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是很多老队员的心声，大家一说起这个话题都心有戚戚焉。

可要是真的说放下芥蒂，我去你大爷的，我捱的打就白挨了不成？

想的美，美的你鼻子冒大泡泡。

关于他们之间的气氛，程如雪自然也是知道的。

那种虚伪那种干笑，那种伪装出来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她一眼看过去自然也明了。

只是她也懒得搭理，他们打架时候不想这些，现在打完了觉得尴尬了，谁爱管他们？

一群脑子都忘在家没带出来的家伙，让他们难受去吧。

她一路走到了菜鸟训练区，快要走近的时候，才猛然想起，要是一会纪允文问起她的手她该这么回答？

好像……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啊！

她这么想着，脚步就不由迟疑了。

要不先回去？先不让纪允文看到？

可这个伤口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迟早不还是要看到么？

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迟早都是要知道，还是直接痛快来一下得了。

想着，她又恢复成平常的步伐，走到了菜鸟训练的地方，看他们练习擒拿。

一边，猪肝正抱着一个本，记录着他们的时间，招数，然后给出相应的分数。

见到程如雪过来后，他眼神不自觉的就带了几分躲闪。

眼神刚要闪开，却看到了她手上缠着的纱布，不由的愣住。

程如雪也不以为意，她并没有责怪猪肝，最多只是有点几乎淡的没有的失望和难受罢了。

猪肝却自己走不出来，这几天看到她就下意识的矮了一截。

她也无意去当什么知心姐姐，有些事情，也不是她说了对方就能听进去的，还不如顺其自然。

看到程如雪的淡然，猪肝捏着笔的手不由一紧。

他犹豫再三，还是走进了程如雪，低声的问道：“无双，你的手怎么了？”

他话中是浓浓的关怀之意，眼神也在程如雪的手上来回的看。

程如雪大大方方的任他看，口中不咸不淡的回道：“没事，不小心割破了，小伤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哦……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记得别沾水，按时换药别发炎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也都觉得尴尬，只是却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下次也要注意些，十指连心，手上受伤是最疼的，还不容易好。你要多注意，好好养好。”

程如雪心中叹气，这纯粹就是在尬聊啊！

只是面上却还是神情未变一分，只轻轻回道：“好，我知道了，谢谢关心。”

猪肝被她的客气弄得一愣，反应过来后，就苦笑起来。

看来她是真的很介意他那天说的那些话，否则也不会这么和他说话。

她从来没有对他这么客气过，这么突然的客气，让他心里难受至极。

他宁愿她爆着粗口骂他，一句接一句的怼他和开他玩笑，也不想看她这么淡淡的样子，和他这般客气。

他握着笔的手都在泛白，心中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他看了一眼程如雪的脸色，又微微垂眸，“无双，对不起。”

程如雪讶然，偏头看他，“为什么要道歉？我的手又不是你伤的，你道的哪门子歉？”

猪肝心里更不好受了，“那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