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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以为我和顶流谈过第77节(2 / 2)


  程不遇没有理他,饮料好喝,他也不想拉踩姜茶——他最近学会了“拉踩”这个词。

  他一口饮料,一口小饼干,安安静静地透过挡风玻璃往外看。

  黑夜,戈壁滩很寂静,剧组为了避风,也是为了选景考虑,选的是一处沙丘和悬崖下,周围有大棚挡着。

  “安全带系好。”

  顾如琢一边说,一边伸手调了一下导航。

  程不遇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想起来之前都有专人司机开车,他问道:“你会开这个吗?”

  “放心,平常我不敢开,戈壁滩上我还是敢开的。”顾如琢看好了导航,顺手点起一根烟,习惯性问他,“要烟吗?”

  程不遇摇摇头,他看顾如琢准备点上,又说:“我在吃东西,你不要抽烟。”

  顾如琢被他说得一愣,怔了一下后还真把烟放下了,透着几分无措:“好,我不抽。”

  程不遇于是继续吃小饼干。

  车开了出去,一路空旷,漫天星辰。人声渐渐远去了,周围可见的人烟越来越少,顾如琢在往高处开,头顶的星星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亮。藏青色的天幕如同深海,星辰闪烁仿佛游鱼粼光,耀眼闪烁地朝人压下来,令人晕眩。

  顾如琢开上了戈壁滩的高处,地势层叠断层,星辰和晚风断在他们眼前。

  “吃好了吗?”顾如琢停了车,问他。

  程不遇说:“还没有。”

  顾如琢又笑了笑,好像是无奈似的:“那你把你的小饼干带着,走,我们上去。”

  他解下了安全带,又起身过来,俯身给程不遇解开安全带。男人太高,一俯身就挡住车顶的灯光,只见到一片阴影,还有顾如琢锁骨下的英挺有力的肌理,一阵玫瑰和薄荷的清香。

  他拉着他往楼上走,程不遇只来得及装了一小盒蛋糕饼干。

  他没去过房车顶的第二层,他知道那上面有个露台,可以支起帐篷,但从前在星传影视基地,没人去用这个功能,大热天人来人往的开启露天,多少有点傻气。

  顾如琢先上去了,回头接他,伸手一拉,将他拉上了房顶。

  这车很高,周围没有护栏,骤然站上来,夜里凉风拂过,周围一片寂静。人多少都是有点怕高的,程不遇上来后有点不敢走。

  顾如琢拉他拉得稳稳的:“别怕,过来,跟我来。”

  他扣着他的手腕,是很小心的距离,隔得很近,把他护在靠里的地方,往露台的方向走去,那里有一个简易帐篷。

  程不遇靠着他,渐渐放下了心往那边走,就在此时,远处忽而升起一声炸响,程不遇惊了一跳,反而被顾如琢抓得更紧了,两步跳上了露台。

  层叠变幻的光照亮了戈壁滩,也照亮了他们的脸,程不遇抬起头,细长乌黑的眼睫毛、水润清透的双眼,也映出了一种奇异的颜色——他眼底的神色变成了高兴和惊喜,他指给顾如琢看:“是烟花!有人放烟花!”

  “是啊,有人放烟花。”顾如琢唇边挂着淡淡的笑。

  深夜格外冷,他们呼出的气变成了雾气。

  充气帐篷很快地支了起来,他拉着他钻入里边,敞开四角,裹上毯子,安静地和他一起看。

  漫天星辰,烟花繁盛,无穷变幻,绚烂耀眼,没有一个烟花是重复的,它们升腾、绽开、洒落、消隐,繁华盛大,笼罩了整个寂静的沙漠,他们身后没有其他人,再往前就是无人区,这烟花织成的光芒天地,喧闹又安静,闹的是风声、烟花绽放的声音、草木飘摇的声音,安静的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

  “听说以前牧羊人圈草地,日出骑着马赶出去,日落后打上地标回来,这一天之内圈出的草地,就是他的了。”顾如琢说。

  程不遇瞥了瞥他,他今日已经不像高中时那样小,那样好骗,更重要的是这个故事他听鹤遇说过一个同版本的,他反驳说:“不对,这个是西方人划庄园地界时的规则。”

  “小杠精。”顾如琢像是也无奈,很轻地说了一句。

  程不遇又瞅他。

  “那好,不管这个故事是怎样的,这辆车今天也没跑多久,但今天,这一片星星与烟花,我圈出来,都送给你。”

  顾如琢压低声音,轻轻说。

  第66章 杀青

  戈壁滩寂静, 烟花没有停歇,放到后边,剩下的是一种静音烟花, 升得很高, 非常亮, 是银色的烟花,月光下, 沙漠是银白的,风声细微,吹过沙丘, 有细微的呜鸣声, 眼前一切仿佛黑白色的老电影被调暗了亮度, 只剩下小帐篷里, 一盏充电风灯亮着暖黄的光,照着二人身边两杯凝结水珠的玻璃杯。红石榴色的液体,像童话里的宝石王国。

  程不遇偏头看他, 不太确定地说了一声:“……谢谢?”

  顾如琢低头笑了笑,又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不客气。”

  帐篷微光中,也将顾如琢的脸照得棱角分明, 眉目深邃,也比平常温柔和软。

  程不遇胆子大了起来, 虽然还有些谨慎,但决定开口问他:“今天可以在这里睡觉吗?”

  顾如琢移开视线,声音淡淡的:“我上次说的……是气话, 你别当真, 出行剧组,还是有房车方便, 今天是接你过来玩和休息的。”

  “好!谢谢老板。”

  程不遇很迅速地钻进了毯子里躺下,舒舒服服地窝了起来。

  他从上来起就心心念念着想在这上面睡觉了,有风,有星星,僻静,又有这么个安稳避风的角落,只是因为身边是顾如琢,他犹豫了一会儿,才敢大胆发问。

  要是别人,他就不问了,回头自己再去纠结要不要买房车,或者买一个小帐篷。熟人在他这里的待遇到底是不同的。

  帐篷很软,因为是新的,有一股淡淡的消毒塑料的味道,但底下铺着非常柔软的睡垫,厚厚的一层。

  顾如琢看他像个猫崽似的,飞快地就钻进去躺下了,伸手摸了摸,摸到他一头柔软乌黑的头发,也软软的,声音也低下去:“……睡这里也冷的,你不洗澡了?”

  白天程不遇下戏后洗过一次澡,这时候也懒得动,声音都模糊了:“嗯……就稍微睡一下……谢谢师哥。”

  顾如琢望了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