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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卑微的生命

058卑微的生命

“冯总!”依雪淡淡地开口。伏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背后的门被关紧,隔开了静寂的夜。

“叫我什么?”冯擎苍的语气里透着暧昧,腑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着热气。

“冯——擎苍!”依雪无奈地改口,此刻,气氛是尴尬的,原想着独自来了吉阳,至少可以轻轻松松一段时间,不用面对他!

“乖!你继续睡,我洗澡!”冯擎苍腑头在她额前一吻,粗厚的手掌抚着她后脑的卷曲发丝,如同拥着自己的小妻子。

苏依雪错愕地抬起眸子,难以致信地看着他。冯擎苍轻眨着双眼,挑着眉头:“怎么?不想睡?”语气是轻挑的,似乎在说不想睡也可以,等着我!

苏依雪生怕冯擎苍反悔一般离开他的怀抱,飞也似的逃到了房间里去,砰的一声轻轻地关上门。

冯擎苍冲着那道门安稳地轻笑,笑容里尽是温情。

苏依雪的心狂乱地跳着,不安、紧张、忐忑、尴尬席卷而来。她晃了晃着,揉了揉自己的发丝,从来没有这么不冷静过。或许,从自己做了情人的那一瞬起,神经就从来没有轻松过,以致于现在崩得太久了,精神出了问题。

压紧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贴在门背上,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占据着她的耳膜,她的脑海,她不自禁地想像,某男正在里面痛快地冲洗着强健的身体。双颊滚烫了起来,苏依雪努力地深呼吸,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依雪,加油,什么也不要想,好好地睡一觉,没事,不会有事!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本来就很难入睡,苏依雪躺在床上,如同煎饼一般地翻动着纤瘦的身体,天蓝色的睡裙与天蓝色的床单连在一块,和谐的环境衬托着她那颗和谐不了的心。

开门声响声,苏依雪如同见到鬼一边地颤动了一下身体,将半个头埋在枕头里,双手捏紧被角,紧张地缩紧身体,全身僵硬。

“睡了?”温柔的男声传来。

苏依雪的眉头皱了皱,不答话,装睡,身体却出卖了她。冯擎苍在看到被褥动了动以后,勾唇坏笑。

走到床前,大手抚着她的前额,将她的发丝挠至脑后,发丝又再滑落下去,盖住她白晳的小脸,蓝色的灯光,映着她纤长的睫毛,睫毛正在紧张地轻轻颤动。

“依雪!”冯擎苍蹲下身子,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如同天使般的声音让她刚刚平静的心又再跳动了起来。她的思绪一片混乱,努力地对自己说着同一番话:依雪,加油,加油!你不可以爱上他,他是个妖孽,他是个恶魔,他是个禽兽!

可是为什么,那颗心依然砰砰地热烈地跳动着!

冯擎苍站起身来,穿着自带的白色浴袍,他的行李箱在客厅里,一整箱的用品,全是他的,他就差把自己装进箱子里打包了。

点燃一根烟,修长的手指夹住香烟,优雅地送至唇边,吸一口,吐着烟雾,剑眉拧在了一起,自己就那么可怕吗?是不是之前吓着她了?转头看一眼被子里那小小的倦在一起的身子,一抹怜爱之情由然而生。吸一口烟,再往床上深看。

蓝色的床单,蓝色的被褥,蓝色的灯光,整个房间,都被一抹蓝色笼罩,蓝色,是忧郁的,他忽然明白,她需要时间,自己在她心口上种下的那些伤,需要时间!

窗外,静了,很静很静,点点的霓虹缀着吉阳市,街灯如同亮在遥远的天边,呈现着清幽的美!如同床上正睡着的那个女人,透着一抹冷!这抹冷——

冯擎苍勾唇无奈地轻笑,苏依雪,你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这么冷的吧。

烟,眨眼之间便已经抽完,冯擎苍下意识地找着烟灰缸,没有,只要打开窗户将烟头从窗口扔了出去,淡淡的风吹乱了整个房间的幽蓝。

冯擎苍爬上了床,苏依雪的心再一次被揪紧,如同被人掐紧喉结,喘不上气。

腰身被一双大手环紧,苏依雪一动不动,死也要装睡!

“依雪,我知道你没睡!”冯擎苍性感而沙哑的低沉男声从苏依雪的后背传来,苏依雪感觉到后背发凉,透着寒气,是被吓到了。

“冯总!”苏依雪依然习惯叫他冯总。

“嗯哼?咳咳——”冯擎苍怪腔怪调起来,似乎在提醒她应该怎么称呼他。

“擎苍!”苏依雪如此亲昵地叫出这两个字时,全身的鸡皮疙瘩起来了。

“苏依雪,我们多久了?”冯擎苍开口,一脸的认真,幸好没有对着她的眸子,只是在她的背后说话。

“我,我不知道!”依雪紧张,这个男人绝对是个妖物,总会问一些莫名奇妙的问题。直到把她问傻,她永远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如同他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一样。

“两个月了!”冯擎苍开口。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他很想说,我从来不会对一个情人上心,我从来不会在乎一个情人的感受,我与情人,只是钱与身体之间的交易,交易是不应该谈感情的。只是,依雪,我喜欢上你了,我决定续约,我突然想要一辈子,我突然寻回了从前的那些年少轻狂,从前的那些血气方刚,我想要再爱一次,彻彻底底地投入,轰轰烈烈地再爱一场,直到地老天荒!

才两个月,依雪在心里叹息,叹息时光太长,度日如年!

“你爸怎么样了?”不得不承认,冯擎苍的思维是跳跃的,或许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适应他的这种方式。

“我爸很好,如果没什么特别的情况,一个星期后就可以出院了!”苏依雪转过身子,对上他的眸子,请求地开口,“我爸出院的时候,我可以请假回曼瑞吗?”

一抹疼闪过冯擎苍的心头,接自己的父亲出院还要请求别人,还要征求另一个人同意,这样的生命,卑微得多么让人心疼?

扯她入怀,紧拥着,吻着她的发丝,喉结滑动着,低沉地开口:“丫头,我给你自由,除了不能离开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