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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姜霁北微笑。

  办公室里,阮杜兰亲自给姜霁北倒了一杯茶。

  这是阿闲给我买的老枞水仙,他是一个很有孝心的孩子。他微笑着看着姜霁北,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只是这茶只有年纪大的人才爱喝,不知道姜先生你能不能接受这个滋味。

  毕竟是我精心栽培的孩子,品行必须端正。姜霁北坐在沙发上,端起那杯热腾腾的茶,拿在手里,却没有下口。

  他看着坐在对面的阮杜兰,笑着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我想阿闲应该有跟你提过,我和他现在都在为feb工作。阮杜兰留意到姜霁北的举动,露出了然的笑意,在邀请你上岛之前,我们曾对你的经历和背景进行过调查。在进行了四场实景电影实验后,我们更是对你参与的影片反复观摩。

  他话说得很巧妙,从第一句就开始打感情牌。一会儿阿闲,一会儿我们,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我跟池闲就像亲生父子的信息。

  观察我,然后呢?姜霁北镇定自若地笑道,feb得出了什么结论吗?

  姜先生在各种极端惊险的情况下所表现出来的冷静与果断实在让我们叹服。阮杜兰开始给他戴高帽,我们认为,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不应该局限于电影这个狭窄的圈子。你完全可以考虑在电影投资之外的行业发展,大展宏图。

  哦?姜霁北扬眉,比如说?

  比如说阮杜兰微笑起来,像是早就在等他发问了,建议得真挚又诚恳,考虑加入feb。

  作者有话要说:  姜霁北:等着,我会帮我男朋友报仇的:)

  因为种种原因又要修改文名了,在这里提前和大家说一声,为造成的不便向大家抱歉quq~

  第78章 我在这里

  原来feb的如意算盘打在这里呢。

  姜霁北装作一愣, 随后轻快地笑了起来:阮先生,什么青年才俊大展宏图,您夸一夸, 我笑一笑, 当作场面话地就过去了我只是一个双手沾满铜臭味的电影投机商,您的盛誉,我怕是担不得。

  前一秒把他置于死地, 后一秒就向他伸出橄榄枝, 还道貌岸然地说什么这是我们对你的一番考验, 恭喜你获得入场资格。

  财阀两面三刀的嘴脸简直无耻至极。

  姜先生过谦了。众所周知, 在成为投资人前,你是一位天才电影人。阮杜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你获奖的第一部 影片, 和在国外拍摄的第二部小众实验性电影,我都反复观摩过, 并叹为观止。

  你的天赋令我叹服, 但我更欣赏你的进取态度与学习能力能从艺术家转型到商人,还获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功,足以证明你在其他领域也能做到顶尖。

  feb有丰富的财力,我们不担心姜先生失败,只是担心你没有取得与你对应的成功。

  姜霁北微笑地听着阮杜兰说车轱辘话。

  虽然阮杜兰说得天花乱坠, 还很对口地提及了他拍过的两部电影,来证明feb对他的重视,听起来是挺像那么回事。

  但把逻辑仔细一盘,事情就很简单了:阮杜兰说feb看上他了,觉得他应该转行,还说可以提供培训费。

  这实在不是feb的风格。

  他们看上哪个行业, 就直接抢行业领头人,并购行业头部公司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

  培养外行人去干外行事,就算feb的脑子里进了八个菩萨,也做不出这事来。

  姜霁北轻轻抚摸着杯沿,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您的邀请太郑重,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考虑。

  那阿闲呢?不等阮杜兰回答,他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回池闲身上,这七年里,阿闲在feb做什么?用得着他隐姓埋名?研究可控聚变吗?

  姜霁北判断,阮杜兰并不知道,池闲已经把他在行动处当秘密情报员的事情告诉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和池闲已经知道了他彻底叛变的事情。

  同样的,阮杜兰就更不可能知道,姜霁北已经成为了行动处的临时编外人员。

  毕竟连池闲也只是知道他收到了一些文件,对他究竟掌握多少情报一知半解。

  姜霁北作戏到底,话语中半真半假地夹枪带棒,意在让阮杜兰误以为他怒的是池闲不告而别七年的事情。

  果不其然,姜霁北话音刚落,阮杜兰就露出了惊讶又自责的表情。

  他将震惊的情绪拿捏得恰到好处:原来阿闲没有告诉你,这孩子

  告诉我什么?姜霁北食指轻敲杯沿,面露不耐。

  阿闲的亲生父母是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带走的,七年前那场险些夺了阿闲性命的爆炸,也是那些混账策划的。阮杜兰叹了口气,我在地下黑市做了十几年的小生意,眼线多。有人向我通风报信,我赶到事故现场,看到了阿闲的残肢。

  他的的叹息一转三折,哀婉得很:阿闲绝不是有意隐瞒他存活的事实,只因情况太过紧急和凶险,实在是无奈之举。

  那些混账一直在找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竟然对一个孩子紧追不舍阮杜兰说到动情处,脸上的疤痕像蚯蚓般来回扭动,入戏地颤抖起来,这孩子不告诉你,一定是怕你担心。这七年来,他一直都很想你。

  话到此处,阮杜兰用力地眨了眨眼睛,鱼尾纹随着他的动作从眼角泛出。

  姜霁北心知这是一种暗示性动作,配合地顺着阮杜兰的动作看向他的眼角。

  哟呵,他还真逼出了几滴泪。

  眼泪融进男人的眼纹里,就像落叶飞入秋山岭,须臾后再难分辨。

  真是绝佳的演技,姜霁北看得心旷神怡。

  随后,阮杜兰话锋一转:当初我带他来到feb,就是为了躲避那些歹徒的追杀,feb能赋予他新的身份如你所见,现在大家叫他k先生。

  他甚是慈祥地用杯盖拂去茶沫,语气圆润地由悲伤转为兴欢:还成了高级研究员,如果他父母知道他现在这么争气,一定会很高兴!

  这座岛是与世隔绝的好地方,阿闲便在这里继续他的研究,积累了七年,他推动的项目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我听他说,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刻。

  开始了,阮杜兰开始拿池闲打感情牌了。

  feb深明大义,救人于危难之间,水火之中。姜霁北把茶杯送到嘴边,笑得绵里藏针,这茶,不喝不行了。第一口,谢你们帮阿闲改名换姓,第二口,谢你们助阿闲开展项目,第三口,谢杜先生对阿闲种种担待

  实在喝不惯这味道,不用勉强。阮杜兰表情恳切,请一定要考虑加入我们feb。我相信你一定清楚,feb如今是亚洲首屈一指的集团,无论在哪个领域,都能给你提供最高质量的资源和最广阔的平台。

  姜霁北听着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心里一阵好笑。

  馅饼闻着有多香,底下的陷阱就有多深。

  如果一口答应,就实在轻浮,显得不够尊重了。姜霁北将那杯已经凉透,却一口未动的茶水放到茶几上,磕出一声轻轻的脆响,阮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回去再好好考虑。

  他站起身,刚朝门口走了几步,就听到阮杜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先生,您就不好奇,镜岛电影节这么规模庞大的实景电影装置的设计中,是否有令尊的一份力呢?

  阮杜兰的话成功地让姜霁北停下脚步。

  他顿了一下,回过头,对上阮杜兰玩味的目光。

  您的父亲,国家电影局局长姜恒之教授,早在一年前就加入了feb。阮杜兰站起身,丑陋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姜先生,你所参与的影片,均由姜教授担任顾问。我们电影节的影片质量没有让您失望吧?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吗?

  姜霁北看了阮杜兰一眼,也回了他一个两面三刀的微笑:看来这趟不虚此行,我越来越期待之后的影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