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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2 / 2)

  丁慧看起来很听覃斯文的话,覃斯文这么一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乖乖地由女眷引着,从另一个门上楼睡觉去了。

  她的参影辅助员像个没有存在感的幽灵一样,一言不发地跟着她一起走了进去。

  目送丁慧离开后,姜霁北转头看向覃斯文,问:会搓麻将吗?

  覃斯文推了推眼镜:当然。

  麻将啊!那我可太会了!东北男生一拍大腿,转头看池闲,哎老铁,你们柬埔寨人也会搓麻将吗?

  我会一点。池闲面不改色。

  那可真是太好了!东北男生兴奋地说,来来来,麻将搞起来!

  姜霁北、池闲、覃斯文和东北男生坐到了一桌上。

  覃斯文和东北男生的辅助员没有参与,安静地坐在不远处。

  夜已深,村里各家各户都熄了灯,只有韦业家院子里的灵棚还亮着死白的灯光。

  除了田里传来的蛙叫和虫鸣,夜里最清晰的便是麻将碰撞到一起的声音。

  再自我介绍一遍,我叫陈寂,陈bjccc2333,首都人,祖籍广西。姜霁北一边搓麻将,一边自报家门,我的辅助员叫顾池,顾khppp6666,柬埔寨人。

  张lnhhh1234,张三寺,咱东北的。东北男生爽朗地接话,好家伙,这不是按照个人属性来分配的吗?我寻思,应该把我分到那啥狐大仙啊黄皮子啊跳大神啊的民俗片才对嘛。

  覃斯文扶了扶眼镜,没有说话。

  姜霁北知道覃斯文心眼多,不好对付,所以也不急让他开口。

  在他们打麻将的时候,韦业的妻子端来了一些消夜,是韦家手工做的灰水粽、白馍馍和艾馍。

  放下消夜,她又沏了一壶罗汉果茶给他们降火:我听我老公说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哪里的话。姜霁北笑道,是我们打扰你们了。

  谢谢婶子啊,看着真好吃。张三寺摸了摸肚子,那咱先休息休息吧。

  韦妻在他们桌边支了个炭盆,炭盆上夹着金属架,打算给他们烤东西吃。

  我自己来就好。池闲忽然起身,拿了个白馍馍,走到炭盆边,蹲下身。

  姜霁北支着脸,看他把白馍馍放到架子上慢慢地翻烤。

  微弱的火光映着池闲专注的表情。

  直到把梆硬的馍馍烤到表皮有些微微的焦黄,整个馍面鼓胀起来,池闲才把馍馍拿起,从中间掰成两半。

  馍馍的表皮已经被烤得酥脆,里面则黏稠软和有弹性。

  随着轻微的咔嚓声,热气从馍馍里逸散出来。

  酥脆的表皮下,糯米如同刚打好一般软糯黏稠,还显出了几分弹性。

  池闲往里面填了一勺白糖,合上馍馍,放到火上烘了会儿。

  直到把糖烤化,他才将烤好的白馍馍递给姜霁北:给,小心烫。

  姜霁北顿了一下,伸手接过烤得滚烫的白馍馍。

  阿弟竟然懂得怎么吃这个。韦业的妻子露出惊讶又欣喜的笑容,切成小块拿来煮糖水也好吃的。

  我哥喜欢这么吃。池闲笑了笑,回到座位上。

  你们两个在电影里以兄弟相称吗?正在吃肉粽的覃斯文突然问。

  池闲谨记姜霁北的叮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姜霁北又把白馍馍分成两半,递了一半给池闲,才抬头看向覃斯文,笑着回答:嗯,为了方便。

  覃斯文没说话,低下头,继续吃肉粽。

  哎呀嘛,这个五花肉粽子可真香,里面还有板栗呢!不明所以的张三寺一边大口吃着肉粽子,一边夸韦妻,咸粽子怎么能这么好吃呢!我们那边都是甜的粽子。

  多吃点!多吃点!还有排骨粽子呢!韦妻被逗得乐呵呵的,不要客气!

  刚烤好的白馍馍非常烫嘴,姜霁北一边吹气,一边小口地咬着。

  这种白馍馍本来是没有味道的,但是被池闲撒了白糖,就变得甜滋滋的。

  吃完消夜,张三寺提出要出去活动活动,透透气。

  覃斯文看起来并不动,无奈架不住张三寺的死缠滥打,还是被他拖出了门。

  他们的辅助员也站起身,一同跟了出去。

  嫂,我去看看我叔。等他们离开,姜霁北转头看向韦妻,都来了一天了,还没给我叔烧香拜一拜,纸钱也没烧,太不应该了。

  啊呀!你别这么讲!韦业的妻子是善良淳朴的农村妇女,听到姜霁北这么说,一下就急了,是我们没考虑到!来来来,你过来,我带你去老爹灵堂前烧点纸!

  姜霁北跟着韦妻进了灵堂。

  所谓的灵堂就是韦业家一楼的厅堂,面积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狭窄。

  为了摆放韦老四的遗体,他们把大件家具移开,供桌贴墙摆放。

  供桌上摆着牌位、香案和白蜡烛,贡品有鸡鸭鱼三牲、白饭、水果和酒水,上方墙面悬挂着韦老四的黑白遗照。

  遗体就摆在厅室中间,下面垫着一张草席,上面盖着一张白布。

  路过遗体旁边时,姜霁北垂下眸,借着屋里黯淡的光线迅速打量。

  他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白布之下,本该是韦老四左臂的地方,似乎塌下去一块。

  难道韦老四是个残疾人。

  姜霁北还没来得及细,韦业妻子已经为他点燃了三支香,站在供桌边叫他。

  来了。姜霁北应了一声,收回视线,走到供桌前。

  他接过香,对着韦老四的遗照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入填满生米的香炉。

  接着,在韦妻的引导下,姜霁北往酒杯里添了些白酒,又在火盆里烧了一些纸钱。

  祭拜完逝者,姜霁北轻声问:嫂,我叔在世的时候,在村里人缘挺好哈?

  没到,听到姜霁北的提问,韦妻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厌恶:也就是他韦家祖上积阴德,他韦老四今天才有你们这么多后生仔来帮他守灵。

  姜霁北心中泛起讶异的涟漪,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韦妻盯着韦老四的遗体,语气很不好:这个老爹心是真的狠毒,从来不为我们考虑。活着就够磨人,死了还不得安宁,走之前还要上人家娃仔的身。

  姜霁北也望过去,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白布下的尸体轮廓:怎么会这样呢?我叔怎么了?

  见他还继续打听,韦妻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连摆手:哎呀,哎呀,回去得了。

  好。姜霁北收回视线,温和地笑了笑,没有追问。

  等他们回到院子时,覃斯文和张三寺已经回来了。

  见姜霁北出来,他们也提出要去拜一拜韦老四,韦妻连忙上前引导。

  麻将打不成了,池闲在姜霁北身边坐下,低声问:眯会儿?

  嗯。姜霁北单手支着额头,闭着眼,打起了盹儿。

  覃斯文和张三寺进灵堂转了一圈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