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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那道伤

023那道伤

伴着晨曦醒来,今天的朝阳是如此的美丽。冯擎苍看着怀中还在熟睡的依雪,轻抚了抚她的容颜。

苏依雪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冯擎苍的臂弯里,姿势好不暧昧,瞬间,脸红得如同一块大红布,想要起身,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脸更红了。

冯擎苍邪肆一笑,将她拥进怀里,前所未有的温柔:“我给你拿衣服!”

苏依雪错愕地睁着眼珠子,冯擎苍已经站起身来,同样的未着寸缕,却丝毫没有觉得难为情,晨间的反应,让他挺着命根子在衣柜前找着适合依雪的衣服。

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映入他的眼帘,他满意地伸出修长的手,取过那条连衣裙,转过身来,递给苏依雪:“怎么样?”他等着她的赞赏,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所有女人都喜欢白色的衣物,以此来昭示自己的纯净。

而此刻,他是真的希望看到她穿上这条白裙子,骨子里,情不自禁地总是愿意把苏依雪与干净纯洁放到一起,或许是因为她长得清纯,或许是因为她的名字清新,也或许是冥冥之中的牵引。

看到那条白裙子的一瞬,苏依雪下意识地扯过被褥包裹住自己的头,痛苦地缩进被子里。意识到不妥,再轻揪开被子,对上冯擎苍的双眸。

她的这个举动没有逃过冯擎苍锐利的鹰眼,坐到床沿,挑起她的下巴:“说!怎么回事?”

苏依雪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出声来,疼痛的眼泪一颗一颗一滚落,他的心乱了,乱极了,却还是镇定地问:“告诉我,怎么回事?”语气比刚才柔和了许多,神情里充满了疑问与怜惜。

苏依雪轻柔的双手紧紧地死拽住被子的一角,瑟缩在被子里痛苦地抽泣,眼泪似豆子般大颗大颗地往下滚,泪湿了枕巾,她死命地摇着她的头。

“依雪,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温柔不仅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反而促进她的眼泪更似洪水般地席卷着这个卧室。

“别以为你是处子,我就会惯着你,给你点颜色,你就想开染房?”冯擎苍气愤地将白裙子甩在床上,猛地站起身来,自己狂燥地在衣柜里找着自己的衣服。

“对不起!”苏依雪收起了情绪,哭也哭过了,刚才狂跳的心脏也慢慢平复了,她知道,她不该有脾气的,她只是情人!

冯擎苍身体怔了怔,取了一件蓝色的衬衣,转过头来,看紧她的双眸,泪珠子还挂在她的羽睫上,此刻的她,如同一个瓷娃娃般,空灵而美丽。他性感的薄唇微张了张,却终归是没再说话,将衬衣往自己身上穿。

穿好裤子后,才淡淡地说了句:“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勉强你!我不愿意勉强人,尤其是女人,在我冯擎苍的世界里,一切,都会是心甘情愿的!”突然有种不安,苏依雪,你会心甘情愿地跟着我吗?如果没有那一千万?

“我从十岁以后,再也没有穿过白色的衣服!”苏依雪想要解释,却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她知道,冯擎苍是听不懂的,因为,那道伤,不是他的!

冯擎苍却有些感触一般地看紧她的眸子,上帝悄悄地来光顾,看到此刻冯擎苍的眼里闪过一抹怪异的情愫,上帝笑着走开了。

“我——”苏依想再解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刚刚恢复平静的心里再起波瀾,鼻子又开始酸楚起来,小脸皱在一起,极尽痛苦。

“我说了,我不勉强你!”冯擎苍淡淡地说着,内心却闪过一抹疼,走到衣柜门面从里面挑了一件天蓝色的连衣裙递给她。

苏依雪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过连衣裙,开始穿起来。

冯擎苍钻进卫生间,不一会儿便走了出来,迅速地下楼去了,没有等苏依雪,也没有再刁难她。高大挺拔的身姿消失在苏依雪的视线里。冯擎苍一个人出了公寓,坐进车子里,双手握紧方向盘,脑海里依然是刚才苏依雪难过哭泣的那一幕,为什么自己会心乱?冯擎苍狂燥地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车子窜了出去,今天,不想去公司,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路上乱窜,脑海里怎么也挥不去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米娜,帮我请一位心理医生,让他十点准时打我电话!”冯擎苍给米娜下了一个指令后,挂断电话,继续在路上口口窜行着。

米娜接到这么一个莫名奇妙的电话,怔了好长时间,才翻着眼皮嘟着嘴喃喃着:“发什么神经呐?一会儿要衣服,一会儿要医生,难道把女人玩疯掉了?”有点心酸地捏着电话,却还是得去办这件事情,谁让表哥是自己的米饭帮主呢?米娜苦恼又无奈地一笑,在电话号码薄里找人。

十点整,电话响起。

“您好,我是心理医生,您放心,我们医生有医生的职业操守,我们会严格替我们的患者保密,所以,您不要有什么难为情的,您要将您心里所有的想法与苦恼都告诉——”心理医生在电话里像个话痨一般地说着。

没等他说完,冯擎苍霸道地将他的话堵了回去:“闭嘴!我想知道一个一向冷静淡定的人看到一种颜色后突然情绪失控地大哭,通常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这个,您说的是您吗?还是另有其人?”电话那端,一个罗嗦的男人又要开始唠叨。

“不管是谁,告诉我原因!”冯擎苍已经将车停靠在路边,今天在外面转了三个小时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一般有这么几个原因,要么这个颜色曾让她失去了什么,要么,她曾经因为这个颜色而受到了惊吓,还有几种可能,噢,我想想,我想想!”冯擎苍能感觉到电话那端的男人正握紧电话冥思苦想着,他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米娜最近越来越不称职的,竟然找这么一个心理医生。

要么这个颜色曾让她失去了什么?要么曾因这个颜色而受到了惊吓!冯擎苍重复着这两句话,微点了点头,似乎有点道理。苏依雪,你是因为前者还是后者呢?或许,你是故意装给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