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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2)


  林春晓立马摇头,胳膊紧紧的搂着景荣,“师傅去哪儿我都要跟着,只要你没说不许,我就跟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你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景荣一笑,低声应道:“好。”

  林春晓下巴搁在景荣肩头,抬手摸着自己干扁的肚子,声音含含糊糊的,眼皮轻阖,像是在跟她撒娇,“师傅,我有点饿。”

  景荣背着他出去吃饭,轩管家从下人那里听闻了林春晓的事情,一时间有些自责,早已让人把饭备好。

  林春晓的两只手被景荣给他重新上了药包扎起来,不方便拿筷子。轩管家见景荣起身洗手,就端着米粥问林春晓,“饿坏了吧,我来喂你吃饭。”

  “我师傅喂。”林春晓小脸扬着,脸带笑容,声音很甜,“她说她喂。”

  景荣擦手走过来,闻言嗯了一声,把巾帕递给下人,顺势接过轩管家手里的碗,撩起衣摆坐下,捏着汤勺垂眸搅拌碗里的粥,“把他交给谁,我都不放心。”

  轩管家愧疚的道歉,“这事是我疏忽大意了,让四宝吃了苦受了委屈,我实在没想到二庄主会为难一个孩子,我以为把他放在那里习武就好,谁知道会出这种事。”

  景荣声音平淡,无气无怨,“不怪您。”她把粥喂到林春晓嘴边,看他大口吞下,眼里才带了些许笑意,“只要他受了委屈,我就会觉得是我没照顾好他,跟旁人无关。”

  林春晓像个蹲在鸟窝里张着小嘴嗷嗷待哺的雏鸟一般,每当景荣把勺子递过来,他都伸头过来大口吞下,可见的确饿的不轻。

  轩管家站在一旁,看着林春晓放在腿上的那两只被缠裹成球的小手,问景荣,“那二庄主那里,小主子您打算?”

  “我一直以来当她是个长辈不乐意跟她计较,”景荣看着满足到眯起眼睛的林春晓,说道:“可四宝以后要在景家庄住很久,总该让他住的舒服些。”

  轩管家明白景荣这是要为小徒弟出气,她张了张嘴想劝,可看见林春晓突然朝她看过来,露出甜甜的笑,轩管家又把嘴巴闭上了。

  在景荣心底,林春晓才是她的亲徒弟,而景洪,只是个同姓的有点血缘关系的外人罢了。

  吃完饭后,林春晓捧着圆鼓鼓的肚子在屋里走了两圈,看景荣收拾东西。

  瞧见她从包袱里掏出一包吃的,林春晓立马凑了过去,毛茸茸的脑袋从她腰侧和小臂之间的缝隙伸进去,问道:“师傅给我带了吃的?”

  这包袱正是夏鑫给的。

  景荣垂眸,说道:“你还记得你顺手救过的李姨吗?”

  林春晓点头,那个夏府的随从。

  景荣说道:“夏鑫替她跟你道谢。”

  明明是两件事情,放在一起讲,听在林春晓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夏鑫为了道谢,替李姨送了他一包袱吃的。

  林春晓美滋滋的打开包袱,里面的好东西不少,他瞪圆眼睛咋舌道:“李姨真是客气。”完全没记得夏鑫的好。

  景荣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的继续收拾东西。她可没说东西是李姨给的,夏鑫让她跟林春晓道谢,她说了,夏鑫让她给林春晓带东西,她也给了,只是她懒,把两件事情放到了一起,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夏鑫:我去你妈妈的而已_(:3∠)_

  景家主: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_→

  夏鑫:orz不敢不敢

  (论为何送了那么多东西都得不到一句好的原因)

  夏鑫:(面带微笑)因为所托非人

  景荣:客气客气

  今天更新的挺多,强行算加更(?)了(/▽╲)

  第14章 最后一次

  林春晓原本住在景荣的房间里,如今景荣回来,他自然要换个屋子。

  轩管家想着景荣护犊子,觉得林春晓住在旁处她怕是不放心,干脆让人在她院子里头收拾出来一间屋子,把林春晓的东西挪了进去。

  林春晓抱着景荣的枕头坐在她床边,嘴巴扁着,收起下巴抬起眼皮,委委屈屈的朝她小声说:“师傅不疼我了。”

  景荣冤枉的很,“师傅哪里不疼你了?”

  林春晓手指捏着怀里的枕头,鼓着脸颊说道:“师傅先前都愿意陪我睡的,现在出门回来就不愿意了。”

  他小声嘤嘤,“我都在这儿睡习惯了,猛的换地方肯定睡不好。”

  景荣想了想,说道:“那你住这屋,我去你那屋睡。”

  林春晓眼睛转了一圈,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可我和师傅睡习惯了,没有你我也睡不好。”

  景荣抬眸看他,眼神平静,声音轻缓的叫了句,“四宝……”

  林春晓心里咯噔一跳,忙掩饰性的抬手挠了挠耳朵,眼神闪烁不敢看她,嘟囔着说道:“那、那我想要你这个枕头。”

  景荣无声轻叹,“好。还想要什么,都给你。”

  林春晓从景荣房里出去后,景荣的床上只剩下光-溜溜的一个床板,床单被褥枕头都被林春晓带走。

  不是景荣不愿意惯着他,实在是他也七岁了,再睡在一起不太合适。

  林春晓就像个粘人的小奶猫,哪怕他长大了,依赖的还是景荣,能胡噜他毛捏他耳朵揉他肚皮的也只有景荣。

  景荣白天赶路回来有些疲惫,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夜半突然听见敲门声。

  景荣眉头微微拧起,以为自己听错了,可那声音停顿一下,仿佛在听里面动静,随后又敲了起来。

  景荣无奈的坐起身,边抬手将散在身后的长发用发带松松垮垮的绑了一道,边趿拉着鞋应道:“马上来。”