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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2)





  他一愣,马上放缓语气,十分温柔的道:“我不是吼你,就是想跟你解释。昨晚上的事,你伤心,我也不好受。我喜欢你,看你这么难过,我更痛苦。而且,我怕这件事伤了咱们之间的感情,叫你以后都不理我了。”

  寄眉叹道:“……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砚泽听到自己‘赦免’有望,双眼放光:“你快说,别说一件就是十件也依得。”

  “我生下嫡长子之前,你不许纳妾。免得又踩在我头上。”

  他想都没想,马上应允:“没问题,这压根不是个事儿。”小妾本来就是个玩物,如果因为这个玩物,造成更大的损失,则得不偿失。

  寄眉摸着,握住他的手,低声道:“你也知道的,做妻子的犯不着跟小妾丫头争风吃醋,太跌份。我现在难过伤心,是因为以为你不尊重我,轻贱我……不过,你说你不是故意的,这会又跟我道歉了,我已经明白你是无心的,又怎么会生你生气呢?”

  “你原谅我了?”

  寄眉微微颔首。砚泽欢喜的咧嘴大笑,将妻子搂进怀中,两人紧紧相拥。获得了妻子的原谅,砚泽可以全神贯注的回想昨夜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蹊跷:“眉儿,我听九叔说……门是紧锁的,是你锁的吗?”

  “怎么可能是我,我又看不到。”

  “……你说会不会是雁荟那贱人,想给你下马威,故意用药将我迷晕,让我和她睡在你我的床上?”

  “药?”

  “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本身就很可疑,我怀疑是被人下药了。”砚泽道:“一会回屋查查酒菜,看有没有蹊跷。”

  寄眉松了一口气,药下在酒里,而药酒在他们晕倒后,早让金翠倒进了恭桶,并换上了正常的酒。她嘟囔:“你也太疑心了。”

  “不不不,这件事非同小可。是雁荟那贱人做的还好,若不是她干的,我怀疑背后有人指使,跟在寺庙让马蜂蜇你的,可能是一伙人。”砚泽表情凝重:“这家里有人想害咱们。”

  寄眉佯装生气的推开他:“算了,你就是不想承认你犯了错!”说罢,她气呼呼的粗喘了几下,猛地一闭眼,就倒进他怀里,晕了过去。

  —

  周氏听人说大少爷把雁荟卖了,不顾天寒地冻,风风火火的杀了进来。在院里正碰上金翠端着汤药碗出来,一问说是大少奶奶病了,腾地冒出一股火,心道准是陆寄眉装病,挟持儿子将雁荟卖掉了。于是怒气冲天的进了屋,准备兴师问罪。

  砚泽见是母亲杀来了,赶紧出来把人挡在外屋,不许她进去吵妻子。周氏不是好打发的人,逼问道:“雁荟是她领回来的,怎么又不能容忍,气的病了?!装给谁看呢?”

  砚泽支吾道:“不怪寄眉,是我犯了错。”

  周氏哼道:“什么错?三妻四妾是错吗?”

  他没办法,便捡了重点,把昨夜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周氏一听,愕然无语,半晌伸手狠狠的拧了他胳膊一下:“你干的好事,把我的老脸都丢光了!”说完,又剜了儿子一眼,迈着一双小脚拧着身走人了。

  砚泽垂头丧气的回到屋内,坐在炕上,给病中的妻子顺了顺额发:“是娘来了……”他再不敢当着妻子的面说昨夜的事情有蹊跷了,之前才一提,她就气的昏倒了。现在她才好一点,可不敢再提这茬了。

  “娘说什么了?”寄眉缓声问道。

  “她……没说什么,就拧了我胳膊一下,估计已经淤青了。”

  “疼吗?”炕烧的热乎,她躺的太热了,钻出被子,给他揉着胳膊:“拧哪儿了?我给你揉揉。”

  砚泽见妻子这般善解人意,他感动极了:“不疼,你躺着吧。你还生我的气吗?”

  “……”她挤出笑容:“不生了。”

  于是他更加难受,不由得叹气:“……我太对不住你了……犯了错,还不承认……”

  “你有心悔改就好了。”寄眉莞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没错,要牢牢抓住悔改的机会!

  她抱着他的胳膊,轻声恳求道:“……砚泽,我想我娘了,想回一趟娘家,行吗?这里叫人伤心,我想过一段日子再回来……”

  ☆、48、第四十八章

  寄眉早筹划好了,等计谋成功,就开口求丈夫同意自己回娘家一趟。

  若是放在平时,他准一句话就顶回来,但搁到眼下的情景,丈夫十有九成会同意。

  果不其然,砚泽眉头紧皱,最终无奈的道:“也行……回去待两天吧……”

  寄眉欢喜,柔声感谢他:“谢谢你,相公。”

  “……我陪你一起回去。”

  “……”早知道这样,就不感谢他了。他不待见她的父母,她的父母也正讨厌他,他们见面,她又要从中调和了。寄眉替他着想:“生意上的事呢?”

  砚泽搂过妻子的肩,好声好气的说道:“眼下你最重要,生意总有得做,你就一个,我不想你有任何闪失,我陪陪你。”

  唉,真是贴心过头了。她佯装高兴:“也对呢,你不陪我回去,只有我一个人归家。我爹娘还以为我被你休回家了。”

  砚泽脸一黑:“别胡说!”

  她情绪低落的哦了一声,钻回了被子里,拉过被子盖住脸,闭着眼睛不理他了。

  砚泽没办法,又来赔不是:“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但休妻这种话还是别乱说的好。你回忆一下,我再生气也没拿这话敲打过你。所以,你跟不能挂在口头上。”

  她闷声道:“我知道了,我头疼,想睡。”说着,转身背对他睡去了。听身后有动静,她知道是他脱鞋上炕了,但也没睬他。

  片刻,觉得他在掀她的被角,她无奈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他趴在她肩头,‘可怜兮兮’的道:“我也头疼的厉害,能不能让我躺一躺?”寄眉为难的道:“炕上这么大地方,你非跟我挤?”

  他脸皮厚:“你身边暖和。”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