负伤。宋倩对治外伤这块十分的有悟性。

季怀川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看着那紧闭的门，忽然间有些不敢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