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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3)(1 / 2)





  谢惭英看了那心腹一眼,给宁拂衣使了个眼色,宁拂衣示意他安心,又问:盟主是何反应?

  心腹答道:盟主说,此事他并不知情,若果真昆仑派与勒穆人有染,他一定亲手除贼,但若是烟波庄图谋不轨,勾结勒穆人演了这出戏,借机颠覆中原武林,那他也不会顾及楚老庄主往日的情面。

  哼!谢惭英冷笑了一声。

  宁拂衣道:我知道了,你盯紧那边,有什么消息随时告诉我。

  心腹退了下去,谢惭英立刻道:这人是武林盟的,可信么?

  宁拂衣道:是我进了武林盟之后自己招揽的,虽然名义上是武林盟的人,但只忠于我一人,你不用担心。阿英,你是觉得此事盟主有问题?

  谢惭英却不答,先问道:若当真是他有什么阴谋,你会怎么办?

  宁拂衣道:你是怕我会失望,或者难受?

  谢惭英道:毕竟那个时候你初入江湖,得了他的赏识,虽然本来就是你能力出众,但也算借了他的东风走到现在。而且相处多年,总归是有些情谊的

  宁拂衣摇摇头:失望大抵是会有的,但我也说过,他和我不是一路人,所谓赏识,也不过是利用吧。

  谢惭英听了这话,还有什么可说的,撸起袖子道:那就不用废话了,打啊,这一次看我不把中原武林搅个天翻地覆!

  作者有话要说:  阿歌:宁仙子,你好sao啊~~

  阿英要开始武林斗争了撸起袖子加油干啊!

  ☆、绮梦

  两个人打算去昆仑派一趟,虽然事情缘由到底如何还未可知,但两人都更倾向于相信烟波庄。因此,若昆仑派和盟主之间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那么昆仑派里或许当真能找到一些证据。

  三月初,春回大地,草长莺飞。昆仑山绵延千里,在天际蜿蜒出一抹翠绿轮廓,只山巅之上积雪未消,与天空融为一色。

  去往昆仑派,要从鬼哨谷进入,过天鹰峡,经由碎玉口登一千三百三十三级石阶,抵达昆仑大殿正门。

  从谷口到大殿如今有弟子重重把守,山后险要处亦有弟子来回巡逻。山顶风大天寒,两名弟子换了班,迫不及待躲回房中,温了酒,边吃边聊。

  你说掌门预备怎么办,少掌门在烟波庄手里,掌门当真要交什么证据吗?

  哼,如今烟波庄就算有霜月阁撑腰,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只要盟主出手,烟波庄也只有乖乖交人的份儿。

  你说,咱们少掌门真的和勒穆人有来往?

  嘘!慎言!叫掌门听见,不乱棍打死你。咱昆仑派好歹也是百年大派,掌门和少掌门怎么可能这么糊涂。

  希望如此吧。诶,酒都喝了一半了,王风那小子怎么还不来

  后山小路靠近后殿的灌木丛里,横七竖八躺倒了七八名昆仑弟子。谢惭英把草拨过去遮住人,问宁拂衣:接下来去哪儿?

  昆仑派屋宇众多,要找到掌门住处却非易事。宁拂衣想了想,指指房顶,示意谢惭英跟着自己。

  两个人在屋顶上纵跃,不多一会儿看见一对巡逻弟子走过,宁拂衣停了下来,一脚踢下去一片瓦。底下的弟子立刻惊觉,纷纷拔剑:谁?

  宁拂衣纵声大笑,带着谢惭英在屋顶来去。昆仑弟子只见房顶之上红白的衣角闪过,却始终追不上对方。

  敌袭!敌袭!有弟子大声疾呼,点燃警告的信号烟花。很快,大批弟子纷纷聚拢,朝着中央一处院落奔去。

  宁拂衣藏身在屋脊后,指指弟子奔去的方向,道:想必那边就是贺江麟的住处了,我先过去探探情况,阿英,你把那些弟子引开。

  谢惭英不及答话就已经跳下去,飞石打中跑在最后的一名弟子,喊道:喂,找我吗!

  众弟子纷纷回身,拔剑围来,谢惭英却一个纵身,又消失在屋顶。

  大部分弟子散去后,宁拂衣落在一间屋子后窗底下。屋内已经点了灯,但屋内似乎过于明亮。

  一个女人的声音十分紧张道:爹,有敌袭!

  莫慌,先把这些东西处理了要紧。信号放出的地方离这儿不近,就算有人,过来也需要一点时间。

  那女人却并不是为这件事感到着急:爹,当真要把证据都毁了吗?

  宁拂衣皱眉。

  女人接着道:那阿霆怎么办?

  贺江麟叹了口气,道:毁了证据,霆儿还有活命之机,留着证据,霆儿才必死无疑。楚天阔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他只要证据,暂时不会对霆儿下手。也怪霆儿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宁拂衣用口水沾湿窗纸,捅开一个小洞,向里面望去,见屋子中央搁着一个铜盆,盆中火焰即将燃尽,黑色的灰烬在贺江麟和一个年轻妇人之间飘散开。

  妇人忧心忡忡:盟主当真会帮我们救人么?

  贺江麟冷笑:救得了,他自然帮我们救,救不了,怕就只能弃车保帅了。

  那

  贺江麟抬手打断了她:救人须得趁早,我带人去迎楚天阔,设法救人,你和余下弟子收拾好行装,若事情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昆仑山便不能呆了。

  宁拂衣见证据已然被全部烧毁,只得先离开再想别的办法,但盟主和昆仑派之间确实有阴谋,这已是昭然若揭。

  他飞身离开,打了个呼哨,和谢惭英会合,沿着来路飞快下山,山上只余众弟子的呐喊。

  怎么样?到了山脚下,谢惭英迫不及待问。

  宁拂衣把自己听到的说了,道:贺江麟要提前救人,恐怕是害怕盟主路上对他儿子下手。

  谢惭英被眼下的情况绕晕了,问:为什么?

  宁拂衣道:对于盟主来说,眼下解决事情最好的办法是救人还是不救?都不是,而是把贺霆之死的罪名推在楚天阔身上。这样既让楚天阔没了人质,又让贺家和楚家结下死仇,顺便又把勾结勒穆人的罪悉数推到贺家身上。

  谢惭英更加不解:既然贺江麟猜到了,为什么还要把证据都毁掉?

  宁拂衣道:那些证据不光证明了盟主与此事有牵连,更是能把昆仑派的罪名坐实。

  谢惭英有点烦躁:绕来绕去的,麻烦死了,一个个心眼怎么那么多!他都已经是盟主了,怎么还不安分,为什么要对付烟波庄?

  宁拂衣心中对盟主的最后一点感激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道:以前的三大世家在江湖上声名太显,他这个盟主做起来大概也无甚滋味。自从宁家出事,楚家没落,整个武林渐渐以他马首是瞻。人心之厌,莫过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