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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崽又在胡作非为第39节(1 / 2)





  “面壁思过去。”宴星稚道。

  他退出了房,将九曦枪收起,在院中找了个墙壁当即站着开始思过。

  是他眼界太过狭隘,如今跟在这等传奇人物的手下,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小家子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看出来少主很瞧不起畏畏缩缩的弱者,他必须也支棱起来,跟上少主的步伐才行!

  荀左顶着大日头,在墙边站着一动不动,院中人来来往往,谁也不敢上前来搭话。

  牧风眠药浴完后,缓解了背上的伤痛,出门转了一圈才在墙边找到荀左。他在边上站着看了一会儿,才出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荀左转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少主让我面壁思过。”

  牧风眠轻挑眉毛,说道:“你是玄音门的护法,不是她养的狗,何须这般听她的话?”

  荀左吓了一跳,连忙左右看看,见宴星稚没出现在周围,才小声道:“左护法说话当心,若是让少主听到是会生气的,少主的命令就是天命!”

  牧风眠露出无奈的表情,冲他招手,“你随我来,我教你几招用九曦的法诀。”

  正午刚过,虽没有酷暑的炎热,但长久站在太阳之下也生出热意,院中的弟子大都坐在屋檐投下的阴影中闲聊。

  从苍羽派一下子变成玄音门,众多弟子还相当不适应。

  话中大多是关于玄音门门主的事,凡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凡族的修仙门派不能是妖族来做掌门,否则就不能称作仙门,也不能列入凡界仙盟的记档之中。

  先前宴星稚从虎崽变成人形的事很多人都看见了,都在怀疑她妖族的身份,不少人萌生了退意想从玄音门离开。

  正讨论得热闹时,宴星稚从房中走了出来。

  吃饱之后的她神色放松,明眸皓齿,模样极为精致,单是站在檐下就为一抹亮色,瞧见了她,众弟子纷纷站起身冲她躬身,“少主。”

  宴星稚如今作为玄音门的老大,本应该被唤作门主,掌门人之类的,但先前荀左一口一个少主喊得她听习惯了,于是就没让人改口。

  她微微点头,眸光转了一圈,“他们呢?”

  她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唯有一两个机灵点的回道:“少主说的是那几位长老吧,他们都在后院呢。”

  宴星稚应了一声,问了方向,循着路往后院去。

  自打玄音门的牌匾在这里挂上之后,原本玄音门的几人就一直在后院了。相比之前那几间刮风漏风,下雨漏水的破屋子,新住宅要好上百倍,几人不用再为吃喝发愁,闲来无事就坐在一起唠嗑,倒也清闲。

  宴星稚寻去的时候,他们正围坐在一起说话。

  见了她,几人才匆忙起身。宴星稚的视线从几人当中扫了一下,停在赵寡妇身上,问道:“你的伤没事了吧?”

  赵寡妇一下就红了眼眶,“多谢少主惦记,我已经没事了,身体比之前还要好。”

  先前牧风眠给她喂丹药的时候宴星稚也看见了,有些灵药相当厉害,只要凡人还吊着一口气,就能治愈伤势,恢复如初。

  赵寡妇吃了之后又经过荀左的治疗,已经完全好了,身体上平日里那些腰酸腿痛的小毛病也已消失,心中对宴星稚更是无比感激。

  宴星稚见她要哭哭啼啼,有些不自在,她就是来随便看一下,连宽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感觉非常别扭。

  赵寡妇一哭,其他几个人也开始红眼眶,宴星稚不擅长应付这种煽情场面,僵硬道:“你们……没事就好,我走了。”

  于是几人又看着自家少主风风火火地离开,前后不过两句话的时间。

  宴星稚离开后院之后,就找了一处日光充足的地方,化成兽形将自己瘫在高高的石墩上晒太阳,眯着眼睛一派慵懒惬意的模样。

  她离世一千年多年,并不知道这些年六界发生了什么事。

  司命神女殒落凡间,死前卜出旷世预言,布下时光回溯阵法等她数百年,就为了将浩劫将至的消息传达给她。

  牧风眠向来是牧氏神族的掌中宝,他在仙界大开杀戒与仙族结仇,牧氏神族不可能袖手旁观,现在仙界各族的关系定然非常紧张。

  再然后是师镜的九曦枪流落世间,那就表明神界也出了事。

  上三界如今一定是乱成一团,加上她重回世间的消息散出去,仙盟那些人此刻定然如坐针毡,马不停蹄地追查她的下落。

  要回仙界并非易事,还要在仙界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回,与牧风眠结盟确实是最保险的。

  等她找回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以前的神力,就再也不用这般躲躲藏藏了。

  所以目前最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治好牧风眠身上的伤,他那副一用神力就半死不活的样是个隐患,免得他在关键时候拖累自己。

  宴星稚想起当年从鬼市路过的时候,将神农玉压在了一处交易楼中,换了其他的东西。

  那么多年过去,她好像已经忘了那座楼的名字。

  叫什么来着……

  就这一个问题,宴星稚想到了半夜都没能想起。

  临近夜半子时,宴星稚与牧风眠、荀左三人站在门派后方的一片荒地上。

  夜间的风稍微有些凉,似乎把月亮清洗得更为皎洁,银光照在大地上。

  牧风眠手里提着一盏灯,是先前在万器城中,能够在浓郁的大雾里照明的贝灯,在这旷野之中,光线也依旧柔和,并不明亮。

  荀左抬头看了一眼,算准了时间,从怀中拿出一张黑色的符纸,双掌一合将符纸拍在中间,继而嘴唇轻动,像是念了一句什么口诀。

  下一刻,黑符就开始泛起青烟,在三人周身环绕着,从头卷到脚而后落在地上,继而风猛然变大,奔涌而来,将三人的衣衫吹得翻飞不止,长发飘摇。

  宴星稚拨了一下在脸上乱飞的碎发,就看见狂风吹来一阵大雾,周围的视线变得模糊,唯有贝灯光线所触及之处才看得清楚。

  模糊间,一道两柱之门拔地而起,从青烟中现身。

  定睛一看,两根柱子上都刻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