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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园变脸:我不是!

  顾可馨才不管她说什么,只是道:你记住,这个圈子,多的是像我这样的疯子,你是救不过来的。

  最后只会和刚刚一样,把自己搭进去。

  因为这个圈子已经腐烂,每个人从里面汲取到畸形的营养,包装,营销,人设,捆绑,进入这个圈子开始,就会被慢慢同化,景家能护住她一时,护不住她一辈子,既然景园想好好演戏,做一只清莲,那就必须从根源和别人吸收不一样的养分。

  景园突然明白顾可馨的意思,她双手蜷缩,又缓松开,两次后她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顾可馨低头:之前的事,不是一直说我欠你吗?

  现在两清了。

  她说完伸出另一边脸颊:如果你还不泄气,可以再打一巴掌。

  凑过来的侧脸白净,还沾水珠,景园经历了濒死,经历了秘密被说出来的羞怒,现在情绪却出奇平静,她没反驳顾可馨的话,这个圈子,或许真的有很多顾可馨这样的疯子,可是她我还是会救的。

  景园声音轻轻的,凉凉的,如夜风拂过来,轻而易举就撞击在顾可馨的耳膜上,她侧目,看到景园倔强的神色,景园说:如果有下次,我还是会救。

  不管是顾可馨,或者是其他人,如果遇到危险,她还是会救。

  动物的本能也好,人的本能也好,生命,都值得敬畏。

  顾可馨和景园四目相对,景园神色倔强而坚定,那双眼被水洗涤,更清亮,好半晌,她说:而且我也没有原谅你。

  顾可馨站起身,慢吞吞的说一句:随便你。

  景园抬头,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离开泳池,越走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  顾可馨:景老师需要汲取不同的水分。

  景园:比如?

  顾可馨:比如我的水分。

  景园:呵!

  第47章 感冒

  景园感冒了,她在顾可馨离开后独自坐泳池边,直到一阵风吹过来,她呛到闷咳两声才回神,这一阵风,就把她吹感冒了。

  管家忙前忙后,别墅有私人医生,景园回房间后昏昏沉沉,医生和她说话她也听不太清楚,只是附和,这个时候逞强没用,她全部交给医生,该吃药吃药,该吊水吊水,她十分配合,医生给她量体温又做检测,刚染风寒,还不是很严重,但防止半夜发烧,最好让人陪着。

  管家连声应下,看景园吃药后躺下,他抹一把头上的细汗,裴先生还特别吩咐要好好照顾景园,这才刚来第二天,又是山上遇险,又是染上风寒,他决定了,不管景园会不会不高兴,以后都不能让她们独自上山。

  希望景园能理解。

  景园已经睡着了,吃药后她躺床上,医生的话还没完全听进去就陷入梦境里,梦里她看到一个人,那个人坐在校门口的花圃台阶旁,转头看她,笑呵呵的说:你今天居然迟到了?

  干什么去了?

  景园深深看面前的人,这张笑脸,永远停在这个年纪,她还没开口泪水蹦出来,郁迟眉一拧:怎么了?

  说的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景园往前走两步,伸手抱她,死死压她在怀中,小声喊:小迟。

  小迟。

  郁迟莫名,松开一些距离,皱眉说:你今天怎么了?

  以前别说哭,让你笑一下都难,怎么了这是?

  小迟。景园下意识抱紧她,阳光细碎,跃在郁迟的眼角处,那双眼亮的反光,景园说:我好想你。

  郁迟面泛红,被她说的开怀:你

  景园嗓口哽咽,一阵酸疼,心被人强烈搅动,痛到失声,她哑口,低声说:真的好想,好想。

  郁迟摸她秀发,动作轻柔,她是暴脾气,一点小事都能点燃,但今天出奇温柔,听景园的话也没激动兴奋,而是拉她手坐在台阶旁,开口说:园园。

  景园一惊,偏头,身边居然是萧情,她慌乱站起身,立刻就要走,身后的人说:园园,不想见我吗?

  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景园身体微抖,额头布满细汗,她躺在床上,偶尔摇头,顾可馨侧目看她睡的也不安稳,用床边的测温计给她量温度,三十八度,发烧了。

  这体质还真差。

  顾可馨抿唇给景园换掉发热的毛巾,起身去旁边拿退烧药,她是洗完澡才知道景园感冒了,管家领医生匆匆进去,没一会跑进跑出,她站门口问:怎么了?

  感冒。管家说:可馨你也回去休息,今天折腾一天,你可别也感冒了。

  顾可馨笑笑,她一无所有,本钱就是身体,所以特别爱惜,平时锻炼从没落下,距离上次感冒,已经很久了,管家也不管她听没听进去,让佣人再熬姜汤端进来,看着景园喝下后又吃了药才放心,末了还送一碗给顾可馨,让她也喝了。

  顾可馨随口问句景园的情况,管家如实告诉她,还说安排佣人守夜了。

  其他人守夜,照景园那兔子性格,醒来肯定又不自在。

  顾可馨端姜汤的手一顿,说:要不我来吧。

  管家微诧:你不休息吗?

  顾可馨放下碗:她因为救我才感冒的,照顾她是应该的,再说,她也不喜欢陌生人在她房间里。

  这点管家深信不疑,景园虽然刚来没多久,但性子倨傲清高,平时看出来也是独来独往,不喜与人交流,本就感冒,如果醒来再因为房间里有个陌生人不高兴,管家想几秒:那就麻烦你了,有什么事你和我说,我就在楼下。

  顾可馨点头,进景园房间和佣人接了班。

  坐床边看那张发红的脸时她才垂眼,景园骂的不错,她真是疯子,刚才撇清关系,说好两清,现在又坐这里。

  或许,她只是做动物久了,想试试做人是什么感觉。

  顾可馨走到桌旁拿退烧药,转身回到景园床边,试图叫醒她,景园深陷梦中,紧皱眉,细汗顺脸颊落下,沾枕巾里,顾可馨见唤不醒她就把退烧药放在开水杯里,摇晃均匀后插一根吸管,末了将吸管放景园唇角,还没让她喝就看到景园很自觉的咬住吸管,杯子里的水一点点减少,顾可馨喂完退烧药后又帮景园换一次毛巾,忙好后坐在床边,窗外寒风呼啸,她瞬间想到她爸爸。

  她最后一次照顾的人,就是她爸爸,也是躺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然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从医院的顶层跳下来。

  真决绝。

  顾可馨握毛巾的手收紧,想到那些难过的事情,她神色没变,忙碌的手没停顿,只是表情越发麻木,冷漠,夜深,她给景园换一次又一次毛巾,直到景园额头的高温褪去,脸上的红晕也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