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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萧莨轻抚他发丝,无奈又心疼:“现在这样我便不担心吗?”

  “可孩子已经有了,……表哥,你不高兴吗?”

  “高兴。”可比起高兴,他更担心祝雁停的身体。

  祝雁停轻声一笑:“那便行了,别担心,会没事的。”

  萧莨无声叹气,木已成舟,他也不好多说祝雁停什么,与他说了一会儿话,又去了外间细细与陈太医询问一番,将太医叮嘱的事项一一记下。

  卫氏亲自过来探望,喜色满面,祝雁停想要坐起身,被她制止住:“我就看看你,一会儿就走,你快躺着吧,别累着了。”

  祝雁停赧然道:“谢谢母亲关心。”

  卫氏笑看着他,连连感叹:“果真我们家今年就又要添丁了,全赖菩萨保佑,回头我就去庙里再多上几炷香,对了,还得给你们父亲写信,告诉他这天大的好消息,他知道一准高兴极了。”

  祝雁停与萧莨对视一眼,祝雁停笑着眨眨眼,有国公夫人撑腰,萧莨是再说不得他什么。

  卫氏没待太久,叮嘱了祝雁停多加休息,让他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厨房去做,又多拨了几个人来他们院中伺候,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房中没了外人,萧莨坐下拉过祝雁停的手,沉默一阵,道:“下不为例。”

  “好嘛,我知道了,”祝雁停与他讨饶,“你看母亲多高兴啊,就当哄哄她老人家也好啊。”

  萧莨皱眉提醒他:“从今日起,你得好生歇着,太医说你身子弱,每日都得用药,书院便暂时别去了,安心在家养着。”

  “好。”

  “满三个月前轻易不要下榻,也别想着看书,实在无聊,叫人念给你听,每日最多不能超过一个时辰,什么事都别去想,不许劳心劳神。”

  “好。”

  “母亲虽说让你想吃什么就叫厨房做,但许多东西你都吃不得,每日的食谱我会叫人盯着,不许贪图口腹之欲,药也得按时喝。”

  “好。”

  无论萧莨说什么,祝雁停都笑着应下,明亮的双眼中满是喜悦笑意,叫萧莨心中一片柔软,亦不忍再苛责他:“……以后每日我都会尽量早些回来,多陪着你。”

  “好啊。”祝雁停眼中笑意愈浓。

  萧莨执起他的手,在指节处落下一个亲吻:“雁停,你有派人去与怀王府递消息吗?”

  “嗯,阿清已经叫人送信去了,我兄长知晓想必也十分高兴。”

  “那就好。”萧莨点点头,没有再说。

  祝雁停轻挠他手心:“表哥,都要做爹的人了,别总是板着脸,你笑一个给我看好不好?”

  萧莨回捏住他指尖:“不许闹。”

  “我哪有闹,你就笑一个呗,别这么严肃嘛,你不笑我怎知你是不是当真高兴。”

  祝雁停不依不饶,萧莨被他缠得没法,唇角上扬,黝黑双瞳里泛起遮掩不去的笑意:“嗯。”

  第29章 同床异梦

  翌日,萧莨休沐,留在家中陪卧床养胎的祝雁停,祝鹤鸣亲自登门,来探望身怀有孕的弟弟。

  听闻下人通传,萧莨出府门相迎,祝鹤鸣带了几车贺礼前来,笑容满面:“昨个我收到消息,没想到雁停这么快就有了,果真是大喜,这便迫不及待不请自来了,这些东西都是给雁停补身子的,尽是好东西,他底子弱,可得好生补一补。”

  “多谢兄长,兄长客气,雁停无甚大碍,陈太医已经来给他看过,之后每两日便会来一趟,兄长放心。”

  萧莨与之道谢,祝鹤鸣笑着颔首:“那就好,那就好。”

  进府后萧莨便领着祝鹤鸣直接去了他们院中,路上与之解释:“雁停得一直卧床休养,方才用过午膳又睡着了,没想到兄长会特地过来,我这就叫人去喊醒他。”

  “那倒不必,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让他睡吧,我反正无事,在你这喝盏茶等着便是。”

  祝鹤鸣这么说,萧莨自无不可,领了他去书房,叫人奉茶来。

  祝鹤鸣随意扫一眼房中陈设,目光落到桌案前的沙盘上,微微一顿,笑问他:“那是西北几州的地形图?”

  “是。”

  祝鹤鸣走过去,细细瞧了片刻,叹道:“没想到二郎也有兴致钻研这边境战事,先前倒是未听雁停提起过。”

  萧莨淡声解释:“随意看看罢了,父兄在西北我帮不上什么忙,将这个摆出来偶尔看看,不过是图个心安。”

  “你有心了。”祝鹤鸣轻勾唇角。

  他二人坐下一边饮茶一边闲聊,说的都是家中琐事,俱都与祝雁停有关,祝雁停入国公府三个多月,大大小小的事情萧莨都与祝鹤鸣说了一遍,为免他担心祝雁停在国公府过得不好。

  祝鹤鸣漫不经心地听着,忽地问他:“你自调去宗事府后,得陛下器重,公务繁忙,还顾得上家里吗?如今雁停又有了身子,他心思重,你须得多关心着他一些,别叫他觉得被冷落了。”

  “那是自然,因我是刚刚调任,事情多一些,待将手头这些事都捋顺了,后头便不会太忙,自会多抽空陪着雁停,更不会冷落了他,兄长无需多虑。”萧莨诚恳道。

  祝鹤鸣笑了笑:“我自是信你的,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让雁停进你们家的门,……倒是说起这宗事府,听闻前两日,渭中王半夜里被拿进宗事府,据说还是陛下亲下的旨意,闹得这几日京中各宗亲家中都人心惶惶,你可知,究竟是因何故?”

  萧莨垂眸:“此事我确实略有耳闻,但拿人问责的是司刑司,我虽在宗事府办差,亦只专注手头之事,对外事不甚清楚,并不知晓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祝鹤鸣双瞳微缩,眸中晦意转瞬即逝,复又笑道:“不知晓便罢了,我也不过是好奇,随口问问而已。”

  又说了一会儿话,下人来禀报,说祝雁停已经醒了,俩人一起回去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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