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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0)(1 / 2)





  燕含章果然眼中喜色更甚,他挑了挑眉,不知想起了什么,道:他呀,回回说完这种话,就臊的不行,肯定不会留下让人盘问的。

  他啧了一声,道:这人脸皮这么薄,还偏偏总说情话,又偏偏不知道自己在撩拨人,当真让人又爱又恨。

  管家想起顾公子那张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脸,十分想问自家王爷,您是怎么从这张脸上看出害臊来的?

  还有,他只看出爱,可没看出王爷有哪儿恨顾公子的。

  但他也没说话,燕含章挥了挥手,他也悄咪咪下去了。

  一会儿他要是问你我醒没醒,你就说没有。

  管家连忙站定,点头:是,王爷。

  过了不到一刻钟,景安果然回来了。

  管家站在门口,心里啧啧两声,心想,咱王爷总算争气了一回,把顾公子吃的死死的了。

  景安看了一眼神色古怪的管家,问道:他醒了吗?

  谁?管家明知故问。

  你家王爷。

  管家撒谎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如果穿越到现代估计连微表情心理学家都奈何不了他,他面色真诚地说道:没有,王爷还睡得沉呢。

  许是昨夜感冒了,故而比平日睡得沉,醒的晚些。景安也没多想,点点头,进去了。

  到了屋里,景安顿时闻到了两个不属于他和燕含章的气息。

  新鲜出炉的,恐怕刚刚走了不到一刻钟。

  景安:

  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床边,看着佯装熟睡的燕含章,心想,自己的脾性果然越来越好了。

  让燕含章磨的。

  他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装的,但他还是没揭穿燕含章,脱衣服上了床,轻轻搂住了他。

  燕含章迅速挤到他怀里,还熟睡似的呢喃了两声。

  景安搂紧了他。

  过了一会儿,燕含章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景安,搂住他,声音有些软软地,道:你醒了。

  景安点点头:嗯。你也醒了。

  燕含章把头埋到胸膛上,轻轻点头:嗯。

  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件事似的,撒娇似的埋怨道:你昨夜说要我去给安栾道歉。我今日休沐,不想这么早去,等到吃了中饭再过去行不行?

  景安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道:不用了。

  燕含章佯装惊讶地看他一眼,道:怎么不用了?我还想着早些过去呢,毕竟是我的错嘛。

  他哄他倒是哄得熟练。

  景安闻言,忽然轻笑了一声,道:你说呢?

  燕含章顿时知道景安都知道了。

  他被戳穿了也不尴尬,反正现在他都上了景安的床了,景安还能把他扔出去不成?

  燕含章想起昨夜的事,忽然觉得,他好像还真能。

  他想到这儿,连忙冲着景安讨好一笑,道:那我怕你有危险嘛,就让人跟着你看着,不是为了监视你的。

  景安懒得跟他计较,就那群菜鸡,这要出了点什么事,不拖他后腿才奇怪。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毕竟他要是真想干点什么事,那些菜鸡也拦不住他。

  想到这儿,景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说:我给你练练你那群暗卫吧。

  燕含章诧异道:你会带兵?

  景安摇头:不会。

  燕含章心中有些犹豫,毕竟会武和教人是两回事。

  但是他看着景安,还是没说出口拒绝的话,颇有些被妲己迷惑的纣王的感觉,应道:你看哪天,我让人安排。

  就这么把自己保命的手段袒露在了这人面前。

  景安摇摇头,道:过些日子吧。

  现在还是先把安栾的腿治好,毕竟是已经应好的事。

  这想法幸亏没让燕含章知道,若是让他知道,他一定会在心里吃醋,觉得原来在景安心里,安栾比他还重要。

  景安又不善于解释事情,到时候指不定又要惹出什么风波。

  燕含章点头,窝在他怀里,很感慨地说道:我真感动。

  景安微怔:感动什么?

  燕含章道:就是早上我刚醒来,见你人不见了,心里慌得不行,到处找你,生怕你又走了,后来反应过来以后去问暗卫,才知道你去替我道歉了。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可是景安替他向安栾道歉这件事确实让他感到甜蜜。

  他一下子就不怎么计较他对安栾好的事情了。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景安对他这样凶,这样严厉,还擅自替他决定他的事情,其实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自己的家人。

  燕含章心里微动,抬头,跟他开玩笑道:我要是个小姑娘,肯定要感动的稀里哗啦地,非要以身相许不可。

  景安一愣,继而想了想,纠正他道:你就算是女人,也不是小姑娘了,应当是少妇才是。

  燕含章一愣,继而脸微红,推了他一下,道:你怎么突然开黄腔啊?

  景安:???

  他暗暗摇了摇头,不理解他的脑回路。

  两个月后,安栾住处。

  疼疼,顾兄轻些。

  安栾有些难耐的看着自己被迫过度弯曲的腿,额头上都是汗。

  景安放下他的腿,神情漠然,道:那就是快好了。

  啊?安栾一怔,这就,这就好了?

  景安:你还想治?

  不不不。安栾拼命摇头。

  他现在还记得,治病的第一天被王爷坐在一旁看了全场,他简直快要被冻成冰块。

  那感觉仅次于凌迟处死。

  他当时觉得他就算是腿不疼了,心也疼。

  感觉差不多了,景安走了出去。

  燕含章果然在门口等他,披了件看上去甚是暖和的黑色大氅。

  见他一出来,立刻笑逐颜开,走上前去抱住他,给他披上了件月白色的大氅,道:别冷着。

  景安看了他一眼,回了句:你也是。

  燕含章顿时笑的更开了。

  回去的路上,踩着嘎吱嘎吱的雪,黑色的靴子被浸染上了更深的颜色。

  忽然,燕含章装作不经意地对景安说:对了,前不久有人跟我说有个大夫不错,治断手断腿很好的,我看每次你和安栾一起他也尴尬,不如换个大夫吧。大夫年纪不小了,但是很靠谱。

  句句话里都是为别人着想。

  景安看着他,眼睛里被冬雪映照着,有些许的笑意,道:哦?是吗?那就换人吧。

  燕含章松了口气,眼中的笑意更重,看着还在往下掉的鹅毛大雪,说:过几日,咱们俩去看雪吧。

  景安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道:怎么?你不忙了?

  燕含章脸窝在毛绒绒的大氅边上,显得有几分温和,他看着景安,道:等过去这一阵儿。

  景安站定,看着他。

  燕含章也站定了,看着他,眉眼弯弯,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