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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8)(2 / 2)

  疼不疼?做手术的时候是不是差点死掉了?现在还有后遗症吗?姜霁北把问题个接个抛出来,语速很慢。

  池闲沉默几秒。

  他回避了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因为那些回答可能会让姜霁北的表情看起来更心碎:都过去了,我现在没有什么问题。

  姜霁北安静地看着池闲扣上扣子,突然问出句:这么做,值得吗?

  池闲手上的动作僵,随即调整好情绪,迅速把扣子扣好,答得意味不明: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完成,才能让切彻底结束。

  池闲不想回答,姜霁北便没有追问。

  他走到会客厅里坐下,拿起银制小叉,叉了块小糕点,却没有放入口中:接下来我们要谈些正事,k先生。

  可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池闲办公桌上就传来了阵提示音。

  池闲走过去看了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了?姜霁北放下糕点。

  池闲在办公桌界面上操作了下,反问道:哥,你刚才有没有接收到什么文件?

  姜霁北突然就理解了池闲之前委屈唧唧地说哥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心情。

  但他又不想张口就诓池闲,于是只好露出了个我什么都不说的微笑。

  我的办公室,可能被划出了信号屏蔽系统的白名单。池闲没有多问,他走到姜霁北身边,坐了下来,之后与外部的通讯,我可能帮不了你了。

  他明显知道姜霁北收到文件的事情:虽然这里没有被屏蔽信号,但还是会有常规的自动化数据监测。如果某片区域里传输的文件被监测到异常,信号屏蔽设备会判定那里遭到了外部攻击,暂时地把那片区域屏蔽。

  末了,池闲还安慰了姜霁北句:是保护性的屏蔽。

  姜霁北蹙起眉:般会屏蔽多久?

  大概个月。

  好个保护性屏蔽,个月,电影节还能再办轮。

  可喜可贺的是,他们还没有在你的房间里投放监控和监听设备,我们还可以谈些正事。姜霁北把话题引回来。

  池闲转过头,神色认真地看着他,仿佛不是在等他说正事,而是在听他说临别赠言。

  姜霁北直接撕破了他们之间的伪装:k先生,你知道螺蛳粉吗?

  池闲没有回答,他静静坐在沙发里,漫长的沉默开始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姜霁北双手交叉,自然地把手摆在膝盖上实际上,他的手在轻微地颤抖。

  这个问题就是场赌博,姜霁北等于把自己的半条命赌给了池闲。

  仿佛坐了有个世纪那么久,池闲终于开口了:我知道。

  他也不说自己是不是螺蛳粉,姜霁北甚至不能确认他说的螺蛳粉是正儿八经的食物还是代号。

  姜霁北又问:那你知道猪肚鸡吗?我说的,不是朱笃姬。

  池闲点点头:我知道,刘sod7788。

  姜霁北再问,这次要问的人他也不知道代号是什么了:feb是不是发生过火灾事故?是不是有个严重烧伤却活了下来的男人?大概五十岁。

  这次池闲没有立刻回答。

  他迟疑地看了姜霁北眼,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

  看来feb里确实有这号人。

  姜霁北咬咬牙,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你是不是螺蛳粉?

  反复经历了手术的身体,帮助姜霁北联系岛外人员的行为和上次在这里说过的对祖国忠贞不贰的话,还有姜霁北对他的了解。

  如果池闲不是螺蛳粉,这切都是他的伪装

  池闲回答的声音很轻:我是。

  姜霁北骤然松了口气,瞬间觉得天下太平。

  虽然池闲的句我是并不能完全证明他就是螺蛳粉,但他们之间的厚玻璃被打破了。

  玻璃碎裂时的动静震耳欲聋,但敞亮通透的感觉沁人心脾,就好像两人终于呼吸到了同片空气。

  姜霁北露出个释然的微笑,静静地等着池闲解释,充满耐心的目光如上次见面时那般多情。

  他亲手养大的阿闲,在这没有见面的七年里,独立地长成了个坚韧的、百折不挠的、具有强大生命力的人。

  我没有联系猪肚鸡,是因为我也需要观察她。池闲第句话解释的是关于猪肚鸡的事情。

  第二句话解释的是姜霁北看到的那个满脸烧伤痕迹的男人:你说的烧伤的人,是我的义父,他叫阮杜兰。

  好家伙,怎么还多出个爹来。

  姜霁北回想着文件里看到的两张照片,人是义子人是义父,个是卧底个是叛徒,交错的关系相互对撞,两个人之间那叫个父慈子孝。

  见姜霁北陷入深思,池闲刚想张口,就被他噤声的手势堵了回去。

  姜霁北抬眼看他:你是不是螺蛳粉,你得自己来证明。现在第四场电影已经结束了,我不知道六场电影结束之后会发生什么,但如果你再不联系猪肚鸡,多半就来不及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用严肃的眼神直视着池闲,再次开口:岛上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你去联系猪肚鸡,送她出岛,并告诉她所有需要传达回行动处的信息阿闲,你能做到吧?

  作者有话要说:  隐瞒的结束意味着爱情的开始。

  第76章 先接个吻

  能。池闲言简意赅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一阵沉默。

  姜霁北忽然想起少年时期的池闲第一次玩跑酷的时候, 他站在布满电子广告屏的高楼边,意气风发地告诉自己我什么都做得到。

  完成这番宣言后,在姜霁北的注视下, 池闲完成了一次惊险刺激的极限挑战。

  顶楼的风肆意地吹拂着少年的发丝与衣摆, 那时的池闲仿佛在发光。

  长大后的池闲变得内敛沉稳了许多,他学会了收起自己的锋芒。

  怎么了?见对方表情发愣,池闲问。

  没什么, 姜霁北回过神来, 冲他笑了笑, 就是突然想起

  说到这里, 他忽然靠近池闲,温热的气息骤然逼近对方。

  我们一直没有分手吧?姜霁北用双臂圈住池闲的脖子, 眯了眯眼睛, 笑得暧昧,十六七岁的阿闲可是纯情得很呢, 我们都没有睡过。

  然后, 恶作剧的人成功地看到,红晕从池闲的耳根一直往下延伸到了脖子。

  那就先来接个吻吧。姜霁北把池闲的脖子搂紧了些,微微抬起下颌,示意池闲来吻自己。

  池闲怎么可能有拒绝的理由?他头低得很干脆。

  一番久别重逢的热吻后,姜霁北推了推池闲, 示意可以结束了。

  池闲抽离得恋恋不舍,结束前还凑上去吻了吻姜霁北的嘴角。

  你还挺会。姜霁北抬手擦了擦湿润的唇角,笑着打趣。

  天赋异禀吧。池闲面不改色,一手圈着他,另一只手帮他把接吻时被弄乱的金棕色发丝拨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