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98章(2 / 2)


  表演临近尾声,歌手演唱了奥斯卡获奖电影《理智与情感》主题曲,跟随着起伏的音乐宽屏幕上播放着电影的片段画面,歌曲来到尾声,电影画面播放了电影主人公布兰登上尉和安娜的婚礼。

  那是中世纪最典型的英格兰婚礼。

  上尉带来了一千只山羊,一马车金币,一百名花童,迎亲队伍从山下来到山上,娶走了庄园主的二女儿,沿途中花童把马车上的金币洒落在地上,洒落在地上的金币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安娜在姐姐的祝福目光下打开房间门,投入到布兰登上尉的怀里,金币的光芒落在安娜的眼眶底下,把她眼底里泪光衬托得宛如波光粼粼的河水。

  金子的光芒也把甲板上的几十张脸脸色照得微微泛白,其中,这些面孔中就数霍莲煾的脸色最为苍白,白得仿佛流淌在他身体里的血被瞬间抽干,以至于让人忍不住去怀疑此时此刻的霍莲煾身体是不是出现严重问题。

  在众人的疑惑目光下霍莲煾站了起来,现场dj在霍莲煾的示意下切断了音乐,放映员也停止了播放电影,表演者拿着麦克风的手垂落。

  现场安静得就只剩下了海潮声音,站在那里的霍莲煾就像是每一个白天只能躲在城堡里的生灵。

  雪白着一张脸,他缓缓说着:请你们离开这里,我想自己呆一会。

  想开口的人在霍莲煾警告的目光一一离开甲板。

  甲板上就仅剩下两个人没有离开,高雅拉和文秀清。

  “你们,也走!”霍莲煾说着,在说这句话时他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

  高雅拉和文秀清一前一后离开,离开甲板之后她们共同选择在距离甲板最近位置的走廊站停。

  因为距离得近,甲板发生的一切声响都可以听到,此时此刻甲板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看到是霍莲煾在摔东西了。

  小会时间过去摔东西的声音没有了,有人朝着她们走过来。

  那是晚餐时间因为海鲜过敏缺席金曲之夜的阿joe,阿joe朝着她们走来,他嘴里说着“你们怎么在这里?”脚朝着甲板走去。

  想了想,高雅拉也跟在阿joe身后。

  身体还没有越过拐弯处,阿joe说的那句话使得高雅拉的身体宛如被定住一般,那略带着兴奋的声音就这样穿透夜风,落近她的耳朵里。

  那个略带兴奋的声音在说:

  “莲煾,我想起来了,文秀清像谁了,她就像你口中的那个木头。”

  木头?康桥?怎么可能?高雅拉第一次看到康桥时,她唇上也和她们一样涂着和腮红同色的口红,懒懒的坐在霍莲煾身边,一身香奈儿小礼服让她摩登娇俏。

  康桥一点都不像文秀清。

  那个略带兴奋的声音还在继续着:“我第一次见到文秀清时就觉得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刚刚我才想起,文秀清很像我以前在你家里见到的大眼妹,就是你口中说的木头、拖油瓶姐姐,记得吗?那时在海湾公路上,我说她抱起来软软的,你让我不要打她主意,你说她就像亚马逊的一种水生物。”

  “那时你就只有十三岁,你还没有拿到驾照,那时你……”

  原来……原来是这样,原来居然是这样,原来还可以是这样,高雅拉手拍了拍自己的头,想笑。

  然,她怎么也发不出笑声来。

  这一点也不好笑,真的一点也不好笑,收住往前的脚步,转身往前走,走了几步她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小小身影,她也跟来了?

  她一张脸脂粉未施,表情木然。

  想必,也听到了吧?

  “嗨。”高雅拉手在文秀清脸上晃了晃。

  她抬起眼睛看她。

  傻了吧?漂亮的衣服、首饰、鞋子,公主般的房间,以及温柔的话语其实都属于另外一个人。

  不是你,文秀清。

  两张脸木然着表情,面面相顾。

  一个人影挡在高雅拉和文秀清之间,那是阿joe,阿joe的目光落在文秀清脸上,再从文秀清脸上移到高雅拉脸上,嘴里说着:你们怎么了,莲煾怎么了,怎么今晚大家都怪怪的。

  这位刚刚被霍莲煾赶出来。

  他们三个往着走廊走着,阿joe回到他房间,之后是文秀清,高雅拉往着走廊尽头走,她得到前面甲板上呼吸一下空气,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今晚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有点的荒唐。

  一直走着,一直走着,差不多快要走到走廊尽头,从后面传来了脚步身,还没有等她看清楚是谁,脚步声擦过她身旁,快速往前。

  风一般的,修长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高雅拉站停在那里。

  下一秒,前面甲板上传来惊呼声:

  有人跳到海里去了。

  凌晨,有人开着橡皮艇离开,橡皮艇往着码头方向。

  高雅拉站在那个角落,目送着那个人离开,目送着那个人身影远去。

  目送着那个人消失在迈阿密满天星辉下。

  高雅拉知道,那个人要去哪里。

  他要去找她了。

  ☆、第104章 (2005-2006)

  在那几位女孩提心吊胆的表情中康桥重重的把啤酒被砸在桌面上,加上这杯啤酒这位一号桌客人的消费就达到三百美元,餐厅规定但凡消费满三百美元的客人都可以挑选餐厅任意一位服务生让餐厅为他单独服务。

  拿着托盘回到柜台,柜台经理笑眯眯的把黄色扶桑花交到康桥手上,康桥无可奈何扯下戴在鬓角的白色扶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