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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2 / 2)


  说不出来委屈还是难受,或者是纯粹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给远在美国的人打个电话。

  也没有去算时间,等那边接起来语气惺忪的喂了一声,初白才看了眼时间,美国正是凌晨两点多。

  那股子冲动劲淡了些,清醒了点。她犹豫着要不挂了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柔的“小白。”带了大洋彼岸的眷恋缠绵,每个字听在耳尖都是……纵容,没错,就是纵容。

  她没忍住,一瞬间委屈涌上心头,她好想他,想的发紧。可嘴里的话说出口就成了“城哥,不会做,……数学题,不会做。”

  语气软软糯糯,终于是忍不住抽泣了两声,抹了两下眼泪。

  那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在左安城面前哭,当初脚腕崴了,一阵阵揪心的疼她都没哭,还跟他有说有笑。今天被两道数学题给欺负惨了。

  他那晚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哑了声音安抚她,没有一丝不耐,还开玩笑逗她,初白已经很满足。

  可二十四小时后,她在餐厅开心的和沈从灵咬着面条,面前笼下淡淡的阴影。

  初白一抬头就溺在眼底的如陈酿般细腻醇厚的温柔,心下发颤,又太过震惊,饭都忘记了怎么吃。桌上被他放了一把老街那边特意买来的糖果,五光琉璃,有浓的发甜的蜜香。心底有什么忽地被轻风扫过,轻飘飘的。

  他身上仿若还带了洛杉矶深夜的清冷,周身气度沉敛。飞机穿过云层,似乎还融了那之中大片的轻软,摸了摸她的脑袋“哪道题不会,我教你。”

  那次他回来,有问过她“想报哪个学校?”

  初白说她不知道,其实那时候她心里就拿了主意,她不仅喜欢警察这个职业,更喜欢他。可少女的娇羞让她没有开口。高中毕业后更是生怕他知道自己报了和他一个学校,半是矜持,半是想给他个惊喜,浑身不着调逗他说她报了本市的哪所大学。

  初简当时在旁边直翻白眼,暗自感叹他个没出息的妹妹。可没想到听者有心,他听了进去,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说什么。

  初白当时就想纠正来着。却也没想到想到她的玩笑正好为他们的梦想开了路。这条长长的人生路,喜欢一个人这件事情里,还有为对方变得更优秀这个选项。

  他们一家本就在那摆着,父亲在军区大院,母亲谈吐不凡。他高中的时候家里就存了心思让他出国深造,反正他是有能力的,将来走的路也跟这种竞赛取的名次没有什么联系。是以他这几年从不参加竞赛,怕占了不需要的名次,反而耽误了旁的同学。

  左安城向来便是这样,他这个人能平白无故让朋友信服不是没有理由的。

  高中毕业他报了警校,父母也都挺满意的。出国这件事就被搁了下来,可没想到奶奶身体不好,配合着母亲的工作时间地点,找的是国外的医疗机构来调理。这件事情就又被提了上来,学校手续都办好了,左安城推了几次,也不愿意多说些什么,好在他父母开明,孩子大了,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便又再次不了了之。

  其实初白特别的庆幸她当初开的这个玩笑,虽然两者之间并没有多大的联系。可惜是多少有了点,不过还好,没有什么比时间更磨炼人心了的,她们终究没有辜负年少那一场盛大的欢喜和喜欢。

  她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左安城又去了美国。奶奶那年还动了个大手术,这个年纪本就是身体不再硬朗,左安城终究是同意父母的意见去了国外。

  初白送他走的时候,终于大了胆子咬了牙先他一步扑进了他怀里,被人抱的紧紧的揽在身前。

  机场喧闹,广播不听播转消息。可初白只能听见他的心跳声。还有他临走前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还抱了这么下,也不算冤。”

  当时倒是没想到那个“还”字别有深意,还是他回国的几年后,左安城才压着她逗的才告诉她的。

  他临走前,大家出去玩。她玩的累了,在桌上眯了那么两下,被他背着回家的。

  月色皎洁,光线迷离。清风入夜,远江之上灯火璀璨。少女软软的一只趴在他肩膀上,睡的舒服了还蹭了蹭脑袋。左安城轻笑了声,把她往身上背了背,看了眼前面喝的东倒西歪被沈从灵扶着的初简。

  抚着她腿的掌心收紧,路灯闪耀出光圈交叠,树叶轻飘飘落了下来。左安城侧脸,弯了唇角,在少女红润的唇角落下一吻,微微含了含。

  偷了一嘴的馨香甜软。

  被冤枉了这么两年,总算是不能白冤枉。

  作者有话要说:  (灬°w°灬)前两天请了假,我来赔礼了,评论给大家发红包,今天双更

  第三十一章

  一晚上, 沈从灵吃着瓜听着初白把高中那点事抖落了干净, 两个人到最后也没分析出来左安城到底什么时候亲了她。

  沈从灵看透真相,无奈摊手“真相只有一个,你去问城哥吧。”

  气的初白跳脚“然后让他再给我按墙上亲一口?”

  吃瓜的沈同学“……”看着你还挺期待的啊。

  这种感觉,像是有个小秘密你听人给你讲了一半,讲到关键点, 死活不给讲了。初白狗生无忘窝在床角 “安静的吃你的瓜吧。”沈同学那句“迟早的事。”就憋了回去,安静地咬了口甜滋滋的西瓜。

  回学校那天下午,初白拖着个行李箱步伐虚脱,舟小耀大老远叼了个棒棒糖来接她, 脆生生叫了声“白姐。”

  初白狠狠翻他个白眼, 生生叫老了十几岁, 刚开始初白还会反驳,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为啥这么叫, 一句话,初白拽。

  格斗课头一节课, 把一个班的男生收拾的安静不吱声。彼时还不熟悉,一群五三把粗的汉子刚开始还埋怨老师让他们和姑娘们动手,笑哈哈说着会手下留情, 到了初白这……被凑的成了三年惨不忍睹的回忆。

  这姑娘太狠了, 小脸可爱眼神晶亮,不说话的时候站那里属于小可爱小仙女那类的。动起手来,爆发力太强悍了,你还没反应过来, 这姑娘已经抓住你来了个过肩摔。一个一米八几大个的人就那么丢脸的被摔出去了。

  也就是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她们练手试了试,后来大家学习着同样的课程,都进步不少,可也没有哪个人再丢脸的主动找人一个姑娘比试。其实说起来硬拼硬,初白自然是打不过他们的,就是仗着他们刚上场束手束脚,看好了时机果断干脆,下手快准狠。

  舟小耀殷勤地给初白拖了箱子“白姐,累不,我可为你带来第一手消息了,听说我们这次训教的教官估摸着就比咱大了个一两岁,什么军区大院出身,手里拿各种专业奖拿到发软这些虚的我们就不说了,有传言……”

  初白耳朵听着他稀里哗啦往外倒他知道的那些个小道消息,默不作声往前走,实在不忍心打击号称“八卦小能手”的舟小耀。

  这教练她不仅见过,还亲过,厉害不?

  “白姐,你听了没?”

  初白敷衍道“听了听了。”

  “你说他来了,我们有没有人能打过他?”

  初白想也不想说的笃定“打不过。”看着舟小耀咬着糖呆愣的样子,不自在打了个幌子“打什么打,大家都是文明人。”

  舟小耀“你当初把我过肩摔的时候也没看出来是个文明人。”没错,舟小耀同学就是开学没几天第一个被初白摔出去的那个,他之后,大家都有了防备,没他那么丢人了。“反正明一早就能见到真人了。”

  说完愣是没发现初白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