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16章(1 / 2)





  陈励深见她整个脸颊都涨红涨红的,不禁抬手轻轻的拂过那一片发烫的肌肤,阴沉的警告

  道:

  “以后你,当心点,保修期已经五年,从今天起,”陈励深遗憾的摇摇头,瞄了一眼她的唇瓣:“我可不敢保你了...”

  “哎呦我好怕怕哦!你还能杀了我不成?”梁肆捂着胸口装恐惧,却发现某个男人正在用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的胸部看。

  忽然想起那晚他的反应...

  梁肆窘迫的推开他,身子剧烈的扭动!陈励深戏谑的看着她,忽然一松腿,她便趁机推门下了车,转身就逃!险些撞到路过的车辆!

  ...

  玩火之后却惹祸上身,梁肆的脸因为“车厢事件”发烫了一整天。在办公室里写报告的时候,总是浮想联翩。

  一定是中邪了,梁肆深信,自从那晚“滚床单”之后,陈励深就对自己下了一种花痴毒,总是忍不住幻想去吻他,那个唇的触感,那种呼吸相交的亲密,像是一种抓心挠肺的痒,戒之不去的瘾。

  冷静冷静!梁肆拍了拍自己的双颊,却是越拍越烫的厉害。

  梁肆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番悸动了,仔细想想,距离她上一次对陈励深心动,还是在几年前。

  初次见陈励深,是在高一的盛夏。

  梁肆是住校生,为了不给爸爸填负担,她总是在放学后就去校园外的书店打工,做收银员。她的老板是个很文艺的男人,酷爱养花,书店里被摆满各种各样的花卉,室内书香花香缭绕,别有一番意境,梁肆就在那个时候见到了陈励深。

  “这盆花卖不卖?”梁肆轻轻的闭上眼睛,回忆起他当初还未完全变声的青涩嗓音。

  另一个收银员不好意思的拒绝了他:“对不起同学,店里只卖书不卖花的。”

  “这样啊...”他垂下眼眸,有些不舍的看看自己手中那一盆只开了一小朵花的茉莉,转身走回店里,将那盆花很认真很认真的摆回书架。

  梁肆一边帮别人结账一边探头去看他,就只见到他背着书包的背影,推开玻璃门走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另一个收银员说道。

  第二天,梁肆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们老板在吗?这盆花我可不可以买走?”

  收银员有些无奈:“同学,我们老板是个很爱花的人,他不会卖你的哦!”

  梁肆探过头去,方才看到了他的正脸。

  让她想想,过去了好久了,他年少时的样子有些模糊。

  只记得他的脸庞尚稚嫩,没有成年之后这样锐利,如果用当下流行的词汇来形容的话,高三的陈励深算得上一块小鲜肉。

  他那个时候177左右,瘦瘦的,头发浓黑,干净的脸庞小巧精致,眉毛像是精心修过一样秀气,穿着一条淡灰色的牛仔裤,上身着浅蓝色牛仔衬衫,衬衫下是白色的跨栏背心,皮肤白皙吹弹可破,一看就是那种家庭条件不错,被妈妈照顾得很好的男生。

  梁肆在那个年纪同其他女孩一样,对一个男生有无好感,先是要看脸的。

  后来他几乎每天放学都来店里坐坐,别人看书,他看花朵。

  他看归看,但教养很好,从来不用手碰,只是总是拿出一个架子来,用彩色铅笔描描画画,涂涂写写的勾勒着。

  于是梁肆也开始研究起花来。

  周末的时候,她特意去了一趟花鸟鱼市,买了一盆店里没有的栀子花,摆在了架子上。

  周一他再来的时候,果然被那盆栀子花所吸引,他站在那里看了许久,梁肆竟有一点脸红,仿佛他是在看她一样。

  第二天陈励深又找到了她旁边的那个收银员。

  他说:“你们家的那盆栀子花,花土需要换一换,不然马上就会死掉。”

  那时候梁肆还不知道,原来有些卖花的为了让花开得繁盛,用一种强力的肥料填土,土质也以次充好,卖给客人的时候花开得旺盛,等到放到家里自己养的时候却养不活,很多买家往往不谙其道,误以为是自己养不好。

  收银员有些无奈了:“那花开得不是很好么?”

  “可是再过几天它就会死掉。”陈励深坚持。

  “好了好了,我会和老板说的。”

  他看得出收银员对他的不耐烦,格外心疼的瞥了那盆栀子花一眼,就像看着一位即将死去的朋友。

  梁肆第二天政就逃了课,那是她第一次逃课,气喘吁吁的跑到即将收市的花鸟鱼市买了一袋新土。

  晚上上班的时候,梁肆总是时不时的向门口张望,却再没有等到那抹干净的身影。

  回首望向那一盆换过土的栀子花,梁肆的心,好似被人悄悄偷走。

  食不知味,黑白颠倒,她终于体会到,为什么家长都不许学生谈恋爱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就像是静静的花开,淡淡幽香,淡淡愁思,深深的,牵肠挂肚。

  书架旁的栀子花开得愈发繁盛了,淡淡的幽香弥散开来,时刻提醒着,她在等待的,那个人。

  安安静静的晚自习,梁肆堆起高高一摞教科书,躲在后面,闭着眼,听着林夕写的《左右手》,张国荣温柔深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脑海中尽是挥之不去的那一张脸。

  就像歌中所唱的那样——

  “你离开了,却散落四周。”

  陈励深离开了,而他的影子和目光,却时时刻刻充斥在梁肆的周围。

  梁肆终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开始去高年级打探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