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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2 / 2)


  “你也不想想,如果没有雷总,你能顺顺利利的毕业吗?你妈妈能有钱治病吗?”何书记厉声教训,“人家不求回报,但人不能忘恩啊。”

  “你说你,道谢的话没一句就算了,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叫你敬个酒,你还赌气,太不像话了。”

  何书记骂得唾沫横飞,潘辰却只是低头注视着鞋尖,不吭一声。

  一旁的吴老师看不过去,拽了下她的手臂,“何书记的话,你听到没?”

  手臂吃痛,潘辰轻蹙了下眉,懒懒地应声,“我听到了。”

  “你这什么态度?”吴老师也跟着发难。

  今天真的经历了太多事,她的情绪犹如坐过山车,俯冲而下,跌宕起伏。满心的欢喜被茫然无措取代,还让那个臭流-氓占尽便宜……加上酒精作祟,她现在脑袋发晕,耳朵嗡嗡作响,只想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对不起,我态度不好。”她语气中透着不耐烦。

  显然,何书记很不满意她的敷衍,高声喝道,“你是不是觉得进了《真相》就飞起来了?老师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你别忘了,你还没毕业呢。”何书记横她一眼,“我看,很必要跟你们张院长说说,重新审定你优秀毕业生的资格。”

  眼看何书记越骂越激动,其他几个老师赶忙出来打圆场,“小潘肯定没这个意思。估计是刚出社会,不懂事,不会分场合。”

  “对对。这孩子可能平时也比较内向。”

  老师b半是责备半是解围的对她说,“何书记这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知道吗?”

  潘辰嗯了声。

  “那还不给何书记道个歉。”老师b轻轻推了她一把。

  其实她倒不是害怕被取消优秀毕业生的资格,实在是脑袋涨得厉害,不想再在这儿干耗。

  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徐徐呼出一口气,潘辰努力摆出诚心认错的样子,“对不起,何书记,我晚上态度太差,让你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何书记冷哼,“我是担心人家雷总以为我们r大都是忘恩负义的人。”

  忍住!为了睡觉,必须忍住。潘辰紧了紧拳头,又道:“您放心,我会找机会给雷总道歉。”

  何书记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老师b见势忙说,“行了,也别再这儿站着,赶紧回去吧。”

  潘辰应好,毕恭毕敬地跟老师们说完再见,才拦了辆出租车回宿舍。

  而另一边,从酒店出来后,雷厉直接把车开到了宋博彦实习的医院。

  正在值夜班的宋博彦一见到他肿得像香肠的嘴,乐开了花,“哈哈哈,你这是什么状况?新造型?”

  雷厉扔给他一记白眼,兀自找凳子坐下,沉声吩咐:“笑够了就给我过来,帮我处理下。”

  那个死丫头,下嘴真够狠,都这么久了,还有血在往外渗,害他不得不来医院处理,让小四看笑话。

  宋博彦洗干净手,端起他的下巴,用棉球仔细吸干嘴里的血,一看仍在出血的伤口,连声啧啧,“这齿痕够深的,再咬下去一点,下嘴唇怕是也要被咬掉了。我说你什么时候玩那么重口了?”

  嘴皮被拉着,雷厉没法利索说话,只能狠狠剐了他一眼。

  宋博彦不以为意,夹起一块酒精棉往伤口上一按,疼得雷厉倒抽口气,险些跳起来。

  “忍着点。”宋博彦笑嘻嘻地按住他,“伤口这么深,不做好消毒很容易化脓溃疡。”

  “快点。”雷厉含糊道。疼他可以忍受,可嘴唇被这么拉着,总感觉有口水要流出来。

  “急什么!”宋博彦慢条斯理地处理着,半是揶揄半是探问,“我说,你该不会心急强吻了谁家姑娘,人家才下了这么重的口?”

  雷厉没吱声,只甩了他一个眼刀子。

  “怎么,还真把人家强吻了?”宋博彦幸灾乐祸地说起风凉话,“哟,你雷大少想要什么女人没有,还要用强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啊?很辣的样子,看来你招架不住哦”

  是够辣。想起那个又漂亮又呛辣的小女人,雷厉黑瞳里浮出一抹兴味的笑容。

  嘴里却逞强,“还没有我招架不住的女人”

  ☆、第4章

  第二天,潘辰戴着口罩和眼镜去上班。同事见她这样,禁不住打趣,“这大热天的,你捂那么严实干嘛?不怕生痱子?”

  “感冒了。”潘辰扔下一个借口,拿着水杯躲进茶水间。37°的天气,她哪想捂成这样,不过眼睛和嘴巴又红又肿,怕是谁见了都得起疑心。

  昨晚回到家,她冲完澡就钻进被窝,一觉睡到闹钟响。今早洗脸时望着镜中双眼浮肿,嘴巴绯红的自己吓得险些尖叫。

  那个混蛋,居然夺走了她的初-吻,还是舌-吻。

  想到他的舌头在自己嘴里搅来搅去,潘辰恶心得想吐,一连刷了五遍牙,又用掉小半瓶漱口水,最后索性连可能沾上那人味道的牙刷都扔进了垃圾桶。

  即使这样,她还是觉得嘴巴里怪怪的,连吃最爱的豆腐花和灌汤包都味同嚼蜡。

  或许,该去牙科彻底清洗下,再顺便去医院做个检查。那个臭-流-氓,指不定携带什么病毒呢。

  潘辰抓紧马克杯,在脑海里第n次上演把那混蛋大卸八块的动作。想得太投入的结果是一头撞上了前方的人。

  “这一大早走什么神?”熟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潘辰抬头看清人,下意识想咧嘴一笑,却突然想起还戴着口罩,对方看不到。于是清了清嗓子,打招呼,“师傅。”

  “怎么戴口罩了?”阮屿诧异。

  “没什么,有点感冒了。”潘辰握着水杯走向咖啡机,“你要咖啡吗?我帮你煮一杯。”

  “好啊。”阮屿靠在吧台边,看她把咖啡粉放进机器,忽地想起,“对了,昨天见恩人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